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第153章 想起一位故人
长鱼姣好笑的哼了一声,这人未免太幼稚, “金翼使若叫唯一,玉腰奴又要改做什么?” 朝瑾闻言倒是盯着埋身被中的玉腰奴挑了眉, “名字暂且不提,朕只知……” “嘤!” “朕只知,蠢笨的小赤狐该给朕暖窝了。” 看着朝瑾这副他不好,玉腰奴也不准好过的模样,长鱼姣只能对着地上满脸呆滞,一双狐狸眼泛着迷茫的玉腰奴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你的主人太过幼稚,她也无法。 熄了灯,将窗也关的严实。 屋中一片黑暗,就连月色也无法入内,朝瑾方才浑身不自然的躺在了硬邦邦的地面上铺就的简单垫被上。 从背下传出的阵阵暖意倒是不让人觉得冷,只是怎么躺都觉得不舒坦。 不仅是他,就连身娇肉贵的玉腰奴也睡不惯这硬邦邦的地面,垫着肉爪子就企图往榻上跳。 朝瑾磨着牙,把妄图丢下主子独自享乐去的玉腰奴揪紧,低声的威胁它, “再动歪心思,朕让你变成狐公公!” 一人一狐的细碎声音在寂静的黑夜无处遁形,长鱼姣小脸埋在被中,惬意的蹭了蹭软绒的毯子。 也不知道是谁在动歪心思,幼稚。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朝瑾觉得仿佛过了几个春秋,终究是在又一次不舒坦的转身后,猛的睁开眼, “姣姣?” 早便猜到朝瑾睡不惯,有的折腾的长鱼姣轻应了声,带着鼻音,装出很是困倦的模样。 长鱼姣答应了,朝瑾却又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如果他方才没有妥协躺下也就罢了,如今躺都躺了,再唧唧歪歪什么未免太失风度。 只能说刻在骨子里的骄傲从来不会被抹去,朝瑾的骄傲只是被长鱼姣忽悠偏了方向。 “很难受吗?” 寂静的空间下,长鱼姣倦懒的嗓音都似乐曲一般动人,朝瑾烦躁的心莫名的平复了几分,旋即又生出几分委屈之意, “姣姣,朕难受。” 不仅是身下的地板硬的人脊背酸疼,还有方才撩拨出的欲念,在火玉石的熏哄下久久难熄。 身心都涌出的燥意让朝瑾口干舌燥,却又实在没脸在长鱼姣伤着时求欢,活了二十八载,他何曾有过这么憋闷的时刻。 由此又对被幽禁的贵妃生出更多的厌恶。 若非她多生事端,他又何须苦苦忍耐。 听得朝瑾喑哑的,与寻常散漫毫不相同的声音,长鱼姣不解的眨了眨眼。 地板真就硬的这样难受? 于情事单纯的长鱼姣哪里知晓她对朝瑾近乎致命的吸引力,让朝瑾在她那样简单的厮磨中都能生出久久无法平息的欲。 “若实在难受,你便回罢,点了灯,我大抵也不会害怕的。” 软和的声音听的朝瑾心头一软,复又无奈的坐起身,眼神不着痕迹的从身下扫过,深吸口气想着得想个法子让自己脑子清醒一些。 沉吟半晌,朝瑾眼神微微一亮,于黑暗中,声音透着几分新奇的雀跃, “姣姣,朕给你唱歌谣如何?” 歌谣? 长鱼姣疑惑的歪了下脑袋,难道这就是帝后的默契,那日皇后娘娘也给她唱了歌谣。 好听的令人心醉。 想起那日的歌谣,长鱼姣的便不自觉带着点笑意, “好,那你要唱到我睡着好吗?” 朝瑾清了清嗓子,剑眉飞扬的轻快应下。 他还从未唱歌谣哄人入睡过,想来姣姣也当喜欢。 自然这个念头也正是那日在屋外,听着皇后唱与长鱼姣听时,心中微妙的感触。 回忆着温馨的曲调,朝瑾甚至自我感觉极为良好的刻意压细了嗓音,企图让自己的歌声听起来比皇后更温柔。 “上高楼” 然而,词是好词,调也是好调,就连朝瑾的声音平素也是慵懒性感的好听。 可眼下,当朝瑾开口的那一刹那,长鱼姣脑海一片空白。 得亏朝瑾熄了灯,看不清长鱼姣的面色,若不然他一定会发现,长鱼姣面上的抗拒的前所未有的直白。 “白云飞过” 在长鱼姣忍无可忍中,一个软枕猝不及防正正砸在朝瑾脸上,魔音戛然而止,长鱼姣方才长长舒了口气,毫不走心的说了声, “手滑。” 朝瑾自我感觉良好,并不知道他的歌声已被长鱼姣例入魔音行列,闻言只是轻笑着打趣, “莫不是朕歌喉动人?” 他惯是恣意风流,能做出闻香点美人这样的荒唐事,于一切他所觉有趣的风流韵事皆是兴致极高。 就像曾经他听淑妃抚琴,弦断美人垂泪,他便极有怜花人的自觉,亲自替其更换琴弦,与其一道抚琴。 而今为长鱼姣高歌,亦是一桩雅事,若在倚梅亭中,焚香煮茶,再辅以高歌,想必更妙。 听出朝瑾语气中的欣然,亦想起朝瑾为人惯爱风月,长鱼姣面色一顿,好半晌才痛苦的合了合眼眸,她是失心疯了吗,为什么会让朝瑾开口唱歌谣哄她入眠? 沉默着坐起身,长鱼姣好半晌才平复了朝瑾魔音带来的冲击, “皇上的歌声,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朝瑾的眼神霎时犀利起来,抿平嘴角,好半晌才酸溜溜的问了句, “故人是何人?” 本想问其是男是女,电光火石间,朝瑾又想起容嫔眼巴巴捧着米酒给长鱼姣喝,那个胆小如鼠的何贵人不顾一切的擅闯御前为长鱼姣求救,再有他端庄大度的皇后对长鱼姣的宠溺。 朝瑾忽然心中生出几分微妙的警惕。 他的小狐儿好似太过招人喜欢。 与男女反倒是无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