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入爱河后,贵妃却说都是骗人的第75章 她似狐似妖不是寻常百花
毫不意外感受到朝瑾越发炽烈的眼神。 这一位高高在上太久,寻常喜乐已经没办法彻底撩动心弦。 从那声小花狐,从那只白狐的试探,长鱼姣笃定。 朝瑾喜欢刺激,喜欢人妖羁恋隐秘的欢愉。 满宫的牡丹芍药,人人都能自比,她怎么肯走那样寻常的路途? 她是神鬼志异的狐精,是南海传说的鲛人。 后宫无人能取代她给朝瑾留下的奇异画像。 若有似无的隐喻埋下,长鱼姣眉眼越发轻快。 “皇上不赞同?” 打破朝瑾沉浸心神的炙热,长鱼姣声音轻缓。 好半晌才听见朝瑾哑着嗓子,道了一声, “姣姣。” 也不知是姣姣,还是,鲛鲛? 颇有些顽皮的想着,长鱼姣翻身下了朱栏,占据了本属于朝瑾的扶手椅,将自己懒洋洋的埋进, “风凉了。” 小眼神眼巴巴的盯着朝瑾身上的外衫,就像那晚,石头冰凉,她也是这样的眼神。 好笑的摇头,朝瑾跟着落地,褪了外袍盖在长鱼姣身上。 她生的娇小,卧在扶手椅中,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他的外袍中。 朝瑾手指有些发痒,看着长鱼姣垂首将半张小脸一并埋入他的外袍下,不由得生出几分满足。 本想传令让人上来伺候的心思也歇了,自己老实的坐在扶手椅边,顺手剥了葡萄递到长鱼姣跟前。 长鱼姣漂亮的狐狸眼看着朝瑾的一举一动,等汁水丰沛的葡萄去了皮,就很是灵泛的将小脸探出。 从朝瑾指尖叼走葡萄,清新甜美的味道显然让长鱼姣很满意,连眼睛都舒坦的半眯起。 从不伺候人的朝瑾被长鱼姣的模样逗乐,心里又生出更充盈的满足。 手上的动作不知不觉就停不下来,本想让长鱼姣喂他吃葡萄的场景完全掉了个个儿。 等到小几边堆起小山似的紫红葡萄皮,朝瑾的指尖都被葡萄染了几分颜色。 最后一口叼完,长鱼姣才有些心虚的扬了唇,在朝瑾揶揄她之前,先发制人。 伸手取了巾帕,在朝瑾指尖擦拭, “皇上,好甜。” 嘴里也生了蜜,没忘记夸一夸朝瑾。 朝瑾本有些恍惚自己这见鬼似的举动,看见长鱼姣这一套动作后,还能有什么恍惚? 他就是该死的见色起意。 “姣姣今日本为朕准备了什么?” 好胜心又起,朝瑾问道。 长鱼姣轻缓的眨了眼, “皇上赴我的约,才能知晓我准备了什么。” 朝瑾有些无奈,他心知肚明,长鱼姣又想吊他胃口。 总算伸手揉了揉长鱼姣发顶,手法和他撸玉腰奴如出一辙。 见到长鱼姣第一日他就想这么干。 入手顺滑的青丝,倒是让朝瑾生出几分流连忘返的心思。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长鱼姣却是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美。 “那天大皇子对你说了什么?” 惬意轻松中,长鱼姣的脑袋好像有些放空,听到朝瑾的问题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抿了唇,也不意外朝瑾在三日后,终于知道她那天不想见他的原因。 “他眼光不好。” 朝瑾眼中有几分疑惑,又看长鱼姣神态自若的继续说道, “他喜欢郁婉仪不喜欢我,难道是眼光好?” 朝瑾不知道这里头还有郁婉仪一事,眼里疑惑更甚, “郁婉仪?” 长鱼姣琼鼻微皱, “大皇子为郁婉仪向我求药。” 朝瑾神情有一瞬的冷沉。 他不是时刻都要探听携芳阁的消息,大皇子出入过携芳阁是皇子所的人上禀,但他们并没有提及,大皇子去携芳阁是为了替郁婉仪求药。 皇族多傲慢,朝瑾亦然。 他对大皇子不算喜爱,却不代表一个婉仪可以如此使唤他的儿子。 指尖摩挲着,将此事记下,全然未见成功给另一位敌人上完眼药的长鱼姣唇角狡黠的笑。 等朝瑾从郁婉仪不知进退使唤他儿子的不满情绪抽离,才愕然发现,长鱼姣竟是睡着了! 他堂堂天子,早早邀约后妃,等着夜晚赏星,半途长鱼姣竟然睡着了?!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朝瑾对长鱼姣简直完全没了脾气,他该将她叫醒,该不满,该生气! 却在手伸出的一瞬间,看着长鱼姣半张小脸埋在他的外衣下,露出的恬静眉眼。 又不自觉的停了动作。 静静看了长鱼姣睡颜许久,朝瑾才无奈的叹了一声。 她身体亏损,睡中惊醒情绪不佳,他暂且,容她一回。 知道难免的,又将这份气撒在了致使长鱼姣身体有恙的明贵妃身上。 感受到自己被朝瑾抱起,离开悟星台,长鱼姣才松了心神彻底睡去。 圆满结局固然令人欢喜,可缺憾才能令人难平。 今天她给了朝瑾足够的甜头,再让他得意下去,可就不妙了。 留一场赏星之约,以待来日。 朝瑾不知怀中姣姣藏了一肚子坏水,总要他神牵梦萦,他只是在抱起长鱼姣时,对怀中冷香纠缠龙涎香的暧昧气息,生出愉悦。 是夜,天星明亮,星河璀璨,正是赏星好景。 声势浩大归来的明贵妃绷着脸,在永宁宫迟迟得不到皇上,甚至连御前都不曾派人传话。 而朝瑾只是独身一人,在乾正宫提笔作画。 第二日所有人都知道了,明贵妃离宫一月回宫,皇上宁可在乾正宫作画,也没踏足永宁宫。 皇后上妆难得用了艳色,朱红唇脂使得皇后除了往日的端庄气韵更添了几分雍容。 淑妃位居四妃,每日请安却从不怠慢,照常微笑抿茶,却在醇香茶水入喉,笑意更深。 看来,皇后娘娘今日,心情颇佳。 只是这份好心情,在请安众人落座,唯独最上首一张玫瑰色圈椅空缺来人时,气氛有了一丝微妙。 和修仪掩着唇,婷婷袅袅福身, “皇后娘娘,贵妃娘娘舟车劳顿,得好生休息。” 去年贵妃离宫归来,亦是如此。 只是那时是白榆在请安时亲来,传了圣旨,让皇后体恤贵妃。 而今? 皇后笑意不变,看向和修仪的眼神毫无波澜。 好像对明贵妃一派的放肆习以为常。 和修仪又掩唇笑了笑,正打算回身落座,却听见茶盏搁下的轻响。 咯噔一声。 和修仪心里,莫名有了几分不妙之感。 “和修仪与贵妃交好,正好传一声,请安不急,让贵妃好好休息。” 话锋一转,一贯的平静无波,落下的话却如惊雷一般让满殿哗然, “何时休息好了,何时,再将绿头牌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