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裙子的遗憾第141章 刘老师的塔桥之旅1
今天星期六,成波休息。 “刘老师,今天我休息,陪你们去塔桥玩,” 玲子看着娥子和成波穿着运动衣进院子,很养眼,男人高挑儒雅随和还很有风度,虽说当官却一点没架子,女的温和甜蜜还很知性,俩人说话都是有商有量。 几个人刚吃完饭,就听院子门铃响起来,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娥子跑出去开院门。 大家也随着她出屋子,刘露看见俩女子,都是精精神神的女孩,长得算是漂亮女人,还有一个身体健壮的男子,应该是民族人,男子进来跟成波握手,两人叽里咕噜说着话,然后两人又上了屋顶。 娥子看刘老师好奇成波上屋顶,“成波喜欢鸽子,屋顶养的鸽子,他每天要上去跟他的鸽子打招呼。” “刘老师,给你介绍下,这位是廖怀英,你叫她英子就行了,她是个财务总监,这位是王晓,我们都叫她小不点,你也可以叫,她是医院材料部副部长,” 英子怪叫一声,“娥子,你是不是有病啊!小不点你说她是不是有病?” “嗯,有病,”王晓回了声, 面对刘老师恭敬说:“娥子故意开玩笑,刘老师,我叫小不点,再大她们也叫我小不点,她叫英子,我们几个玩的非常好,闺蜜,还有一个,来不了,我们基本到哪都要一起,所以,呵呵,她带你您去塔桥,必须也带我们,” 刘露咯咯咯笑起来,年轻人的语气,就是透着朝阳。 “刘老师你们都认识了,这个是我的发小,小时候一起长大的,给你们说过的,” “你好,玲子,” “你好,玲子,听娥子说过你,很高兴认识你,” 刘露觉得这才是有涵养有文化的人,她的学生素质参差不齐的。 “刘老师,刚上去的,他叫阿肯,是成波的粉丝,呵呵,他以前的同事,今天他全程当我们的向导,” “阿肯,阿肯,”娥子对着房顶上喊, 阿肯露出脑袋,“我的老师,你还没打招呼,” “刘老师好!” 英子搂着玲子胳膊,对刘老师说:“他不爱说话,人很好,在税务局工作,” 娥子问着英子,“英子,你把程东方大车后座装了吗?” 娥子也不等她回答又安排,“你俩把家里的那几箱子蔬菜搬车上,带点菜下去,还有糕点,给阿肯阿爸阿妈带的。” 他们出发了。 现在去往塔桥,泊油路畅通无阻,这个季节,两边戈壁滩里的梭梭草也绿了,塔桥这面靠近山,雨水又多,所以比别的戈壁滩看着养眼。 娥子对望着窗外的刘老师说,“刘老师,你这回来的是时候,这季节刚好不冷不热,草原上的花草也出来了,” 她坐二排中间,刘老师玲子一边一个都在看窗外。 “娥子,是不是成波以前在这里上班啊?” 娥子笑着,“就是,以前他可辛苦了,半个月一个月才能回州上一次,在那呆了有八九年,一天就一趟班车,冬天遇到大雪天,还封山不通车,” 成波回头微笑,“刘老师,那十年我可收获很多,娥子没嫌弃我,给我当老婆,诺,这个,阿肯,” 正在开车的阿肯也回头笑了笑, 陈波笑说:“我最好的兄弟,” 英子在最后一排,大声说:“塔桥成了成波的根据地,不过,刘老师,一到夏天那里是真美,不比那些出名的地方差。” 刘老师差异成波跟阿肯说民族话,“秦秋,阿肯是哪个民族的?” “哈萨克,阿肯可是风一样的男人,骑术超高的,欸,对了,阿肯,你现在还能骑马吗?阿爸的萨木哈尔还能跑吗?” 阿肯扶着方向盘,操着纯正的普通话说:“萨木哈尔已经养老了,跟我爸一样,养老了,不过,今天可以让你们看看,说不准我还可以骑一下,不过不能让它赛跑了。” 王晓趴在刘老师和娥子后面,“刘老师,娥子总跟我们说你如何如何对她好,你培养的学生真不错,” 她敲了下娥子后脑勺,“娥子就像一柱光,是吧,英子,言传身教,这个肯定是跟刘老师学的,这家伙,意志力可强了,只要想干的没她干不好的,酒厂,后来自己自学考试本科毕业,还带动我和英子,特别是英子,她俩就是标杆,一个当了作家,一个当了财务总监,就我不行,” 娥子回头,“你好了,哪有自卖自夸的?要说,刘老师才是标杆,是吧?刘老师,你教我们的时候不也是一边教一边学,” “你还记得啊!我在上海的时候就是个初中生,那会儿家庭成份原因,没法子上学了,到这里支边,文化很重要啊!我就发奋学习,我不能永远都呆在八分场,那么偏僻的地方干着农活,人都要绝望的,我没丢了学过的东西,八分场办小学,我就考上了小学老师,后来又到了中心校,就那年给秦秋这届初中生当班主任,其他都是兼带着,成波他们我没正式带过,哈哈,能记住成波,就是秦秋的原因。” “怨不得娥子有那么大潜力,都是老师的榜样啊!”英子也感叹。 英子长叹一口气,“娥子,你以后写写我吧!我觉得我也可以当标杆了!” “嘁,呸,”王晓不齿英子。 玲子笑的止不住了,开始她还没那么自信跟这一车人说话,她怕自己说错了被人笑,没想到娥子朋友挺好玩的。 “秦秋,你今天回来把你的作品给我几本,我要带回去。”这也是她的骄傲,这个学生是自己众多学生中的一个,可她却是最像自己的一个,坚韧不拔!即使逆境也充满阳光快乐!还能带动旁边的人。 “刘老师,我的长篇小说《自由的风》获得西北文学奖,小说主人公原型就是,噢,就是他,阿肯的爸妈的故事,阿肯阿爸名字就叫萨木哈尔,那匹马也叫萨木哈尔,就是自由的风的意思,” 刘露用手拍了拍娥子的腿,“得了大奖啊!我都不知道,” 玲子也看身边的娥子,她也不知道!“娥子,你也给我几本你的书籍,没想到,儿时的伙伴竟然是作家,” “刘老师,我正在申请全国作协会员,成功了,我就是正经八百的国家作家,中国作协会员,呵呵,写了一二十年了,” “刘老师,我跟同学们联络的少,好像没时间,我回二场也少,每次回去看爸妈,也是急急慌慌的,我大弟在深圳,我小妹在广州,我爸妈经常都去南方,我就更少回二场,” 刘露慨然,“道不同,不相为谋,燕雀安知鸿鹄之志?秦秋,我很自豪,不用拘小节。” 成波回身,“刘老师,只有你来说,她才会信,她有时候总觉得是不是自己有问题,哈哈,其实同学聚会,有时候是负担,当然,不能说同学不好,就像张玲玲,还有英子,还有王晓,大家能够相容,说明观念一样,思想一样,也不拘你是干什么的就可以一起玩呀!不存在看不起谁,其实我们娥子还有英子王晓包括我还不是拼打出来的?但是有些同学真不敢苟同。” 娥子对玲子轻轻一笑,“王晓,英子,还有一个,是男的,就是昨天我给大家说的开车行的,他叫程东方,今晚他在州对外大酒店请大家吃饭,我们四个,” 后面的英子接话,“那时候真的是难啊!我一个初中生,能干什么?在酒厂三班倒,累的就想睡觉,要不是娥子,我都死了,生孩子,是娥子救了我和孩子的命,后来她逼着我跟她一起学习,” “成波教我,我连记账算账报账都不懂,更别提成本核算,硬是花了四年时间学了三年的东西,算是拿上了自考大专毕业证,那会儿,我脑子都是昏的,每天就睡五个小时,娥子就更别说了,背东西,她本科毕业花了五年时间,她学的比我的多,科目也多,妈呀,不敢去回忆啊!娥子为了毕业证,结婚五年没要孩子,我儿子都高中了,她闺女才小学二年级,” 王晓靠在英子身上,不敢想自己,“我们几个好朋友,你逼我,我看你,别说还都是娥子在前面跑,我们就在后面追,哈哈,不想的话,我们也很普通,可仔细想想,哈,我也不普通,程东方,那个货吃了多少苦才有了今天的东方车行,现在开公司?算是把自己熬成了一只鹰,” 成波这会儿跟阿肯又操着哈萨克语说话,也不知说什么,玲子简直是五体投地般佩服他们,不跟着来,真不了解娥子。总觉得娥子嫁得好,人家却是自己努力得来的。 玲子轻声问娥子,“成波跟阿肯说的是哈萨克话?” “嗯,哈哈,他也是把自己熬成了一只鹰,刚来塔桥,那时候条件太差,他骑个破摩托车,那会儿大学生太少了,走街窜巷,进山里,根本没法交流,山里牧民也不会汉话,他就得学呀!养的他现在可喜欢进山里,一个月总要进山里去那么一两次,” 大家聊着现在说着过去,刘露想,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一点不假。 他们把给阿爸阿妈买的菜和糕点放到家里,两个老人家步履蹒跚,看见娥子,眼角都笑出了泪花,娥子搂搂这个抱抱那个,老太太拉着娥子的手亲吻娥子脸颊,听说老师是上海来的,又慈祥的用脸贴了贴老师的脸。 没有在镇子上停留,阿肯说直接去草场。 天空蓝蓝的,有几片云彩漂浮在山边,草越来越多,颜色也越来越绿,青草上似乎都能看到欲滴的水珠子。 上午十点,终于到了阿肯家的草场,阿肯把石头房子重新修建了,房子高了,面积足有过去的三倍大了,还有两个大玻璃窗户,石头房子里面被他装的很有民族味道,大地毯,还可以跳舞娱乐。 娥子跟刘老师站在四周依然湿润的草地上,刘露感慨万千,“这里真美,” “是的,到这里来不能人多了,感受不到那种宁静的美,感受不到与蓝天融合在一起的感觉,刘老师你看,那条河,河边上有匹马,应该就是萨木哈尔,我觉得就是以前书里说的汗血宝马,” 刘露望下去,一条河沟青青的草地,小河蜿蜒起伏穿过山谷,牛羊就在两边的山坡上。 娥子还没喊阿肯,就见阿肯站在有石凳石桌的树下,对着山坡,一声尖利的呼哨声刺向山谷,本在低头啃草的那匹马仰起脸,看向他们这个方向, “刘老师,就是萨木哈尔,它听到了,”娥子惊叫起来, 成波也有过来,对刘老师和玲子说:“每次她看见萨木哈尔,就激动,”说着用大手揉了揉娥子脑袋, “拿开你的手,有病!”娥子瞪他。 刘老师看着俩夫妻,目光柔柔的。 玲子却有些不自在,离婚好几年了,她还是看不得有人在她面前恩爱。 英子和王晓见怪不怪的在一边拿相机照相。 阿肯的声音再次响起,萨木哈尔扬蹄奔跑起来,朝着他们这个方向飞奔而来,沿着小路踏步上到坡上,兴奋的来到了阿肯身边, “嘶,嘶,”前面的两个蹄子高高扬起,又落下。脑袋在阿肯的肩头蹭来蹭去,仿佛是说,“你怎么才来看我,” 成波带着女人们来到萨木哈尔的身边,它没有被惊吓,反而是温柔的看着他们,娥子走过去拍了拍它的肚子,又摸了摸它的脑袋,从口袋里掏出一粒糖果,剥开,萨木哈尔似乎知道那是给它吃的,立刻在娥子手心舔了下,糖没了,娥子用脑袋贴了下它的脑袋,像朋友一般。 “刘老师你也来,喂它一颗糖,它最喜欢吃糖了,现在老了,温顺多了,我第一次见到它的时候,嗯,十几年前了,是吧,阿肯?” “嗯,差不多,它现在快三十岁了,”阿肯有点自豪的说。 “三十岁?马这么能活?”玲子惊叫。 “哈哈,那会儿是年轻的小伙子,脾气可大了,”娥子阴阴笑。 玲子第一次发出感叹,她第一次见到这么高大健壮的马,跟以前见过的马完全不一样,怪不得娥子说是汗血宝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