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猎户的替嫁小夫郎第258章 冲动的刘季
杨冬湖把手掩在袖子底下,握紧了草儿的手给他安慰,面上还是笑着对刘阿嬷道:“好,我知道了,我记着呢,等我回去了就跟他说,让他快点儿回来看你们。” “好,好,谢谢你哦。”刘阿嬷重新换上笑脸,从馍框里拿出一块饼子递给杨冬湖:“吃,外头冷,你吃饭了没,家里的鸡才下一个鸡蛋,我说攒着换钱,可草儿非说要炒了给我们老两口补补,你说我俩这一把年纪了吃不吃的有什么要紧,小草儿嘴巴硬的很,就是一口都不吃。来,你们吃。” 杨冬湖接过饼子,婉拒了那一小碗鸡蛋,笑吟吟的跟刘阿嬷说谢谢。 草儿吸了吸鼻子,努力克制自己心里的酸楚,再说话时已经听不出什么异样:“今儿冬湖给咱送了肉,等晚上我给你们包饺子。你们先把饭吃了,都凉了。” 刘家二老热情的非要邀请他们同坐,杨冬湖再三推辞,说了好几遍已经吃过了才让刘阿嬷作罢。 草儿借口有东西要给杨冬湖,拽着他进了屋里,留赵洛川一个人在外头热情的被刘阿嬷推让着吃了几块饼子。 一到没人的地方,草儿眼泪就控制不住,杨冬湖拿帕子给他擦擦脸,柔声安慰:“别哭了,光你一个人在这儿肯定不行,眼看年关将至,若是刘归远还不回来,二老肯定会生疑,到时候他们更受不住,在这之前,得把他找回来让家里人看看,失忆也没关系,只要让二老知道他还安稳的活着就行。” 这都是实话,长久以往的想瞒肯定是瞒不住的,草儿也只是想多瞒一天是一天,现在眼瞅着瞒不下去了,他内心也很是着急。 杨冬湖知道他现在不知道怎么面对刘归远,想了想继续道:“让大川再去一次吧,我听大川说那农家女有心不想让刘归远回来,但咱们把利害关系都跟她说一说,她是个好人,要不然也不会救刘归远,说清楚了兴许她能松口也不一定。” “我知道,文灵是个好人,但是,我怕是归远自己不记得父母,他自己不会愿意回来。” “没事儿,咱们不试试才知道成不成,刘归远要真是不愿意回来,就让大川把他打晕了直接带回来。” 这话也没让草儿脸色舒展,他除了面对老人会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事儿才好过些,夜深人静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抽泣到半夜。 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好不容易有个人能让草儿抱着痛快哭一场,杨冬湖什么也没继续说,俩小哥儿就这么抱着。 屋外突然又传来新的动静,院子里有人喊草儿,杨冬湖听着熟悉,还没等人出去,赵洛川与那人寒暄的声音已经传来。 “赵家兄弟?你怎么在这儿?”刘季带了一大碗饺子,本来是牵挂草儿带着老人过得孤苦,过来探望一番,没想到在这儿碰见了有过几面之缘的人。 赵洛川站起身:“刘季兄弟,我夫郎忧心的草儿,今儿正巧去了镇上,顺路过来看看。” 他拿来的肉还在桌上,刘季一听这话也笑开了:“那还真是赶巧,叔,婶子,我娘包的饺子,叫我给你送过来一碗,草儿呢?怎么没见他人?” “在屋里呢,跟杨小哥儿在里头说话。” 草儿听见刘季问,顾不上哭,擦擦脸上的眼泪,长呼一口气:“哎,我等会儿出去。” 他脸上一看就能看出来有哭过的痕迹,出来的时候除了两个老人眼睛花看不真切,其他人虽然看见了也默契的没有提。 杨冬湖夫夫二人又略坐片刻就打算回去,刘阿嬷强留不住,只好再三道谢后让草儿把他们送出去。 刘季看出几人心里有事儿藏着,跟着他们一块儿出了门,在门口拦住他们非要问个究竟。 “草儿,你哭什么?是不是有归远的消息了,还是有其他的什么?你别自己藏在心里,有什么话说出来,我能帮上的肯定帮。” 刘归远的消息草儿谁也没说,还让几个知情的人帮着一块儿隐瞒,刘季若是知道刘归远还活着,肯定说什么都要把人带回来,草儿不想打扰刘归远好不容易的平静生活。 现下平静生活维持不住,也没有藏着掖着的必要,杨冬湖开口替他回答:“刘归远有消息了,不过他把以前的事儿都忘了,现在有了新的身份,叫文恩。” 外头冷的很,赵洛川接过他的话三言两语说了一遍,刘季从开始的迷茫到最后的气愤,果真如草儿所想,几乎是要立刻去把人带回来。 现在下着大雪路远不好走,草儿拉住他劝了几句,说再着急也要等雪停。 赵洛川与杨冬湖同心一体,二人所想几乎不差,他也开口道:“你先别冲动,这事儿也不是冲动就能解决的事儿,反正刘归远在那儿也不会跑,等过雪停我跟你一起去看看把他带回来,旁人他可以不管,但他父母他一定得管。” 几人轮番苦口婆心劝下来,刘季才慢慢冷静,按下心中的冲动,他知道刚才草儿通红的眼眶,那眼泪多半是为了刘归远,等重新看向草儿时,他眼里有怜悯和几分怪异的情绪。 说好了雪停以后要去,刘季记在心里,在之后两天里,对草儿和两位老人更加殷勤几分。 都说十里不同习,但冬至吃饺子的传统远在百里之外的文灵也是一样遵守。 草药院子不管干什么都是一股草药的苦味,煮粥是这样,煮饺子也是。 她非说冬天的白菜馅的饺子滋补,里头还得加黄芪,刘归远不喜欢那股子苦药味儿,可包饺子的不是自己,他等着吃也没说什么。 不寻常的是自从上回见了那个叫草儿的哥儿,他脑子里不时就蹦出一些熟悉的画面,那小哥儿的脸出现的是最多的,每回只要这时候,他就爱愣神想自己以前是不是真的认识草儿。 文灵与他同在一个屋檐下,自然能发觉他的不寻常,在又一次叫了好几遍文恩没人回应时,她心里的担忧越来越甚。 怕突然有天刘归远会认真的告诉自己他不叫文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