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猎户的替嫁小夫郎第129章 老死不相往来
赵洛川没有丝毫的犹豫,虽然这有些残忍,但若是欺她骗她,白白给她希望,让她等那没有意义的苦果,还不如一开始就将话说的清楚,省的误了别人。 “朝来哥宽厚,他一朝突逢变故,村里大多数人都会同我一样,绝不会袖手旁观,照顾你们孤儿寡母也是情理之中,并无半分不轨之心。” 赵洛川语气一顿:“至于那老鳏夫,更是对事不对人,我敢笃定,换任何一个人,哪怕不是我,看到当日情形,也不会容忍有烂人在自己面前污女子清白,无论当日被纠缠的是不是你,我都不会冷眼旁观。” 这番话说的决绝,让素禾心里最后一丝侥幸也被击的粉碎。 她跌坐在凳子上,竭力想让自己的身形看起来不那么狼狈,不想在杨冬湖面前连最后的体面都维持不住。 小山梨被她这副模样被吓坏了,拽着素禾的衣裳哭喊着:“娘,你怎么了娘。” 以往只要小山梨落泪,素禾便会温柔的将人揽进怀里安慰,可现在无论她如何呼喊,素禾也不理她半分。 “你是坏人,我不要你在我家,你走,我讨厌你!”小山梨讨要安慰无果,竟转脸挥舞着双手要赶二人走。 孩子哭的伤心,无论杨冬湖和素禾闹了多大的矛盾,可孩子却是无辜的。 他有心想安慰小山梨别哭,可小山梨却是非常抵触自己的靠近,杨冬湖的手才伸出去便被小山梨扭身躲过,他也只好作罢。 小山梨哭到不能自已,素禾回过神把孩子搂在怀里轻拍脊背,垂下眼帘看不清面容。 等她再抬眼时眼里已是一片淡漠, 她抹了把眼泪,说出来的话字字颤抖:“好,好,好的很,算我看走了眼,你当真是薄情寡义,既然如此,还请你们二位回吧,日后若是没有事儿,就不必再往这儿来了。” “我知道嫂子对我心里有气,等嫂子气消了,还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赵洛川拉着杨冬湖站起身,并没有因为自己说的话而感到丝毫后悔。 若是朱朝来泉下有知,而对自己心生怨恨,那也无可奈何,只能等以后多烧点纸钱赔罪了。 现如今素禾情绪失控,怕是说的再多她也听不进去,她怨恨也好记恨也罢,赵洛川能做的不多。 倘若她们孤儿寡母日后银钱上有短缺,自己也愿意慷慨解囊,再多的他也爱莫能助了。 “大可不必,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说什么以后?我不稀罕。桥归桥,路归路,以后就当不认识吧。” 待赵洛川和杨冬湖走远了,素禾才忍不住哭出声来,她把话说的决绝,大有想和赵洛川老死不相往来之意。 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几年深藏心底的情意,哪能是说几句话就能割舍的。 素禾哭到双眼红肿,却还是悲哀的发现自己依然被赵洛川牵引着情绪,依然会为他心痛到无法自拔。 小山梨小心翼翼的拿起自己的衣袖给素禾擦眼泪:“娘不哭,娘说的不对,大川叔叔一点儿也不好,他让娘哭,他坏,我不喜欢他了,我也不要他的东西,我只要娘。” “山梨。”素禾哭着紧紧的抱住小山梨瘦小的身体,哽咽到说不出来话:“娘的山梨。” 当寡妇的苦楚只有素禾自己心里清楚,哪怕是自己手里攥着银钱回到娘家,可还是觉得低人一等,抬不起头。 娘家的嫂子个性泼辣,嘴上从来没有饶人的时候,在家没少里挑外撅,给自己脸色看。 可怜小山梨小小年纪,被哥嫂家的儿子欺负也不敢说,一个人背地里悄悄抹泪,才不过三四岁就已经学会了看人脸色过日子。 这样的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饶是素禾比别的姑娘更能担事儿,可谁不想家里头能有个汉子替自己撑腰。 如今自己的这点儿念想也被赵洛川无情掐断,素禾心中不免恨极了他,为何要如此薄情,连分一点儿心思给自己都不愿。 这么想着她又要落泪,顾念着小山梨还在旁边担心着,硬生生把眼泪又逼了回去。 素禾的宅子在村子边上,偏远又僻静,杨冬湖走在赵洛川身侧,回去路上没遇见一个人。 他静默无言的偷瞧汉子冷峻的侧脸,先前那点儿介意如今烟消云散,心里头说不欣喜那是假的,不过杨冬湖表情控制的极好,面上一点儿也瞧不出来。 他的手腕紧紧的被赵洛川攥在手心,即使肌肤贴紧处起了一层薄汗也不曾分开。 俩人出了素禾的院子有一段路了,杨冬湖居然还老实的让自己牵着,赵洛川有些惊奇的侧过头,灿烂一笑:“今儿怎么这么乖,也不说话?是不是觉得冤枉我了有些心虚?” “我哪有冤枉你。” “嘿。”赵洛川轻笑:“你现在怎么爱耍赖起来了,自己说过的话也要抵赖,我平白受了委屈,你连哄我一句都舍不得?” 他不等杨冬湖回答,自顾自的掐着嗓子学着昨儿杨冬湖耍小性子的模样:“你为什么要用人家的帕子?你怎么这么不检点,用人家姑娘的帕子,怎么,我绣的东西委屈你了是吧,你说,你说。” 他的语气和神态都学了七八分像,但因着捏着嗓子的缘故,听起来有些滑稽。 杨冬湖掐了一把他的手臂,臊的耳朵根子都发热:“你瞎说,我哪有你这样。” “怎么没有,现在说也说不得,打更打不得,没理也要强占三分,可会惹人心疼了,知道自己没理就吧嗒吧嗒掉眼泪,故意惹我心疼呢是不?” “我没有!” 杨冬湖嘴硬,这么丢人的事他才不愿意承认。 赵洛川用手指轻轻刮了刮他的脸颊,忍笑道:“好好好,你没有,那我都受委屈了,你一句都不愿意哄哄我啊?” 杨冬湖今天才知道赵洛川能这么缠人。 被他粘的无法,杨冬湖看了看四下无人,忍着羞涩小声道:“川哥。” 这称呼平日里叫的不多,次数最多的时候大半都是在床上,久而久之就和晚上的事儿挂了勾,每回这个称呼一出口,杨冬湖就觉得好像白日宣淫一样。 “叫的真甜。”赵洛川听到了想听的,心满意足的点点头:“下回记住没,以后你要是背着我犯啥错了,就这么哄,我就原谅你,知道不。” “……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