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豪横又沙雕,皇上帽子请戴好第105章 她真的我哭死
长春宫。 宫人们还在等着看谷漱漱的笑话呢,谁知她居然真的把药拿回来了。 银枝不可思议道:“这真的是药吗?” “当然。”谷漱漱打开药包给她看,其他宫人也伸长脖子看过来。 沈慧病了多年,他们都认识药材了,而且知道这里头是一等一的好药! “太好了!我这就去给娘娘熬药!”银枝欢喜地捧着药包去厨房,顺便拉上谷漱漱。 两个人一起盯着,她不信药还能丢! 其他宫人面面相觑,神情各异。 “谷漱漱究竟是怎么搞到药的?” “是啊,太奇怪了。” “这件事得禀报给皇后娘娘才行,让娘娘知道淑妃吃这么好的药,到时候有她苦头吃!” 银枝熬好药,和谷漱漱一起端去寝殿。 与前两档一样,沈慧躺在光线昏暗的屋子里,四周散发着浓郁的药味。 “娘娘,来喝药。” 谷漱漱把沈慧扶起来坐好,银枝小心地喂她喝药。 沈慧尝了一口,便奇怪道:“这药的味道与往常不同了。” 银枝立刻看向谷漱漱。 谷漱漱只好把向白隽求药的事说出来。 “奴婢只听说白院首的公子冷若冰霜,生性孤僻,没想到还是一个好人呢。”银枝感叹道。 沈慧垂眸沉思:“你以后不要去了。” 银枝诧异:“为什么啊娘娘,要不是她去求白公子,我们就买不起药了啊……” 说来十分心酸,堂堂淑妃一年到头拿不到半分俸银,该卖的都卖了,现在一贫如洗,还不如平头百姓呢。 “不要去了。” 沈慧咳嗽了几声,将汤药一饮而尽。 谷漱漱知道她这是在担心她,怕此事被皇后知晓,她会遭遇不测。 但用不着她下次去找白隽,她就可以把皇后给刀了。 翌日。 一大清早,内务府就派了许多宫人来,把长春宫给收拾清扫了一顿,还把旧的陈设都换新了。 平日里偷懒耍滑的那几个宫人也麻利恭敬起来。 谷漱漱挑眉:“他们怎么忽然这么勤快了?” “今天是娘娘的生辰,每年这个时候皇上都要来看望娘娘,并在长春宫住一晚。一年到头只有这一天,内务府才会想起我们。”银枝的声音里满是怒气和无奈。 她非常想冲上去把这帮人骂一顿,又怕打扰了娘娘休息,只得把怨气咽进肚里。 更何况,骂他们能有什么用?凤位上的那个女人才是罪魁祸首! 谁能知道素有贤名,宽厚待下的皇后娘娘,暗地里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女人呢? 谷漱漱点点头。 看来今晚就是爬床剧情了。 内务府只用了两个时辰,就把长春宫焕然一新,还拨了好几个厨子来,从白天一直忙碌到晚上,只为做一顿丰盛的宴席。 “漱漱,你今天可要敞开了肚子吃,错过了这一次,咱们又得吃冷菜配窝窝头了。”银枝苦涩一笑。 谷漱漱看着面前的三菜一汤,对银枝的辛酸感同身受。 这一座座宫殿就像一个个公司,老板都活不起了,员工更是不用说。 最痛苦的是,这里的员工不能主动离职。 每天看着那渺茫的前途和寒酸的吃食,多喘一口气都是祖坟在冒烟。 “皇上驾到!” 殿外传来一声高呼,银枝立马放下筷子跑出去。 沈慧已经梳洗装扮过,身着一袭藕粉色长裙,发髻简单而端庄。虽薄施粉黛,仍旧挡不住苍白的病容。 “臣妾给……” “不必多礼。” 赫连胤立刻把她孱弱的身子扶住,眉头紧锁,“淑妃,你这身子养了这么些年,怎么一点起色都没有?” 银枝好几次欲言又止,终是咽了回去。 她不是没有尝试过向皇上告状。 皇后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苛待四妃之一自然是做足了准备。 每次皇上一来,苛待过娘娘的证据都已消失,成了空口白牙诬陷皇后。 再不济还能拿小宫人顶罪,皇上一走,一切照旧,甚至变本加厉。 银枝因此被杖责了好几次,后来就不敢说话了。 “是臣妾无福吧。” 沈慧浅淡一笑,眼波平静如水。 “外面风凉,进殿里说话。”赫连胤拉起她的手,缓步走入寝殿。 他们面对而坐,吃着丰盛的宴席,时不时聊几句。 一段时间后。 银枝让谷漱漱把长寿面端进去,刚到门口,她便听到沈慧的声音。 “臣妾怕是时日无多了,若真有离去的一天,希望皇上能答应臣妾两件遗愿。” “别说那些不吉利的……罢了,你说吧。” “一是臣妾自小在苏州长大,母亲也安葬在苏州,臣妾希望自己的尸骨能归故里,葬在母亲身侧。” “二是……臣妾身边的银枝和漱漱两个丫头,她们都到了成亲的年纪,请皇上为她们婚配,离宫嫁人。” 长春宫的宫女太监们都知道银枝和漱漱对沈慧好。 沈慧一死,秦佩竹定不会让她们好过。 为了她们的安全,沈慧必须未雨绸缪,早做打算。 “好……朕答应你。” 赫连胤看着沈慧虚弱的病容,又是在这样的日子,便答应下来。 谷漱漱站在门口听完,抹了把脸。 呜呜呜不愧是慧姐……她真的我哭死。 谷漱漱把长寿面端进去放到桌上,赫连胤不经意间一瞥,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 这样的姿色在宫女里是罕见的。 再加上她身上没有胆小的懦气,便更添吸引力。 沈慧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对谷漱漱颔首:“下去吧。” 赫连胤这才把目光移回来,语气温和:“朕看你今晚吃的不多,这碗长寿面多吃点吧。” “是。” 沈慧待皇帝平静而疏离,并未借机多说些,多展现些什么。 赫连胤觉得无聊,吃过饭后便去偏殿歇下。 银枝去伺候沈慧上榻休息,沈慧提起精神来陪了皇帝一夜,此刻虚弱不堪。 “不要让漱漱去偏殿。”沈慧苍白的唇瓣轻启,握住银枝的手。 银枝问:“为什么?” “皇上似乎对她有意,不要害了她。”沈慧深知后宫险恶凄苦,不愿把谷漱漱卷进来。 “其实……”银枝止言又欲,“若漱漱成了皇上的妃嫔,可以帮衬到娘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