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辉第44章 大楚商户
世人相交，各有所需！ 柳武别过钱曲二人，向其它人迎去。 见柳武过来，四人热情地邀请他进酒楼，说是已经定房，不为专门敬贺就是认识聊聊。 柳武知道他们绝对不是仅仅恭贺，但自己也有着自己目的，所以怀着别样心思，顺水推舟同他们走向明溪酒楼。 别人也许不太清楚，柳武却知道，明溪酒楼是天牢的几位高层共同出资经办的，背景深厚，前退后补；对面那家更大更豪华的明苑楼则是镇国院的高层投资、更有势力。 明溪、明苑二家酒楼虽然并不太大，但因为上靠镇国院这个强力执法部门，下靠天牢这个司法监管部门，来这里找两边高层说情、捞人、说是非的可说是大有人在，是以这两家独门生意不要说太好了。 未到大门，明溪酒楼闫老板亲迎出来抱手恭贺：“早晨灵鹊叫，向晚贵客到。恭喜柳大人高升啊，今晚有您，小楼蓬荜生辉，快快请进。” 边说边拉着柳武进了二楼的天字雅间，亲自指挥酒楼鲜嫩妙女招待上好灵茶，随后才出去说是要亲自到大厨指挥上菜。 天字雅间，里外双套，空间阔大，奢华中见优雅，优雅中见大气，所摆所放具是瘦石灵草、所装所饰皆是紫檀香木，几位妙龄少女都是炼气修士，有道修、乐修、儒修甚至还有武修，各具妙颜、仪态娥娜，琴声悠扬、漫歌轻舞…… 柳武虽然偶尔也会到此宴客会朋，但都在一楼的小间，这间二楼天字雅间只是进来参观过却从未在此吃喝过，尽管他是有钱，可地位不够，也难以进此饮宴。 但他也不是未见世面者，纵然相陪的几位低调气派，他亦能谈笑从容、不落下风。只是相对人家的修为年龄，他才显得分外尊敬。 饮茶笑谈，吃饭喝酒，菜过五道、酒饮三遍后，柳武同他们也算是熟悉。 这四人分别是： 曹如风，炼气后期七十多岁，是南山御兽山庄的首席管事。 御兽山庄专营灵兽饲养培育训炼及活兽提供，他们山庄修士众多，实力强厚，并非大楚本土实业，而是来之于昆仑御兽宗。 据说御兽宗是华夏人族的超级大宗，实力还要在楚家所在的齐云宗之上。他们在神洲的上百国家中都有专门进行这种业务的分部，大楚分部不过其一。虽然是超级大宗，但在楚国也是外来者，即然在它国经营，自然就得同其签订经营协议，守法经营。 南边歧山，因位在都城之南，所以又被称为南山。 那里是大楚最大的坊市，是修士进行各种贸易、提供各种服务之地方，有着众多的商家，繁华异常。 第二位是南山盛华行的大主事周亦归，炼气后期八十高龄，这是一家专营灵兽配料的商家，也是来自中洲的一个大宗。 第三位到是大楚本土的一个小门派，流云门的副门主齐休，炼气大圆满修为，年已百岁鹤发童颜，此门派专门为客户供应各种灵泉灵酒灵液，说是小门沠那是相对大门派，据说在燕洲道庭山上也有着后台关系。 第四位则是大楚后山辅国院医药司兽药馆的八品馆主孙思一，炼气后期也是八十有余。 酒足饭饱，众人奉上礼物：两罐一阶中品云雾灵茶、二瓶一阶中品紫芝灵酒，一套下品紫檀灵木茶具、一套下品文房四宝，四套礼物每套大约都在一二百珠，要是从前做外采，那些小户商家能送这样的东西那可是大手笔，现在吗只能说刚刚好，即不显特别的巴结也不失身份。 毕竟每份都接近于一件中品灵器不是？ 看到礼物，柳武也不骄情，客套一下就收了下来，只是在众人要告辞时，柳武邀请道：“承蒙抬爱，相送厚礼，本应拒绝，却难盛情。如此，可否请诸位前辈到晚辈寒舍稍坐片刻，喝茶相谈以认家门呢？” 众人相视一眼微微点头后，曹如风代众人说道：“能到贵府，固所愿尔，承蒙受邀，足感荣幸，这就随大人上门认认好啊。” 众人随柳武出了酒楼，过了山道，进入明溪南苑，接受守门人员的恭贺后，领众人到了自家，放下礼物，下从退出，请众人上坐中堂饮茶。 在众人饮茶期间，柳武将防护灵阵全开，尤其将隔音功能调到最大。 众人饮茶一遍，放下茶盏后，柳武团团一辑，站直说道：“刚才酒楼人多眼杂，不能细谈，如今即至寒舍，若有所托，还请诸位前辈明言。其实小辈也有不明之事要向前辈们请教的。” 曹如风微微一笑：“即来恭贺，肯定有事托付，不过大家初识，交浅不可言深，等大家相熟之后再谈不迟。不过，可否请教大人有何不明之事吗？吾等若知，必不吝相告。” 柳武：“交浅言深，我知此乃处事之忌，与行商私谈，我亦知大犯忌讳。但武即不避嫌犯忌请诸位前辈到了私宅，小辈就不怕明言，一是实在是对今早这项任命多有疑惑，二是对灵仆寺所辖事务并不清楚，所以就得向前辈们请教。想必以前辈们的通天能耐，对天牢今早发生之事都已了解吧？” 曹如风点头：“即知交浅言深，还能不怕避嫌邀请商户上门，大人是依仗今早的法令和背后的灵使大人吧？另外，我等对所发之事是有所解，不过内情估计除了大人外，没人能知道吧？我们其实也很想知道内中实情呢。” 柳武：“不怕几位前辈笑话，实是小辈也不清楚内中实情，事发突然，不明所以才要请教。前辈们久经江湖、能耐通天、智慧过人，还请有教。 既然请教，我就坦言，先不说我也不知晓的内情，只说今早的法谕明诏： 不经天牢、全权负责，看似权大，实则如坐火炉，且事关重大，小辈怕担挡不起； 明说吧，要按法令办呢，武必成众人之敌，不按此办呢，必被灵使、上师嫌弃。 关键是我对灵仆寺所做之事并不清楚，这才要命，眼下柳武将坐火上烧烤，所以也不怕什么嫌不嫌忌不忌的，就想知道这法令是何目的，愿前辈帮我解惑。” 盛华行周亦归接道：“任何事情的发生都有目的和背景，上师灵使大人的目的暂且不说，那得要我们自己揣磨，但背景却不能不知。 别看短短一条法令，却是上牵国师、中连朝庭，下系国事。 看不清楚背景，不知其何，那就无法揣磨峰顶心意。 所以，大人可否坦诚相言，您对五年来大楚发生了何事、为何发生、有何影响的看法呢？大人能坦诚我等自也会言明。” 五年来大楚发生了何事为何发生有何影响，就像周亦归所说，那是事关国师、朝政、国情的天大之事，寻常之人别说知道，连稍微的风向都不了解，即使了解也不敢随便议论这等事关性命前途的大事。 但柳武知道，他们这是在考验自己，若自己没有大局观，不了解这些事情的话，他们会认为他即不明事理也无能耐，那他们这些能耐通天处事油滑的商人就会看不起自己，就不会坦言相告，且他们会根据你所说的程度再说出他们的部分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