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入宫(1/1)

作者:野蝶风

血垚情第149章 入宫

这段话无论如何他都是会说的,今早念垚确实来信了,也确实提到了宫里的测试结果,但最主要的还是后面这句,军营里被安插的眼线算多的了,没多久,消息便传开了。 那些嫉妒念垚的人,都已经在着手准备拦截三日后的身世查验结果,只要他们随意给念垚换一个叛贼的身份,念垚进宫的事情就得黄。 幸好念垚早就考虑到了,计划好这一切,当有心之人还在等三日后拦截,皇帝早已经看到了那封来自边疆的飞鸽传信。 圣旨下到尚书府的时候,那些人还在傻乐着等待三日后的事成。 最后,念垚被直接任命为御前随侍,皇帝命她七日后入宫,这几日也就给了她休息的机会,日后估计很难再出宫了。 圣旨到的那天,轩周从军营告假回到尚书府,一进府就听见欢声笑语,只是一群下人在打扫庭院,说起今日念垚的风光事迹,似乎京城已经很久没有听见如此炸裂的事情了。 见到轩周回来,那几个小姑娘才闭嘴见过轩周,他出了军营就不顾忌那些礼节了,上前询问她们:“念垚呢?府里其他人都去哪儿了?” “念小姐他们都在后院呢,公子回来的巧了,老爷和夫人今夜要设宴为念小姐庆祝。”领头的丫头笑着回复。 “多谢,你们继续。”轩周已经跑了两步才喊了这句,看来是急切想要见到念垚了,过去的几个月里,他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离开过念垚,说来也奇怪,他竟然成日泡在书中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并没有思念成疾。 这也好,以后念垚入宫了,他们相见的时间更少,只能偶尔在意识世界里见到,如果他不努力,要见到念垚就更难了。 宾客院落今日热闹得很,难怪前院冷清,原来是都在这后院儿,大家都畅谈畅饮,只有念垚还滴酒未沾,没人知道原因。 只不过念垚的心事无需过问,她自会解决掉,大家只要保持正常,等着她自愈就好。 可是轩周与其他人想的不一样,念垚有心事他会问,就算是他听不懂也帮不上忙,他也会问,这不过就是想要真正地了解她。 “为何不端杯?是因为我不在吗?”轩周从她后面冒出来,开着玩笑出场。 大家都许久未见他了,芊芊更是兴奋地跑过来抱住他。 念垚被他逗笑了:“哪儿学来的油腔滑舌?军中的将士们就教会了你这个?那我日后可是要去责怪沈宇的啊。” 轩周急忙收回不正经:“哪儿能?开玩笑的啦,喝酒,今晚我真的要醉生梦死了。” “准了,今日我也高兴,大家喝酒,必须干倒陈佳艺。”念垚斟满两杯酒,举起酒杯。 陈佳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颀晟被迫举起酒杯与大家碰杯。 “什么玩意儿啊?什么叫必须干倒我?都别跑,今天谁也别想站着回去!” 所有的斗志都被燃了起来,就连芊芊也端起自己的专属乳酪,跟着他们玩儿。 有下人来拦酒:“小姐、公子们,少喝一些吧,宴席马上开始了。” 念垚才记起还有宴席,起身制止了大家:“尚书大人和尚书夫人如此替我着想,我也不能驳了面子,一会儿到了席上再喝,还是那句话,今夜必须干倒陈佳艺。” “好!” 他们从后院喝到了前院,大家都从未觉得酒竟有这般滋味,微微的醉意竟也是甜的。 自从进了这京城,念垚就开始了无穷无尽的算计,每一步都是她精心算出来的,走到今天这个高度是她应得的,可轩周不在乎这些,他只知道念垚从未放下戒心,也许只有今天醉倒后才有了一点点自我。 他的爱是明目张胆,是知道念垚很强也想给她一个庇护,是会尽力护住她脆弱的一面。 到了宴席末尾,大家都喝的七荤八素了,轩周尚且给自己留了一点清醒,叫尚书夫人提前散了宴席,下人们带着其他人都回房歇息了,唯有念垚被轩周留下。 她本来还保持着昏昏欲睡的状态,后来大家都走了,只剩下轩周一人,她便安心地睡了过去。 轩周还坐在原位上,他给自己倒茶,一杯接着一杯喝下去,直到把酒意驱散了一些才停下,肚子里早已塞满了茶水。 “没想到你也有把自己灌醉的一天啊。”轩周走向念垚,把她打横抱起。 院落里已经清净,又是一个这样的夜晚,又是他们两个,轩周看着怀中人,不禁叹:“身子骨这样轻,还能把弓箭拉满,有时候真是心疼你,看起来与我年纪相仿,却背负了那么多,你要是全忘了也好啊,我好像知道了很多事情。” 梦中人就在眼前,幻境中的一幕幕浮现眼前,现在她醉过去了,亲吻她拥有她她都不会知道,轩周何尝不会这样想。 可是,越是深爱,就越是痛苦。 他若是一时贪恋,往后怕都离不开,他无论如何都留不住念垚。 这样的清醒又是谁教会他的呢? “念垚啊,原来你铺的路,这么宽。”轩周深深闭眼,接受了这一切,期望着这七日再慢些。 这七日轩周住在尚书府,五人聚多离少,过着寻常的日子,互相陪伴着,重温了过去的几个月。 念垚入宫的前一日,颀晟买下了心仪的府邸,爆竹、锣鼓声响彻云霄,响了整整一日,许是声音太大了,把念垚提前送进了宫墙之中。 这位皇帝是给足了念垚面子的,入宫是身边的太监接的,一路上畅通无阻,无人敢拦着她作妖,皇帝怎会不知那些臣子的心思。 虽说没有遇见作妖的人,但碰上了慕容竹,他们已经许久没见面,念垚现在看他就像看见了眼中钉,他们擦肩而过,念垚眼里尽是炫耀,这一局她还是赢了。 可慕容竹没有半分的气急败坏,反而有些高兴。 互相过了眼神,也没说话,念垚猜不透他的意思,只知道这个人极其危险,日后要避着。 “臣,叩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念垚是空手来的,裹着布条的薇香可不好带上御书房,早在殿门口就卸下来了。 皇帝的目光从折子上移到念垚身上:“来了,一路上可还顺利?” “陛下考虑周全,一切顺利。”念垚确实省了不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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