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三年不走心,分手权臣急红眼第208章 姜氏发飙
“这是贫道近来有感,尤其是你送上那两个龙灵教的图案之后,宫中的骚动明显。” 捻着下颌的胡须,思索了下,天弘大师才继续道: “圣上痴迷权利跟长生术都不假,肉体凡胎谁敢说没有这样的奢望?圣上也是一路战战兢兢、忍气吞声熬过来的,他忌惮功高盖主,他也想收拢权利,但纵观他对各大家族的削剿,其实也并非都是赶尽杀绝的方式,而且一路处理下来,基本没动摇国本。” “贫道的意思你可懂?” 点头,北堂翼的面色明显有些沉,这次司朝接地话: “国师是想说就算圣上忌惮北堂府、再欲除之也不该选当年那个时节点?” “这可是涉及国家兴亡之事,当年的战事何等惨烈?皇帝想借刀杀人、削弱北堂府的意图肯定是有的,但要在国家跟北堂府之间选择贫道觉得他肯定会更选择后者。” “当年,贫道虽也贵为国师,但主要接触的其实就是御天阁相关的那些,对国家局势各方面了解少、见解也有限。” “哎,贫道信道义永恒、却不信人能长生,只可惜圣上刚踏上权利巅峰、一味痴迷永恒,根本听不进其它,为此也造了太多杀孽,贫道见不得、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自己也攀上这个位置,尽力附和、平衡,维愿多救一人是一人,多拦一个是一个。” “圣上之前服食过不少丹药,是药三分毒,其实已经透支了不少健康。” “贫道尽力控制着他的用量也是希望能维持一种平衡,一方面不希望他有事、妄造杀孽,另一方面也不希望被些宵小为名利钻了空子。” “龙灵教传说的出现其实也不算个坏事。” “圣上本就忌惮太子,太子虽谨慎,下方结党营私难免露苗头,皇子也个个风华展露,这对每日都在走下坡路的皇帝何尝不是一种无形的威胁?” “贫道建议圣上让早亡的三皇子‘复活’,以后必要之时可选择当个自己的退路跟傀儡,也是想暂时保住几位皇子,怕皇帝冲动失控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儿、动摇国本。” “哎,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这龙灵教的消息一出,各方隐秘的势力都坐不住了,这可不是个好苗头。” “你们知道慕家遭遇刺杀与龙灵教可能有关的消息贫道是从哪儿知道的吗?” 天弘大师一句话,把两人都问懵了下,司朝下意识地就道: “不是皇帝跟您请教的?” 摇头,天弘大师笑了笑: “贫道还未出关,宫里洒扫的小公公都知道了,这般隐秘的事儿,皇帝打地都是婚事的幌子召见的二老,可最后宫里传得只差人尽皆知了,甚至于连神秘图案都透出了风声。” “圣上为此大发雷霆,查了一圈却不知道从哪儿传出来的。” “要不然,你们以为皇帝为何会让贫道来?” 不自觉地跟司朝对望了一眼,北堂翼接话道: “近水楼台先得月,皇帝怕错失先机,而有人要掩藏身份、把这潭水彻底搅浑。” “是,所以,贫道才怀疑背后可能还有一只无形的手,不管是太子还是皇子,有意无意,但凡获得这个消息,要么该明哲保身,要么就是天赐良机,有什么理由张扬出来呢?” 点头,司朝也道: “这说明这个人不止关注着,而且对龙灵教有所了解、肯定也有所图,打草惊蛇,他这一传,皇帝会更急,其它人反倒都会有所忌惮。” “这个人野心怕是不小。” 北堂翼一点评,国师也又点了点头: “消息灵通、做事果决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甚至无形中都能影响到圣上的决策,贫道不由得就想到了当年那场战事。” “那时贫道虽不了解详情、对北堂府也仅限于听闻,但当时宫里的混乱情况却跟今日有地一拼……贫道至今难忘。” “而今想来,不无可能。” “阿翼,义父希望你好,也希望我赤炎国泰民安、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知道他这是不希望自己因为蛊王跟私怨的事儿冲动行谋反之举,北堂翼起身给他行了一个大礼: “孩儿一直谨记义父教诲,义父放心。” 扶起他,彼此也就心照不宣了,又聊了一些,国师便离开了。 …… 很快,北堂翼婚期敲定的事儿就传了出来,他也是大张旗鼓地往侯府隔壁的慕府送聘礼,虽说很低调,没敲锣打鼓也没让队伍抬,却是整整拉了八马车。 据说,这也是国师专门给算的。 一度两人“天作之合、寡妇年不寡妇、比翼连理”的佳话又传得沸沸扬扬。 时光飞逝,转眼已进四月。 慕连枝为慕家跟婚事忙碌,桑夕早产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凌尉迟高兴地不行,回来就往桑夕房里钻,侯府像是又注入了一股生机。 唯有姜氏当家做主却像是被边缘化了,每天水深火热的,只差没秃噜皮。 老夫人自从中风后就瘫在了福德院,吃喝拉撒都需要人伺候。 开始,所有人怀揣着期待还尽心尽力,但渐渐地关注的人少了,二房不踏足,大房偶尔过个场,老夫人话说不利索、事多还经常发脾气,丫鬟婆子也开始装聋作哑,能偷懒就偷懒。 不到一个月,屋里屎尿味满天飞。 这天,终于等到了李嬷嬷近前的时候,老夫人艰难地发出了几个音: “韵迟……姜、姜……见……” 瞠着眸子,她重复了几次,口水直流、话也还是含糊,但李嬷嬷还是听懂了,思忖后,她还是亲自跑了一趟去叫了人。 因为桑夕的事儿姜氏本就憋了一肚子气,进屋又被熏地直冲天灵盖,把下人都打发了,她就直奔了床头,抓着老夫人的衣襟就是一通猛摇猛怼: “你个老不死的!又叫我来干什么?” “又想作妖还是指望我给你侍疾?你配吗?你凭什么?” “你把我、把我们一家都毁了,要不是你非要接那个贱人、孽种进门,也不会有尉迟的意外,要不是你非要认你那聪明绝顶的残废儿子,少匆也不会变成这样。”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现在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