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三年不走心,分手权臣急红眼第185章 抢媳妇之较量
门外是影风的声音。 “进来。” 司朝退到一边,北堂翼才出声问道: “何事?” “大人,刚刚司府传来消息,毓秀院放了红色孔明灯,大概是这个形状的。” 回禀着,影风递上了一个信封: “那边的人说慕小姐去了趟老夫人的院子,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何事,是受了点刺激还是有点激动,半好像是半晕着被人扶回去的,然、然后不久院里就飞出了红色孔明灯。” “她们也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信号,所以就把看到的大概样子给画了张图。”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 “不过,那边说影六送出的消息是……小姐很好、没事。” 话音落,影风又抬眸看了看主位,眼角的余光也没落下一侧司朝的神色。 这消息传地他云里雾里,不管是红色的信号还是前半截感觉都不像是好事儿,偏偏影六给出的又是相反的结论,事关慕连枝,他又不敢耽搁,这会儿他真是心里没谱还忐忑地不行。 无独有偶,司朝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原本还怕北堂翼听到慕连枝半晕的事儿要失控,他都只差出声安抚了,没想到影风最后来了句惊天逆转,再看桌后平静的某人,他也有点懵了。 就在此时,一阵出乎意料的低笑声传来: “呵呵,知道了,你下去吧。” 影风转身大步离去,司朝更惊得眼珠子差点没当场滚出来: “你可别告诉我这传给你的是个好消息。” 他可一点没听出来。 起身,北堂翼摊手就将信纸递给了他。 空白的纸上只画了一盏红色的灯,看大概模样跟造型,依稀能看出是只红色的鸟,画工粗糙还一个字没有。 “什么意思?” 司朝有看没有懂。 “你再自信看看,这鸟像什么?” “不就是只振翅的飞鸟……” 除了颜色就勾了个形,司朝刚想说还不如三岁孩子画的,灵光一闪,他猛地就捕捉到了画作的精髓所在: “是大雁,雁赝同音,她莫不是想告诉你那个凌文湛是个赝品?” 一个字就能解决的事儿怎么整这么麻烦? 这只大雁还画地四不像,差一点他都没认出来。 “当然不是,你不懂她,想法也太简单。” 浅浅一笑,北堂翼眸底难掩欣赏与得意: “大雁代表忠贞,红色是我跟她约定的不方便见面的信号,她很聪明。” “凌文湛这个时候死而复生肯定也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侯府既然让凌文湛回归的风声传了出来,摆明就是不想她离府改嫁,现在她有皇宫侍卫守卫、有伤当借口,侯府的人见她不容易、却会注意她的一举一动,尤其是存了这样的目的后只怕更会紧盯她。” “她半晕被人扶回去指不定就是为了脱身。” “以她的聪慧跟敏锐,这些大概率都会想到,凌文湛一回来,不管真假,她的身份就变了,不管她联系我还是我去见她都不合适,会落人把柄、也会给侯府可趁之机,她放红色信号应该就是想通知我、不要去见她。” “她估计也是怕我听到她的伤病复发晕倒之类的风声会着急,所以急着给我传信,大白天的,不能有突兀的举动,不小心飞丢的孔明灯是最合适的选择。” “她选择了红色的大雁造型、快速放出,除了颜色上我们约定的意思,应该也是想告诉我,她没事,她会忠贞于我,她在为我们的将来努力。” “她若是去见过了凌文湛却选择装晕逃避、给我送出这样的信息……那就说明……” 两人视线不经意间一个碰撞,司朝也想到了: “那个凌文湛是真的。” 若是一个赝品,她根本不需要如此虚与委蛇、有所忌惮,直接跟他商量揭穿的方法就是,只有凌文湛是本尊,她才需要考虑保全两人的名声,至少在成事之前要尽量保全。 这个女人的确很聪明。 看着手中的画,第一次,司朝对她升起了一股由心的欣赏与敬佩之意,她的确不止勇敢也很有脑子,原以为她是慌了手脚来求救的,现在看来她也不是个拖后腿的。 倒是他多虑了。 “真地又如何?他们磋磨利用了她三年,现在竟然还妄想用个缺失了三年的死人困她一生,有事儿钟无艳无事儿夏迎春,如意算盘倒是打得好。” 指尖轻捻了下,北堂翼一阵也恨得牙根青筋都在暴跳: “呵,这样就想破我的局?给脸不要脸,天堂有路给他们他们不走、非要跟本阁对着干,本阁倒要看看侯府受不受得起。” “你想做什么?” “侯府拉的屎,当然是让他们自己吞回去。” 冷眸一眯,北堂翼对他勾了勾手指: “去,帮我办件事。” …… 凌文湛的出现像是天边的陨石突降,瞬间将原本暗潮汹涌的几股平衡势力全都打破了。 有人欢喜有人愁,侯府其实也并不好受。 他们一方面不能放慕连枝自由,另一方面其实也怕处置不当侯府名声有损、得罪北堂翼甚至可能违拗了圣意,无疑,凌文湛是保存各方颜面、最好的破局方法。 他们打的算盘是他死而复活,慕连枝主动出头,侯府再从旁策应,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不想,第二步就卡住了,慕连枝根本不按他们的计划走。 慕连枝龟缩在毓秀院避而不见,侯府一行也像是没头的苍蝇,来回穿梭在老夫人的院中,除了放出点风声,什么都没敢做。 而后接连的两天,时间都像是静止了。 此时,皇宫里,听到风声的皇帝嘴角抽了几抽,面色晦涩难辨,手中的奏折一本本快速翻过,眼角的余光落向了身侧: “这件事你怎么看?” 磨墨的手几不可见地顿了一顿,德福公公垂下了眼皮: “回圣上,侯府的家事,老奴不知详情、不敢妄议。” “呵~” 斜了他一眼,这次皇帝直接将手中的奏折阖上,扔回了桌上: “宫里都讨论地热火朝天、开始押注了,你还怕站队?站谁都无妨,依你看这人死而复生的几率几何?侯府这又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