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三年不走心,分手权臣急红眼第150章 灯会北堂翼的心上人(2)
歪头,慕连枝靠在了他的身上,视线却没从高空收回: “今天的月亮好美,北堂翼……”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慕连枝才幽幽地又吐出几个字: “我想家了。” 都说“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想起自己的现状,慕连枝禁不住地就红了眼眶。 一句话也勾起了北堂翼无尽的思绪,伸手,他就将她搂入了怀中: “我之前有查过你的父母,他们往西北方向去的,据说曾在西北军营的附近出现过。” “你的父亲曾担任过御医还小有名气,想必本身对医术也是热衷的,他有过八品官衔又宅心仁厚,虽因为伤故可能不适合再行医,但能力跟本心肯定还在,我猜想他跟你母亲离开大约是不想成为你的牵绊、也想为百姓再做点事儿。” “如果真是跟着军队的行程走,他们可能没那么方便联系你。” 安抚地揉了揉她的脸颊,北堂翼又放缓了声音道: “在军队是最容易立功跟爬升的,他们大约也是想做点什么能成为你的后盾,哪怕只是博个好名声于你也是有利的。” “你若想他们,我可以帮你再找找,给他们带话带信或者让他们回来都成。” 愣了好一会儿,慕连枝才反应过来他说地是她在这个时代的父母,她的记忆很模糊,但她知道,原主的父母是很爱她的。 可她已经不是原主了。 外人看不出来,那亲生父母能看不出差别来? 别到时候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又惹一堆麻烦。 往他怀中拱了拱,慕连枝最后摇了摇头: “还是算了,至少眼前还是别了,如果以后我想了,我再找你。” 感觉到她的纠结与犹豫,北堂翼只以为她是怕家人担心,想着等两人以后定下来再通知两老回来更好便也没坚持: “好,都听你的。” 见她落寞,北堂翼也不好受,视线不自觉地就落到了天上的圆月之上: “想不想赏灯、逛夜市?” “呃?” 眸子亮了一瞬又很快黯淡了下去: “算了,一个人逛有什么意思?能这样自由自在地跟你一起赏个月我已经很满足了。” 这个束手束脚、规矩多多的时代,再美的景能赏出啥? 慕连枝心里刚吐槽了句,下一秒,她就被人拖拽了起来: “我们也可以一起赏花灯。” …… 等慕连枝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换了一张脸跟一身窄袖、偏便利的裙装,人被北堂翼抱在了马上、圈在了身前,脸上还遮了面纱。 “哇~” 从没想到两人能以这样的方式光明正大地出来、在一起,慕连枝激动地身子都来回转了几次,然后觉得声音不对,她还又囔着嗓子哑哑地喊了他一声: “北堂大人,现在是不是听不出是我了?” 看她眸子都亮地放光了,北堂翼也不自觉地弯起了唇角: “嗯,今天你是我的宠妾、我刚捡回来的孤女、最近疯狂痴迷的小心肝,就唤‘心儿’吧!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本阁的女人谁敢放肆?” 说着,北堂翼还抬手帮她整了整脸上的面纱: “这张脸还是有点好看,能不露还是别露,本大人可不想今天迷恋心儿以后娶不成枝枝了。” “嘻嘻~” 娇笑着,慕连枝眉眼都弯了起来: “那走吧,跑起来,但别、别摔着我呀。” 北堂翼缰绳一动,策马疾行,第一次骑马慕连枝也兴奋地直欢呼,一路上说说笑笑,全然没察觉两人姿势何等亲密,一路上稀稀拉拉吸引了多少目光。 到了赤炎大街,北堂翼亲自将她抱下了马,瞬间又引得周边一片哗然。 此时,宽阔的街道张灯结彩,人声鼎沸,一派缤纷绚丽、繁华热闹的盛世美景,慕连枝被惊艳到了,提着裙摆一头就扎了进去。 “老板,糖画多少钱?来一个。” “好来,两文钱,随便挑。” “老板,你好残忍,怎么一家子连幼崽都抓?它们会唱歌吗?” “小姐,这是恋鸟不是黄鹂,成对才更好活,这是它们生的,我这是心善一家子才能如此齐整。来两只吧,你看多活泼、多漂亮,叫声也不赖,那边是鹦鹉,也很好养,还会说话。” “哎呦,公子……” “你走开,我家大人才看不上你。” 慕连枝一路走一路逛还一路买,时不时还会小野兽爆发回身护下自家男人,身后北堂翼小尾巴似的乐颠颠地跟着,影风影北则负责掏钱、拎货。 开始慕连枝看着还什么都想要,越走她就发现自己的装扮吃东西不便,好看的东西则太多根本买不完,然后就变成了单纯的逛。 这天,北堂翼穿了一身素白的长衫,影风影北也是一身藏青色的便装,几人在人群中不看则已,一看就是很扎眼的存在,而前方的慕连枝更像是脱了囚的小鸟,只差插上翅膀飞了,要不是北堂翼时不时地拉着拽着,她脚下能跑出烟来。 一条街到了尽头,慕连枝才发现这夜的炎京是真热闹,十字路口一站,四面八方不分伯仲。 她还在斟酌往哪个方向逛,几道男声先响了起来: “北堂大人——” 扭身,她就见几名身着便装的男子陆续走了过来,打着招呼互相见了礼,而后为首的一名男子视线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北堂大人好兴致,不知哪家的小姐这般好福气竟能得北堂大人另眼相待?” “不见其貌已窥其形,定是个美丽不可多得的奇女子吧!” “大人不介绍一下?让我们开开眼界也好。” “是啊,是啊。” 几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有人探究,有人戏谑,还有人言行举止都透着让人不适的轻浮,只是微微仰头看着身畔的男人,慕连枝没说话。 “几位大人没事就请自便吧,本阁还要赏灯,恕不奉陪。” 这一晚,已经不记得第几次见某人这般不可一世地不给人面子了,但凡有人对她好奇,他多数就是这个态度。 慕连枝被圈走了,身心却都是暖的。 徒留身后一票男人呆若木鸡、面色惨白,半天后才发出一声声灵魂拷问: 她是谁? 他们刚刚是不是说错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