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换身体后,竹马他稳定发疯第29章 卖惨了
本来还在百无聊赖的白云清瞬间来了精神,看着苏子钰一脸毫不意外的表情,十足的兴趣霎时减了三分。 “你怎么不意外啊?真没劲。”白云清扔了手上的毛笔,凑到了苏子钰跟前。 苏子钰没理她,只是在她靠近来的时候不动声色地往后移了移。 手上的笔没停,苏子钰随口吩咐兰芝道,“等父亲回来了,你过来告诉我一声。” “……是。”虽然焦急,但是兰芝也知道自家小姐有自己的安排。 “你不会真要嫁给那个纨绔子弟吧?”只要不执笔写字,白云清干什么都行。这会看苏子钰对她爱搭不理的模样,也丝毫不介意,完全不尊重自己的贵女病,伸脚勾过把小板凳就在苏子钰旁边坐下了。 “关你什么事。”苏子钰眼神都不想给她。 “别管别问别打听,趁现在这戏我还愿意唱,好好看戏你都不会吗?” 落下最后一笔,苏子钰颇为神气的放下了毛笔。白云清被堵的没话讲,毕竟她真就是抱着看戏的心态。 眼神一瞥瞥到了苏子钰刚写完的功课,瞬间笑出了声,“看你架势那么足,我还以为你的字有多好看呢。” 苏子钰不置可否,毕竟他又不是真正的白落烟。伸手抽出白云清捏着的宣纸,开始收拾自己桌面上的东西。 兰芝连忙上前,主仆二人快速的收拾妥当,留下白云清就走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苏子钰特意换了件朴素的衣裙。 “白詹什么时候回来?” “白大人今日应该会去夫人院里用晚膳。” 苏子钰听完后点点头,“那我们今日早点吃饭,吃饱后才有力气卖惨。” “?” 兰芝发问:“没力气的话不是可以本色出演吗?” “真饿到自己的话我怕我真的上头。”苏子钰一脸严肃,“要是真的失控了。我忍不住上手怎么办?” 有理有据,无法反驳。兰芝连忙招呼着小厨房做饭去了。丝毫没想到饿一顿能饿到哪里去,而且苏子钰中午刚吃完一大个酱肘子。 白詹回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府里早就掌起了灯。 朱婉玉早早的就准备好了吃食,看着白詹走进来连忙扬起笑脸迎了上去。 行了礼,服侍着人脱了官帽,带着人往餐桌走去。 “老爷再怎么操劳也要顾好自己的身体才是,这都瘦了。” 白詹摆摆手不在意道,“给官家办事那不得上心点?等这阵忙完就好了。” 瞧着人坐下,朱婉玉给张嬷嬷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带着候在一旁的仆人退下了。 挽着衣袖给人布菜,朱婉玉特意叮嘱做的家常小菜。白詹向来不喜大鱼大肉,口味偏甜,尤爱江南小菜。 白詹脸色淡淡,但舒展着的眉眼昭示着好心情。 朱婉玉轻轻放下碗筷,此刻也顾不得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白詹好不容易来她院里,她得抓紧时间把白落烟的婚事定下来。 “今儿个那侯夫人遣人来问了烟儿的生辰八字,我瞧着烟儿的态度也是愿意的,所以就给了。”觑着白詹的脸色,朱婉玉试探着开口,“不知老爷觉得这嫁妆该给多少?” “聘礼都还没来你就想着嫁妆了?”白詹皱了皱眉,有些不悦。 “妾身想着那八字一算,也快了。这不提前做好准备,不但烟儿有排面,也全了我们白家的礼数吗?” “你这和上赶着嫁女儿有什么区别?”白詹撂下筷子,“嫁妆自然按照北秦律法来,她自小没了生母,你万万不能亏了她去。” 与其说是良心发现,倒不如说还是为了面子。 朱婉玉可不管那么多,心里的喜悦蔓延到脸上,连忙应了下来。 拿起筷子刚想给人多夹点菜,就看到张嬷嬷走了进来。 “老爷、夫人,三小姐求见。” 心里的警钟顿时敲了起来,朱婉玉斥责的语气没压住,“她来干什么?”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朱婉玉连忙又挂起了笑,“可是有什么事?” 白詹落在朱婉玉身上的眼神晦涩,端起一旁的茶杯漱了漱口才说道,“让她进来吧。” 张嬷嬷看了眼朱婉玉,应了声“是。” 苏子钰一身简单的打扮,连头发都只用根木簪松松挽起。眼眶微微湿润,脸色是胭脂都盖不住的苍白。 还不等白詹发问,苏子钰对着人径直跪了下去。 白詹看着她的模样,语气稍稍放软了些,“你这是做什么?” “女儿恳请父亲取消婚事。” “胡闹!”白詹还没开口,朱婉玉已经站起了身,“这婚事岂是说取消就能取消的?你把白家的脸面往哪放?” “你母亲可说这是你亲口应下的,怎么现在又要反悔?” 饶是做了心理准备,苏子钰也被气的够呛。 “我从未答应,母亲为何要欺瞒父亲?”苏子钰抬头,眼眶发红。 “我、那曲家公子人中龙凤,我为你考虑你倒还觉得我委屈你了是吗?”朱婉玉也假惺惺的红了眼。 “人中龙凤?”苏子钰听笑了,“母亲好歹也是名门闺秀,人中龙凤是这样用的吗?你侮辱人家经过人中龙凤的同意吗?” 也不给人反驳的机会,苏子钰定定的看着白詹,“父亲若不信,大可去打听打听。现在全安京的人谁不知道曲小公子身染花柳?前段时间为了个青楼小倌竟是对自己的母亲出言不逊。这样的人也配得上人中龙凤四个字?” “这可是真的?”白詹听的直皱眉头,手指不自觉地敲了敲桌面。 “这……妾身不知,许是闹了误会。”朱婉玉轻轻抚了抚鬓角的细汗,“那曲小公子怎么着也是正室所出,应当做不出这般上不得台面的事。这民间的风言风语可信不得。” “母亲可真是长了张巧嘴,您为什么非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就因为镇北侯能摆平二哥惹的事是吗?一个庶女换一个嫡子,白家也不愧是名门望族。”苏子钰三分假七分真,煽的白詹火气直冒。 白詹猛地侧头看向朱婉玉,“什么意思?落烟说的可是真的?郝儿惹什么事了?” 朱婉玉急的差点跪下,“老爷明鉴!郝儿最近都在府里不曾出去!” “白落烟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 含了许久的泪终于掉了下来,苏子钰沙哑着嗓音开了口,“我知道父亲向来不喜欢我,但我已经很努力了……我娘亲去世的早,母亲又管着这么大个家,很难照顾到每一个子女。所以我觉得只要我活着就好了。多懂点事,就不会给你们带来麻烦。等以后找个我心爱的男子嫁了,我也就有了自己的小家。女儿从不求大富大贵,只希望幸福安康。” 一番话情真意切,苏子钰虽然哭的梨花带雨,连带着身子都一颤一颤的,但丝毫不妨碍他清晰的吐字。 “二哥虽然欠了利钱,但是只要一家人齐心协力总能渡过难关的。为什么非要把我推出去?” 朱婉玉一张脸早就白了,看着苏子钰的眼神仿佛淬了毒。这件事她下了死命令,白落烟又是如何得知的? “利钱?这件事可是真的?郝儿呢?把他叫过来!”白詹生生压住火,蓦地站起身。 “这婚事就此作罢!你明天找人去说清楚!”白詹指着朱婉玉的鼻子,气的鼻子都要歪了,“你不是说那曲小公子才情卓绝、风度翩翩吗?你不是说烟儿亲口答应吗?你嘴里有一句实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