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幼崽炮灰带短命娘爽飞了第181章 我很难杀
骆逸萧看了她一眼:“我还没去给父亲问安,既然在这里见着了姨母,一会儿姨母的院子我就不去了。想必姨母也是不会介意的吧?” “不管怎么说,母亲这些年都在尽力弥补你,也是希望你能将我当成你真正的母亲的。” 她擦着眼睛,眼睛顿时红红的:“你学业紧,一个半月没回来了,难得一起吃顿饭,要不中午我亲自下厨,一起吃顿饭好不好?正好你弟弟也想你了,你们兄弟亲近亲近!”“给父亲请安过后,我还有事,怕是不能一起吃饭了。下次吧!” 小少年声音清浅,神色淡淡,但又礼数周到,行了个礼便转身离去。 孙佳宜气得直咬牙,却又无可奈何,这个孩子不但是二房的宝贝疙瘩,就是整个骆家,他也是宝贝疙瘩,毕竟,九岁的秀才,院试的案首,立心书院神童班的学子,这三重身份有任何一样都足以让一个家族绝对重视,寄予厚望了。 如果不是他年纪太小,还不能去参加乡试,他还会成为最年轻的举人。 她恨恨地道:“一个院试案首得意什么?县试的时候,他还是倒数第一,差点就名落孙山呢!再说小时了了,大未必佳。天下多少人才,院试案首又算得了什么?” 这话自然是没人听见。 骆逸萧已经走进了骆名轩的院子。 小少年拱手弯腰:“父亲,儿子给您请安。” 骆名轩整个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勉强挤出一抹笑来:“逸萧,用早膳了没有?” “用过了!” “好,好,好,那你自己玩去吧!” “父亲,上个旬假回来,听大伯说,姑姑找到了?” 骆名轩一怔,上个旬假? 立心书院学业重,虽有旬日休假的规矩,但是到了旬假期,学子愿意回家的回家,不愿意回家的也可以一样住在书院。 逸萧有时两月回来一次,最长的一次,三个月才回了一次家。 这个儿子性子有些清冷,他也不知道,到底是书院学业重,还是这孩子更看重学业不想浪费回家的时间。 他说:“嗯,找到了,认亲了。半个月前还举行了认亲宴,还有你表妹一起!” “我还有个表妹?” 难得在儿子脸上看到关注的表情,骆名轩点点头,便把杨家怎么对付骆家,赶在骆家之前把赵素素骗到嘉州,以及最后赵素素认亲的事说了。 说完,他还高兴地说:“你回来得正好,我一会儿带着你去给祖父祖母问安!” “祖母回来了?” “嗯,你那表妹叫孟雨,她才六岁,不过她可了不得。她师父的医术十分高明,将你祖母治好了!” 骆逸萧点点头,眼里有几分高兴:“好,给祖父祖母问安、见过大伯大伯娘后,我也想去见见姑姑和表妹,她们住在哪个院子?” “这……”骆名轩觉得有些难以启齿,“原本是住在清芷院的,但是她昨天搬出去了!” 骆逸萧挑了挑眉:“发生了什么事?” 骆名轩有些狼狈,这个儿子明明才十一岁,可是面对他的时候,他就好像是在面对一个成年人。 自己只说明珠搬出去了,他立刻就知道是有事发生,在他面前几乎是藏不住任何秘密。 有时候他甚至还庆幸,幸好这孩子回来的时间少,要不然他都觉得有些难以面对。 面对儿子清澈的眼神,骆名轩想了想,终于还是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说了。 骆逸萧看了他一眼:“所以父亲愁眉不展,是在想,这件事该怎么样给姑母一个交代吗?” “是,是的,逸萧,你觉得父亲应该怎么做才好?” 骆逸萧突然笑了一声,但小少年的笑声还是那么清冷,中间似乎藏着什么情绪,等他再看向骆名轩时,眼神之中竟然带着几分同情。 这眼神把骆名轩的鸡皮疙瘩都给看出来了,他讷讷:“怎么了逸萧?我知道这事父亲是不该问你,你毕竟还是个孩子!” “父亲知道,三哥为何不读书入仕?” “他考秀才时名次太低,觉得读书科举无望,这才转行行商……” “那他为何宁愿跟着商队出去跑商,风餐露宿,一路辛苦,也不想在家里吗?” 骆名轩怔了怔,才答:“那是因为……他勤快?” “那父亲知道,我院试能得案首,为何更简单的县试却是最后一名吗?” 骆名轩呆了呆,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他也不觉得这是问题,张口结舌中,他又听见骆逸萧说:“那父亲知道,为何我明明有旬假,却很少回家吗?” “难道,难道不是学业紧?” “那父亲又是否知道?六岁时,我是怎么掉进湖里的?七岁时,我怎么会从假山上跌下来?九岁时,我一场伤风,为何会三个月都不好?我只是蹭破一点皮,为何腿上就会烂出洞来,整条腿就差点废了?” 他看着骆名轩,声音淡漠中有一丝讥诮:“我很难杀,父亲!但我也怕死,得了案首,我能住立心书院,所以能不回来,我就不回来!因为我不想死!” 他的这番话,却如同一阵闷雷,轰隆隆地炸响在骆名轩的耳边,他的脸色变了。 但这是结束吗?当然不是。 因为骆逸萧又说:“三哥也很难杀,三哥比我大,又是你的长子,他遇到的危险,比我还要多。他原本也是过目不忘,一点也不输于我的。他曾跟我说过,他要努力科举考状元,给我们死去的娘,争一个诰封。” 他声音平静,神色平淡,多的话他不想再说了,只是问:“父亲,姑姑的住处在哪里?一会儿我自己去拜见!” 骆名轩还处于呆滞状态,此刻,他的心里翻江倒海,犹如地龙翻身。儿子这些话,透露的信息太多太多了。 等他回过神来时,发现骆逸萧已经走了。 他失魂落魄般后退了两步,才在椅上坐下来,整个人就脱力一般,好像提不起一丝力气。 突然他的眼神慢慢聚焦,有了一些金光,他扬声道:“骆河!” 一个灰衣人走进屋里。 “给我仔细查这些年三少爷六少爷每次生病或是遇到危险的所有缘由和细节,一点也不要遗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