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汐的回忆录第65章 回忆（五十八）
我看到大家都没有轻举妄动，毕竟大家都刚刚中了蒙涵草的毒。 大海叔刚走到楼下，就看见了袁以衡正在下轿。 “不好！”袁以衡大喊一声。 “砰！”大海叔率先开枪，袁以衡的马夫左胸中弹，当场死亡。 “反击！”雷霆迅速掏出火枪，对着大海叔就开枪。 “砰！”雷霆这一枪没打中大海叔，反而是差点打中了正要出门的梁尊古。 莫洋看着大海叔说：“你才刚刚醒来，不能剧烈运动。” “嗯。”大海叔嗯了一声，随后退到客栈门内。 “袁以衡！管管你的人！”梁尊古大怒，用手指着袁以衡就是一阵指责。 “雷霆！你放肆！这是你梁六叔！”袁以衡使劲地在雷霆屁股上踹了一脚说。 “对不起主上！我一定注意！”雷霆一个劲地给梁尊古道歉。 “你干什么？！”突然，莫洋一个闪身，直接把梁尊古抓过来，用枪顶在梁尊古脑袋上。 “大胆！”袁以衡上前一步，用手指着莫洋说。 “梁尊古，倡导复古的老顽固，昕朝开国皇帝梁定川的后代。”莫洋一字一句说。 站在二楼观望这一切的我，听到这句话，疑惑不解地说：“梁定川是谁啊？” “梁定川是昕朝的开国皇帝，他是个被人诟病的君王，因为梁定川主张九州天下女子缠足，还要求九州天下女子为丈夫殉葬，为丈夫殉葬的女子，都可以获得一块贞节牌坊，这个家族的人可以终身免除徭役。”一旁的主母看着我和六小姐，说到缠足和贞节牌坊的时候，非常生气。 “主母，我记得这两个习俗，延续了六百六十六年对吧？”一旁的六妮姐看着主母说。 “是啊，这两个该死的习俗竟然延续了六百六十六年！”站在六妮姐身边的六妹姐愤怒说。 “是啊，也不知道这个梁定川怎么想的，他老婆还是个二婚的寡妇呢！”六妮姐也非常生气说。 “正是因为梁定川老婆是个二婚改嫁的寡妇，再加上梁定川老婆是个大脚妇人，他才会想出，让全九州天下女子为丈夫殉葬，以及让全九州天下女子都缠足的法律啊！”站在二楼窗台前的六姗姐转过头，看着六妹姐和六妮姐说。 （关于这个设定，原型是来自于《大明会典》卷七十八：《族表门·大明令》取许多奖励的形式，如立贞节牌坊、烈女祠，甚至以“诰命”褒奖“相夫教子”或“立节完孤”的女子。明洪武元年（公元1368年）明太祖朱元璋曾下诏令，族表节妇，同时规定了“凡民间寡妇，三十以前，夫亡守志，五十以后，不改节者，旌表门闾，除免本家差役。” 而梁定川要求全天下女子缠足的原型，则来源于各大百科记载的缠足资料，缠足的起源，就与统治者相关。 宋朝皇室与宋朝上层是最早开始缠足的。根据《鹤林玉露》记载，宋朝公主普遍缠足，有人自称是荣福帝姬（公主），因为自己脚大而被怀疑不是公主。 《宋史·五行志》记载：“理宗朝，宫人束脚纤直”。这是宋朝皇室、宫中女子缠足的例证。 苏轼《菩萨蛮·咏足》称女子小脚为“宫样”，曹元宠在一首词中称小脚为“官样儿”，这也足见缠足起自宋朝官僚贵族阶层等宋朝上层社会。 无一例外地都与统治者们有关系，这也说明了这个原因。由于皇帝和官员认为小脚是美丽的，愚昧的民间也就视小脚为美，乃至把小脚唤作“三寸金莲”。 在当时的人看来，小脚就是“女性美”的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 一个女子的长相、身材再好，如果是一双天足或脚缠得不够小（超过了三寸），就会被人耻笑，并且嫁不出去。 人们完全把摧残人体、行动不便抛在一边，认为缠小的脚小巧玲珑，精致美观，能够赏心悦目，而小脚女人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如风摆柳，又煞是好看。这样一种审美观真让人无法理解！ 这种违背自然与健康、建立在摧残妇女身体基础上塑造出来的“美”，是地地道道的美的极度扭曲和变态。 而殉葬的法律，则来源于明朝的朝天女户。 《明史·后妃传》载：“太祖崩，宫人多从死者。建文、永乐时，相继优恤。如张凤、李衡、赵福、张璧、汪宾诸家，皆世袭锦衣卫千百户，人谓之‘太祖朝天女户’。历成祖、仁、宣二宗皆然。”这些人多为殉葬妇人的父亲或兄弟，他们的“朝天女户”的身份还是世袭的。不过这种优待究竟持续了多久，很难断定。 明代在满人的建州府治卜通行人殉习俗，满人好殉葬，上下皆然，夫死妻殉是定法。 满人入主中原以后，依然沿用民间传统的节烈观念。“二月壬戌，定丧祭例，妻殉夫者听，仍予旌表。清史载努尔哈赤、顺治、康熙年间都有殉葬。 康熙12年（1674）“乙卯，禁八旗以奴仆殉葬”。至此，普遍存在的“八旗以奴仆殉葬”的制度才被禁止。但是，清统治者“一而明令废除殉葬制，另一而又在实际行动上大力表彰妻妾‘自愿’殉死的举动。民间各地官府表扬妻妾殉夫，称她们为‘烈女’、‘节妇’，并修书、立牌坊。故终清之世，实际上人殉制并未彻底根除”。 而二婚寡妇当皇后改嫁的设定，则来源于五代十国时期，后周世宗柴荣宣懿皇后符氏。） “缠足是什么呀？”一旁的我看着六妹姐说。 “缠足就是把你的脚用布包裹起来，然后使劲地缠起来。”六妹姐看着我说。 “我还是不懂。”我摇了摇头说。 “那我让你切身感受一下，完了你就会知道，这个缠足有多么毁灭人性了。”汝六妹说完，打开包袱，找了两块布料。 六妹姐摸了摸我的头道说：“六好，等会你要是觉得疼，可一定要喊出来啊。” 我似乎是，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那就来吧！我就不信了，这能有多疼？” 结果六妹姐，刚把我的脚用布缠上，我瞬间就觉得不对了。 我的五个脚指头还没被弯到底，就已经痛的忍不住了。 我的头上瞬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啊！”我发出一声惨叫。 “六妹姐姐，求求你轻点！”我被弄的痛苦不堪，哇哇大叫起来。 “这才哪到哪啊？我这还没有下重手呢！”六妹姐看着我说。 “什么？这还没有下重手啊？我都快痛死了！”我满脸痛苦地看着六妹姐说。 随后六妹姐看着我，点了点头说：“那当然了！三寸金莲，现在这还没到三寸呢。” 我听后大惊失色说：“这太可怕了！我不想再缠了！” 随即，我被吓的，赶紧钻进六妮姐的怀里。 “现在你总算知道我当年的痛苦了吧。”六妹姐看着我的眼睛说。 “我知道了，求你不要再给我缠了。”我近乎是哀求的看着六妹姐说。 “行，你只要记住这一次的痛苦，你就能明白梁定川是个人渣了。”随后六妹姐赶紧把缠足布从我的脚上拿下来。 “难道六妹姐姐，从前也被逼着缠过足吗？”我瞪着惊恐地眼神问六妹姐。 “是的，那时候雷州还是这个风俗习惯。”六妹姐叹气说。 “那时候是什么意思啊，我又听不懂了。”我摇头说。 “六妹说的那时候是六年前。”六妮姐也叹气说。 “六年前，孝仁皇帝登基，孝仁皇帝和孝仁皇后下旨，严禁汐海国女子缠足，否则就要判处死刑，具体的死刑是扔到海里淹死。我的第一任公婆逼着我缠足，我从刚出生六天就被卖到村子里做童养媳，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结果到了我十六岁的时候，村子被台风袭击，我那所谓的公婆丈夫逃出村子避难，不幸都死了，后来村里的族长逼着我为丈夫殉葬，村里有个读书人看不下去了，一封状子就寄到了皇宫里。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听说此事，勃然大怒，下令不让我殉葬了，然后皇帝陛下，还下旨让全汐海国的女子都不再殉葬了。在登基六天后，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还下令取消了汐海国所有人的徭役。旨意里还规定，汐海国女子从此不得缠足。”六妹姐说完后，眼神里透露出极大的悲伤。 “不是都下令不让你殉葬了吗？还有缠足不是也给取消了吗？为什么六妹姐姐你还要难过呢？”我不解地说。 “因为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都被杀了！”六妹姐眼神难过地说。 “六妹姐姐，你说的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是不是我们前段时间，去皇宫见到的那个男人？皇后娘娘是不是，就是那个在花园里钓鱼的美女？”我听后恍然大悟。 “是的，那两个人就是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六妹姐点了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