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冷宫妃子的逆袭(31)(1/1)

作者:喧哗上等

快穿:宿主她总在偷偷装神明第270章 冷宫妃子的逆袭(31)

明曦本来想说自己又不姓周,但想想又觉得没必要说,反正周沧也好听,起码比景沧好。 罪该万死的那个景沧已经死了。 活着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白纸一般的周沧。 “你现在总算是自由了,从此海阔天空,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明曦看着周沧,发自内心为他感到高兴。 周沧不言不语地看着明曦,好半晌才道:“娘娘之前说过,您并非此间中人,那娘娘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 明曦诧异地看着周沧,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想了想就说:“等这具身体死的时候,我也就走了。” 周沧乌黑的眸子看着明曦,眼眸里似有一簇幽光一闪而过。 明曦:“你呢?离开皇宫,你有什么打算?” 他虽然有了一个清白身,可这张脸是不能再露面的,他不能出现在朝堂之上。大道如青天,独他不能出。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一别,他们大概率不会再见面了。人生如浮游,短短几十年,至多一百年,可在她这里都不算什么。 周沧淡淡地笑着:“这几年学了不少东西,我想去做个教书先生吧。” 明曦点点头:“教书好呀,挺适合你的,平安就被你教的不错。”平安的学问是跟着先生学的,但是人品却是跟着景沧一言一行学出来的。 周沧目送着明曦走了,摸了摸一直贴身放在胸口的东西,最后到底还是没有拿出来。 明曦把周沧救出来后,就回了宫。 大半夜的,平安正背着手在玉华宫的正殿里来回踱步,忽然听到一个宫女面色恭敬地来传话说,“太后娘娘唤皇上去偏殿。” 平安连忙去了偏殿,偏殿里只有明曦。 明曦就把周沧的事情告诉平安,让平安派可靠的人去弄一个身世清白的户籍和身份。 平安拧着眉骤然松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能活着就好,能活着就好……” “地虽生尔材,天不与尔时。可惜他这么个人了。”平安有些失落地低声道。 有才能的并不少见,满朝的人,哪一个不是饱读诗书,聪慧过人的才子?真正少见的是,敢以污名留青史的人。 明曦:“皇上有惜才之心,哀家很欣慰。朝廷上还有一些他曾经提拔过的青年才俊,皇上可以在那些人身上多留意留意。” 景沧杀的人太多了,现在朝廷上已经不需要再杀人了,所以也就不需要他了。原本的大梁是天灾不断,加上皇帝不管事,官员们又只求自保,墙倒众人推,才造成了乱世的局面。现在景沧是又为大梁强行续命了一波。 平安朝明曦看了看,恭敬地微微一拱手道:“多谢周娘娘教诲。” 平安懂事的时候,明曦就再也没喂过他丹药了。但平安自己也有隐隐约约的记忆,这位周娘娘的见识和谈吐,都跟一般的闺阁不同。 但有些事情,哪怕他身为皇帝,也不方便去细究,尤其这个人还对他有大恩。 明曦和景沧都对他有大恩。 但他们都不曾向他索取过什么东西,只希望他能做个圣主明君。 声名狼藉的宦官死了半月后,一个御医夜里梦到景沧冤魂向他索命,第二天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进了宫向小皇帝陈情,先皇帝是死于服食的丹药,丹药本身就有微毒,只是先皇帝听不进劝,非要一意孤行。 “景公公是冤枉的,他根本就没有对先皇下毒!” 太医说出了景沧是被人陷害的,却没有吐露究竟是谁指使他陷害的景沧。 太医在向平安说明事情回家后,就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了。 事情一波三折,正当提心吊胆的臣子们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平息了的时候,梁琛又在朝上站了出来,直接就把背后主使的几个大臣都一一点名道了出来。 几个大臣看着面无表情陈述事实的梁琛,惊悚骇然,目眦欲裂,要是别人也就算了,怎么会是梁琛。 明曦坐在珠帘后,一口一口地喝着冰镇过的冰糖莲子汤,仿佛看大戏一样看着整个朝堂。 目光落在梁琛刚正不阿的脸上,只见对方站得挺拔笔直,身如玉树,忽感到明曦的目光,梁琛也随之微微偏头看向了她。 系统一直在跟着吃瓜,看见眼前的剧情,也很诧异:“这人怎么回事,一会是一出?他不是要保他的名声和人设吗?” 明曦移开了眼神,道:“也许是……亡羊补牢吧。”不太确定,人心本来就是难以捉摸的东西。 梁琛说完话后,又朝平安正正地跪下磕了个头,求平安能够开恩,对几位大人从轻发落。 平安看着梁琛,眼神诡异悚然,仿佛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平安看了看旁边默不作声的明曦,想了想,做了个人情,只贬了他们的官职,就将这件事情轻轻地揭过去了。 这几个臣子都是老臣,在朝廷上举重若轻,朝廷上也有很多门生,卖他们这么一个人情,比做其他事情都更有用。 至此梁琛彻底放权,时常称病不朝,逐渐和那帮大臣离了心,而平安也借此一事轻轻松松笼络了一干大臣的人心。 帝王之道,并不一定要靠杀人,一味只知道杀人只会成为众口铄金的一个暴君,而他要做的是千古流芳的君王。 景沧平反一事在民间闹得沸沸扬扬的,终究还是这件事情太过离奇传奇,一个本该是万人唾骂的大奸臣,没想到居然是屈死的。 也有人说,就算他没有谋害先皇,但是拱卫司里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刑罚总是真的吧,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命也是真的吧。 就在这个时候,景沧办过的那些案件一桩桩的都被有心人编做谣言和故事传到了市井之中。 这会终于有人品出一点不同寻常的味儿来了。 景沧从万人唾沫的大宦官,一下子又变得万人敬仰了,处于流言之中的人们就是这么容易被风向带着跑,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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