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夫人跪求扫地出门第469章 流着你的血
听到着火的声音,整个宴会厅里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寻着声音望了过去。 顷刻间,人群也跟着往门口同一个方向窜动。 虽说这些处在名流上层的人,都已经养成了处变不惊的性子,但仍是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想要一探究竟。 厉寒川见状,担心人多会出现意外的事故,于是急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第一时间朝苏小小跑了过去。 直到牵住女人的手,他才安心了下来。 春风十里的消防系统很是完善,如果只是一点点小火,从发现到扑灭,只不过两分钟的时间就完全足够。 可不知为何,厉寒川总觉得,在这种高级的别墅群里,大冬天的突然着火,似乎有些非比寻常。 还未等他想明白,整个屋子突然一黑,所有人都发出了惊慌的声音。 男人下意识将女人搂入怀中,即便是屋外有着路灯的灯光照了进来,也几乎是一片全黑。 男人的警觉性顿时拉到了顶峰,他警惕地听着何处传来的声音,奈何宴会厅人声鼎沸,他除了保护好苏小小,竟是什么也做不了。 这接二连三的意外,让他更加确定事情的不妙。 “苏苏,抱紧我!”男人下意识地提醒着怀里的女人,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苏小小紧紧地拽着男人的衣襟,紧紧地闭着眼睛依偎在男人的怀里,不敢轻举妄动。 顷刻间,她的手中就冒出了冷汗,黑漆漆的一片,像是雷雨交加前的前兆,让她心里一阵慌乱。 “谁?” 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略带着几分苍老,刺破了整个本就不算安静的宴会厅。 吵闹的人群里,众人循声望去,刹那间也跟着灯火通明。 只见云贯中就站在靠着上楼梯的位置,正被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人拿刀挟持着他。 目光顺着匕首落在穿着黑色衣服的人身上,黑衣人缓缓地摘下了帽子,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 “李梦!”苏小小跟厉寒川诧异地喊出了她的名字。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不是在监狱吗?夫妻俩脑海里顿时冒出了一堆的问号。 云枫的目光直直的落在李梦的身上,他跟他们一样,脑子里也有很多的问号。 今天是李梦母亲的祭日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从一开始李梦就是在骗自己吗? 大意了! 云枫猛然一惊,颇有些不满道:“李梦,谁允许你来的!你不是……” “怎么?我好歹也是云家的女儿,今日是我父亲的生日,我不该来吗?”女人打断了他的质问,目光中心透着几分凶狠。 害怕对云贯中不利的方华,眼见着她把刀架在云贯中的脖子上,她被气得恼羞成怒。 “李梦,你究竟想干什么?私闯民宅可是犯法的!你放了贯中,我可以既往不咎!” “私闯民宅?犯法?既往不咎?哈哈哈……” 想到自己已经罪行昭彰,李梦又何惧再多几条罪名。 她癫狂般发出了几声笑声,目光最后落在方华的身上,她道:“我这么多年没给我的父亲过过生日,今天既然是生日宴,我当然是给我父亲送贺礼,过寿的呀!” 顿时,所有人都觉得她的目的不会那么简单,更何况,真过寿,那她挟持云贯中做什么? 这时,云贯中处变不惊地开了口,“李梦,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只要你真心悔过,我会找律师帮你打官司,也会跟厉家求情,尽量帮你减轻刑罚的。” “哈哈哈……” 李梦早就已经不相信任何的承诺了,云贯中的话,在她听来也只不过是一个笑话。 想到自己这么多年受过的罪,自己母亲受过的罪,还有云贯中使用卑劣手段让自己永世不得翻身,她的心里就被满满的恨意填满。 她紧咬着牙关,“云董,我还真要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输得一塌糊涂!” 握着匕首的手紧了紧,她厉言道,“你知道吗?今天不只是你的生日,还是我妈的祭日!这么多年,你害得我母女落得这么凄凉的下场,你就没有过一丝愧疚吗?” 说起当年的事,云贯中沉默了一下,转而将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方华。 背对着云贯中的李梦,看不到他脸上的任何神情,这种沉默对李梦来说,无疑是一种无声的否认。 她气愤云贯中的不负责任,导致了她们母女俩如此凄惨的一生。 握着匕首的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自己的母亲为了他,等了一辈子,最后却是这样一个负心汉。 她咬牙:“云贯中,你真该死!” 说着,她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朝着男人的肩膀处刺上了一刀。 男人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肩膀处的疼痛,撕扯得有些难看。 下一秒,匕首就被拔了出来,鲜血顺着刀口的方向,垂直落下。 李梦道:“这是你欠我母亲的!” 瞬间,整个宴会厅里一阵唏嘘。 好在,在李梦挟持云贯中的那一刻,厉寒川就让人遣散了宾客,说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实际也是不想让别人看了云家的笑话。 厉寒川道:“李梦,你有什么诉求,都可以说出来。只要你放了云叔,凡事都还有商量的余地,否则……” “否则怎么样?” 李梦嗤笑一声,她扫视了在场的几人一眼,“我今日敢来这里,早就已经豁出去了!凭什么你们一个个的可以安然度日,我却要在监狱里日日受折磨!” 扭头她看向苏小小,“都是你!我本来有一个可以一跃成为豪门的机会,是你,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苏小小,你也该死!” “还有你!”不容别人插话,李梦手中的匕首狠狠地抵在了男人的脖颈上。 她声音哽咽,“云贯中!明明我也是你的女儿,可你对我从来没有过一丝的亲情。我身体里面也流着你的血啊,你怎么可以对我这么残忍!” 话音未落,瘦胸的匕首再次毫不留情地刺向了同一侧手上的胳臂。 她仰天长啸,“究竟凭什么!云枫是你的儿子,他就可以享受荣华富贵,而我,却只能摇尾乞怜得像一条狗!而你……连一条狗都还是不屑一顾!你告诉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