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虹英雄演义传第2章 三哭感动天哭来锦绣江山
突罗国王艾哈迈德,趁着振西大将军王信、西北绥靖将军杨擎宇不在前线之时,要对大列发动新攻势。想打瞌睡有人送枕头: 左丞相卡西姆为突罗国王艾哈迈德上书:“观彼列国,或恃强以凌弱,或背信而弃义。其恶行累累,若不加以征讨,何以彰我国之威严,何以护我民之安宁? 且我兵强马壮,粮草充裕,器械精良。将士皆具忠勇之心,报国之志,愿为陛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此诚天时、地利、人和皆备之良机也。 然兵者,凶器也,战端一开,必有生灵涂炭之祸。然为保我朝之长治久安,为护百姓之安居乐业,东征之举,实乃正义之师,必能破敌凯旋,扬我国威于天下。”(突罗国左右丞相制,左丞相主政务,右丞相主军武。) 突罗朝堂上,突罗国王艾哈迈德说:“以前我们小股袭扰大列,现在,王信、杨擎宇不在,我们要大举东征。” 一位老臣颤颤巍巍地站了出来,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拱手说道:“国王,此举万万不可啊!大列虽此刻两位将军不在前线,但其实力仍不可小觑。且我国近年来征战频繁,百姓疲惫,国库空虚,此时贸然东征,恐非明智之举。” 艾哈迈德国王听闻此言,顿时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他猛地一拍王座的扶手,站起身来,大声吼道:“左丞相都劝谏寡人东征讨伐,你这不知死活的老东西,竟敢在这关键时刻动摇军心!来人呐!” 话音刚落,一群身披重甲、手持利刃的侍卫迅速冲进朝堂,他们个个面色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肃杀之气。 国王手指着那老臣,怒喝道:“将这胡言乱语的逆臣拖出去,立刻斩首示众!” 侍卫们得令后,扑向老臣。老臣惊恐地挣扎着,嘴里还在呼喊着:“吾王三思啊!”但他的声音很快就被侍卫们的呵斥声所淹没。 在侍卫们粗暴的拖拽下,老臣被硬生生地拖出了朝堂。片刻之后,一颗鲜血淋漓的头颅被呈了上来,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大臣们个个噤若寒蝉,人人面色苍白,胆战心惊,谁也不敢再出言反对。 艾哈迈德国王又说道:“各军回去准备,寡人十月十五日校场点兵,发兵亲征!”众大臣:“是。” 朝会之后,突罗右丞相哈比布找到撒娜说道:“撒娜将军,今日朝会,将军觉得向东亲征一事如何?”撒娜也不废话:“丞相,觉得不与大列交战,应与哪国交战?” 哈比布说道:“东三部族,东三部族若得以回归突罗,西北二国便望风而降,突罗统一后,其利有四:东三部族有黑土沃野十万余里,金、银、铜、铁矿产无数;西北二国有能工巧匠,丰美牧场一十九处;若统一突罗,全军士气大振,必然作战勇猛届时必然国力大涨;攻打东三部族,虹列两国必碍于国家形象,不对我突罗施害。 那时攻打大列不迟。现今东征大列,有两弊:虹提公主正在大列境内,若贸然攻打大列,比引得虹提来救,东西两线作战,恐难以为敌:那虹提公主谋士乌云足智多谋,天下谋略共有十份,那乌云独占其六,刘贤占其二,赵逸占其一,剩下一份天下共用,攻打大列,乌云难不进言虹提国主,出兵攻打西北二国,如若真如此,突罗难再统一。” 撒娜听后,频频点头,深感赞同:“听上位如此这般所说,这东征之举,着实不妥。” 哈比布接着又说道:“撒娜,依我之见,你不妨进宫面见大王,劝其转变策略,转攻东三部族。要知道,突罗行军作战向来只依仗您一人,你去劝说,必然能够确保自身安全。而且,这东征之事,必定是让你跟随大军前往。我的两个儿子胸无大志,目光短浅,鲜少谋略,我想了又想,还是扶你登右丞相之位,而且你若能成功打下东三部族,于你而言,也是大功一件,能为你未来登上右丞相之位打下坚实的基础。” 撒娜跪谢哈比布并痛哭流涕:“谢右丞相,在下不尽感激。” 哈比布赶忙扶起撒娜,语重心长地说道:“撒娜,莫要如此,我这也是为了突罗的未来着想。你有勇有谋,定能担此大任。” 撒娜擦干泪水,目光坚定地说道:“右丞相放心,我定不辜负您的期望,定会全力劝说大王改变策略。” 哈比布满意地点点头:“甚好,甚好。那你速速准备,尽早进宫面见大王。” 撒娜应声道:“是,右丞相,我这就去。”说罢,转身离去,那坚毅的背影仿佛在诉说着她的决心和勇气。 撒娜成功进宫见到了大王。她恭敬地行礼后,听从哈比布策略将其所说当做自己的见解详细地向大王陈述。大王起初眉头紧皱,似有犹豫,但在撒娜的一番劝说下,终于有所动摇。 最终,大王采纳了撒娜的建议,决定转攻东三部族,并且在点兵出征之日,选择继承人。 十月十五日很快就到了。校场之上,旌旗飘扬,战鼓雷鸣。士兵们身着整齐的铠甲,手持锋利的兵器,个个精神抖擞,士气高昂。 大王高坐点将台,神色威严。撒娜等将领们分立两侧,神情肃穆。随着一声令下,士兵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大王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全场,大声说道:“今日,我突罗勇士齐聚于此,即将踏上征程,攻伐东三部族!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士兵们再次高呼,回应着大王的壮志豪情。 接着,大王开始点将,被点到的将领纷纷出列,领受军令。一时间,校场之上气氛紧张而又热烈,充满了大战将至的紧迫感和使命感。 让艾哈域清和艾哈容植王子为大家敬词,以振军心。 艾哈域清对艾哈容植说:“贤弟,你平日口才甚好,请你先来吧。”两兄弟早知今日要选人继承突罗,艾哈容植便说:“那愚弟先来,兄长莫要着急。”随即登台高声道:“夫军之出征,义在保邦。今吾等聚于斯,将赴沙场,此乃壮怀激烈之举也。 吾突罗之军,素以勇悍闻。逢敌敢战,临危不惧,此勇也。纪律严明,行止有规,此严也。同袍相护,患难与共,此义也。 今战端将启,当怀必死之志。战,则为国家之安宁,为百姓之福祉,为祖宗之荣耀。 忠者,臣之本也。为将者,当忠君爱国,不存二心。为卒者,当听命于上,奋勇杀敌。 勇者,战之魂也。遇敌不怯,冲锋陷阵,以一当十,方显吾军之威。 智者,胜之谋也。知彼知己,百战不殆。用奇用正,随机应变,方能克敌制胜。 信者,军之基也。令出必行,赏罚必信,上下一心,同仇敌忾。 吾等当以热血铸长城,以豪情写春秋。不畏强敌,不惧艰险,誓破敌阵,扬我国威。 胜则荣归故里,败则马革裹尸。生死何惧,唯念家国。愿诸君同力,共赴国难,建不世之功,留千古之名!” 讲到一半之时,艾哈域清已然满头大汗,听闻这般文才盖世之文,原本准备好的敬词,此刻竟忘得只剩下“吃好喝好,喝好吃好”了。于是,他忙给撒娜使眼色,撒娜领会其意,悄然挪到艾哈域清身边说道:“王子莫着急,稍等片刻当哭尔。”艾哈迈德瞧见艾哈容植与撒娜交头接耳,心中暗想:“应当立艾哈域清继承突罗,艾哈域清能让撒娜为其出谋划策,确实应当让他继承突罗君王之位呀。” 艾哈容植讲罢,台下众人皆高声喝彩。他走下高台,对着艾哈域清说道:“愚弟驽钝,仅有这寥寥数语。”艾哈域清听完,只是显得毫无底气,长叹一声。随后,便走向台上,一到台上,便冲上去紧紧抱住艾哈迈德,痛哭道:“父王年事已高,却仍要亲征,此去路途遥远,孩儿实在想不出什么精妙话语,唯有一句,父王保重啊。父王!”言罢,他抱得愈发紧实,哭得愈发大声。艾哈迈德也随之落泪哭道:“儿啊,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你对寡人竟怀有如此深情,寡人真,真,真,儿啊!”父子二人相互拥抱,涕泗横流,大哭不止,泪水不仅打湿了艾哈域清的衣衫,甚至连艾哈迈德的披风也被浸湿。 台下众将军目睹这父子情深的动人一幕,皆不由得鼻子发酸,眼眶泛红,纷纷潸然泪下。撒娜亦朝着艾哈容植说道:“王子实乃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啊!大王即将东向亲征,王子竟能作出这般精彩文章,当真了不起,了不起啊!”艾哈容植冷哼一声,转身欲走,可稍作思忖,只是避开撒娜身旁。 “大军出发,攻打三部。”艾哈迈德强抑泪水,高声说道。 撒娜等众将领兵出征,启程之际,天降大雪。艾哈迈德询问撒娜:“此等大雪究竟是何意?”撒娜回复道:“大王,此必定是王子的赤诚之心感动上苍,故而上天降下这祥瑞之雪,为大王您报喜啊。”艾哈迈德闻之,大喜过望。 艾哈迈德亲率二十五万雄师攻打三部,于寒冬发兵,待到春暖花开之时,已然平定三部,凯旋而归。行至突罗王都之外,艾哈域清前来迎接艾哈迈德,又一把抱住艾哈迈德,嚎啕大哭:“父王,孩儿日夜忧心忡忡,天天盼着父王归来。”艾哈迈德愈发感动,说道:“好孩子,好孩子,莫要再哭了,爸爸回来了。” 回到王都,未过几日,艾哈迈德便身患重病。这场大病持续十日之久,在临终之时,他将两位王子唤至床前:“艾哈域清,我欲让你继承突罗,成为突罗之王。”艾哈域清回应道:“父王,我不愿做国王,我只想做您的儿子。”此番言语,情真意切,虽哭声并非最为凄厉,却是最为真挚。艾哈迈德果真在这帝王之家收获了难得的真情,他伸出手紧紧握住艾哈域清的手,更加笃定地说道:“将突罗王位,传予大王子:艾哈域清!”言罢,握住艾哈域清的手渐渐失去力气,缓缓合上了双眼。艾哈域清赶忙用力摇晃艾哈迈德的肩膀:“父王,父王,父王。”然而,无论艾哈域清如何摇晃,也无法唤醒艾哈迈德了。艾哈域清仰天悲啸:“父王!”随即昏死过去。 突罗的艾哈域清在艾哈迈德病逝十五日后正式称王,这突罗的江山,就这般被艾哈域清的真情哭来了。 《泪中江山》 艾哈域情泪潸然, 真心泣诉动苍天。 江山易主因情至, 王座得来涕泗涟。 父子情深悲且壮, 权谋路上苦和甜。 千秋功过凭谁论, 史海沉钩岁月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