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大雨滂沱17(1/1)

作者:边羽

经年觊觎第60章 大雨滂沱17

“肯定装的啊,”宋庭深指了指桌上的酒杯,“就这点儿玩意儿他能醉,也就会长信了。” “呵,尘哥真有心机。” “alpha的嘴,骗人的鬼!” 韩世争没参与讨论,其他人只了解厉尘一个人,但他是楚江空的秘书。 装模作样的可不止厉尘一个。 电梯里,厉尘搂着楚江空。 “老婆,头晕。”说着还低头吻吻楚江空的后颈,一个劲地耍流氓。 电梯很平滑,镜子般,能照出清晰的人影。 厉尘抱着怀里的人,透过镜子,看到自己清醒的眼神,又埋头蹭了蹭,说出的话慢吞吞的,“老婆……不舒服。” 楚江空将人搂紧,“喝多啦?” “没有,当然没喝多。”厉尘说话声音嘟嘟囔囔,乍一听,就是喝多了,喝多的人是不可能说自己喝多了的,厉尘明白着呢。 楚江空勾了下嘴角,我当然知道你没喝多。 手上却安抚性轻轻拍着,在哄,“嗯,没喝多,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到了屋里,厉尘不放手,楚江空只能帮他洗澡。 “脱衣服。”厉尘张开手臂,脸颊有点红,厚脸皮地要人帮他脱。 alpha外套里是件无袖的t恤,正好衬得肩膀宽直,楚江空帮他脱了t恤,露出结实的腹肌,壁垒分明,楚江空状似不经意在他小腹上蹭了下,厉尘抽了口气。 楚江空紧张地抬头看他,“怎么了,不舒服。” 厉尘不回答,眼神看看下面,“裤子还没脱。” “哦。”楚江空低头,手指跟黑色地腰带作斗争。 十几分钟前这手还在调酒,现在在解男人的裤腰。 腰带装饰性强,不是传统的卡扣,楚江空不熟悉,眉头皱起,半天没进展。 厉尘等不及了,单手解了卡扣。 吧嗒一声,皮质腰带打到楚江空手臂上,一道浅浅的红痕,看的厉尘眼热。 硬质的牛仔裤脱下来,是黑色的内裤,楚江空抬头,“剩下的自己来好吗,我在外边等你。” “不要。”厉尘借着酒劲撒野,“你跟我一起洗嘛。” 狗狗在向主人撒娇了,主人犹豫很久,“不可以哦,自己洗。” 楚江空不留情的推开人,往外面走。 厉尘哪里肯,将人拽住,“不行,一起,”alpha犬齿一下下磨着脆弱的皮肤,“我不舒服,老婆。” “你帮帮我。”厉尘把楚江空圈在怀里,“帮帮我,难受。” 楚江空挣扎着,“我怎么帮你啊。” oga眼神闪了下。 酒嘛,本就是助兴用的。 第二天楚江空在机舱睡了一路,也没空琢磨别人怎么想了。 回去就是新年,楚江空想了想还是要自己过年,虽然厉尘提出想带他一起过,但楚江空觉得还不到时候。 下午在客厅,电视里放着没什么营养的综艺,楚江空摊在沙发上,厉尘在旁边循循善诱。 “你一个人过年有什么意思啊,陪我吧,每年我都很无聊。”厉尘捏捏楚江空的手。 后者摇头,“不要,我自己挺好的。” 楚江空寸步不让,厉尘退而求其次,“那在我家里吃个年夜饭吧,我家好多人呢,你也来凑凑热闹?” 楚江空这才转头,看着厉尘期待的眼神,勉强点点头,“行。” 厉尘开心了,那我到时候过来接你。 他们家的年夜饭基本都会去厉家的老宅,除了厉尘一家,还会有几个旁系,正好他奶奶才做了手术,今年人肯定很多。 三十下午,厉尘接过来人的礼物,脸都笑僵了,果不其然,今年的人很多。 一群人围着老两口,脸上都堆着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厉尘瞥了一眼,抽空溜去后花园抽抽烟。 视频接通,楚江空在外面呢。 “还没买完呢?”厉尘皱着眉,刚才楚江空就打电话说是在外面选礼物呢,现在还没挑出来。 楚江空在两罐茶叶面前犹豫,“不是很懂这些。” 厉尘觉得没必要,随便带点东西就行了,就是表达个意思嘛,随便指了指,“右边那个就行。” 楚江空看了看,放到购物车里,“行吧。” “收拾好了,我接你去啊。”厉尘在老宅待得不舒服,哪哪都是人。 楚江空觉得没必要,自己又不是没手,“没事,我自己去就行,用不着接。” 厉尘继续腻乎,“我想去嘛。” 楚江空把东西放车里,“行吧,你收拾收拾过来吧。” 厉尘脱缰的野马般,“好嘞。” 他是独子,本来离开不合适的,走之前还要跟家里打招呼。 厉启森不太乐意,厉尘不管他,直接跟景之慕小声说话,“接你儿媳妇儿去。” 景之慕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江空肯过来?”他又向四周看看。“我这什么都没准备啊,也没提前跟客人说。” 厉尘摆摆手,“别紧张,不是正式见面,先不用告诉大家。” “哦哦哦,那还行,”景之慕拉住急着往外跑的儿子,“我可告诉你,正式见面,最起码要提前三天告诉去我。” 厉尘皱着眉头,“三天,你要去沙漠挖钻石啊。” “挖钻石用不了三天,你懂什么啊,”景之慕挺认真的,以他儿子的个性,很有可能午饭前就把人领来了,杀他个猝不及防,“总之要提前告诉去我。” 厉尘左耳朵听右耳朵冒,他都二十四小时没见到人了,想的心里快长毛了,“知道了知道了。” 人一溜烟就跑了。 厉启森那边说完话走过来,“他又干嘛去了,现在还往外跑。” 景之慕乐呵呵把人拽过来,小声说了句,“江空要过来。” 厉启森一下就挺直了脊背,“怎么不早说啊。” “哎呦,不是正式见面,就是来聚聚。”景之慕给厉启森吃了定心丸。 楚江空把几件礼品打包好,坐沙发上等人,厉尘打开门一阵风似地窜进来。 携着浅浅的烟草味将楚江空拉到了自己怀里,“想你了。” 厉尘个子高,纯色的大衣在他身上很服帖,楚江空没说什么,只是将脸埋进alpha怀里,深深吸了口气,冷空气夹杂着烟草味,冷冽专横。 “也想你。”楚江空抬头,明明才一天没见。 去的路上楚江空还算平静,毕竟之前就跟厉尘说过了,只是跟大家吃年夜饭,厉尘家里那么多人,也不一定能注意到自己。 进了厉家大门,是茂密的竹林,路边有个不小的湖,湖中间有个亭子,古色古香的,这么传统的建筑风格现在很少见了,停车的时候楚江空看了看四周,很多车。 厉尘没停车继续往里走,边跟楚江空解释,“这是公用停车场,地下有私人的。” 楚江空以为私人停车场应该会很空旷,结果也满满当当的,十几个停车位几乎都满了,但停着的车五颜六色的,几乎都是改装了的跑车,感觉不是这个场合该开出来的。 “你们家这么多年轻人?”楚江空下了车,去后备箱拿东西。 三个大盒子,厉尘挑了两个重的,楚江空拿那盒茶叶,他回头看了看,“你说那些车啊,那都是我的,别人进不来,这里没有外人停车。” “上学的时候买的,现在不怎么用了,老宅地方大,都放这里了,”厉尘扬扬下巴,示意楚江空看一台明显有碰撞痕迹的赛车,“还得过奖呢。” 楚江空倒是不知道厉尘竟然喜欢赛车,“现在不玩了。” 厉尘看着他,“早不玩了。” 本来也是因为信息素躁动,只能找点刺激转移目标,当时年纪小,对信息素的控制能力不强,楚江空又突然对他断崖式的冷脸,他拉不下脸来去质问,只能自己消化。 赛车就是那时候喜欢上的,后来年龄大一些后,能很好地控制信息素了,也就慢慢不玩了。 “看我干嘛?”厉尘一直在看着楚江空走神,看得楚江空心里发毛。 厉尘想着,这是说什么也要告诉他,心疼死他,晚上吧,找个机会暗示他一下,“没事,你好看。” 楚江空抿抿嘴,花言巧语。 老宅的主楼是栋三层的别墅,三百来平,没有楚江空想象中夸张,怪不得厉家能延续这么多年。 “怎么了?”厉尘看着楚江空若有所思的。 “比我想象中低调。”楚江空觉得以厉家的资产,占半座城都没人敢出来说什么。 “物极必反,”厉尘笑了笑,“从小听这句话都听吐了。” 进了门,景之慕在门口等着呢,很热情地接过几个盒子递给旁边的阿姨,“来就来,不用带东西。” “景叔,”楚江空笑着点点头,又看向旁边,“厉首长。” “哎,”厉启森笑眯眯的,“欢迎江空来做客。” 厉尘眼珠子快瞪出来了,厉启森被夺舍了吧,怪不得楚江空执勤说厉启森脾气还不错,感情真是有两副面孔。 景之慕将人拉过去,厉尘看唱戏的一样看了眼他老爹,厉启森一个眼刀杀过去,厉尘这才放心,哦,没被夺舍。 “宁宁前脚刚走,”景之慕拉着楚江空,很热络开口,“她说之前你偶尔会去他们家过年,她家在淮安区,挺远的,以后就来这里,近,方便。” 楚江空不擅长这种场合,只能点头,“好。” 两人说了会儿话,又有人来了,楚江空主动提出自己转转,景之慕点头区招呼其他客人了。 有人过来了,是景之慕的堂弟。 “楚会长,”声音有些意外和惊喜,“真巧啊。” 楚江空回头看着来人,眼熟,但记不清了,楚江空冲他点头一笑。 “景烨,”这人很热情,伸出手,“我们在电子行业峰会上见过。” 想起来了,楚江空回我,“卓兴科技,我记得您。” 楚江空一进门屋里的人就注意到了,厉家儿子一直在他手下做事,但逢年过节的也不见走动,今年竟然露面了。 不少人等着说上两句话呢,都是人精,做事都是走一步看三步。 楚江空三十来岁的年纪,就已经是联盟会的内阁议员,身上几个实打实的功勋作保障,要不是年纪太轻,早就摘了副会长的副字了。 几个人围着楚江空走不开,厉尘在不远处双臂抱在胸前,一脸哀怨。 真是,厉尘在心里吐槽自己,楚江空在他这里装傻充愣的,真把他唬过去了,他都快忘了楚江空的身份了,还怕他来了这里会不自在,现在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现在该自己不自在了。 老婆被一堆人围着,自己都抱不到!!! “瞅什么呢?”宋庭深从他身后冒出来。 厉尘没给他好脸色,“你什么时候到的。” 昨天厉尘去宋家溜了一遭,今天又带宋庭深过来了,走亲戚嘛,就是这么无聊。 “看你样子,跟望夫石一样。”宋庭深老远就看到了,厉尘周边围着团黑气。 “唉,我还怕他来了这里觉得孤单。”厉尘双眼紧盯着楚江空不放。 “???”宋庭深跟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厉尘,“真的很难想象楚会长在你心里是什么形象。” “小猫。” “啊?” 厉尘重复一遍,“你不觉得他很像猫吗?” 矜贵,漂亮,生气了会挠人,但又不疼,遇到好吃的多吃两口,不爱吃的就不看,娇气死了。 宋庭深看着厉尘的表情,又顺着他的眼神看到楚大会长。 猫? 厉尘疯了吧。 谈恋爱的人都这样嘛,他只听说过情人眼里出西施,没听说过情人眼里出林黛玉。 宋庭深摇摇头,厉尘没治了。 他冲着楚江空走过去,“学长,新年好啊。” …… 一通寒暄下来,楚江空都觉得饿了,真的很劳心劳力。 傍晚时分,人们陆陆续续都离开了,能留在厉家吃年夜饭的不多,都是厉家亲近的旁支。 餐厅里摆了三个大圆桌,最中间的主桌人最少,只稀稀拉拉摆了六张椅子,基本每年都是这个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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