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我以医术定乾坤第264章 军绩加赏
日暮时分，在任嚣的指引下，子婴的队伍驻扎在一个依赖秦朝力量的越人部落旁，一盏盏闪烁在帐篷上方的越国人头让他的内心开始变得紧张。任嚣对此并不担心。在这部落之中，无论首领还是下属，都尽力表现对秦军的讨好，首先有志愿者为秦军提供外围守卫，接着甚至拿出了仅有的食物，唯恐招致秦军的不满。 夜幕降临之时，军营周围充斥着军旅与越女的欢笑与欢乐。在拒绝了一个闯入其营帐寻求亲近的年轻越女之后，子婴点亮了一盏昏暗的香脂灯，记录了自己的观察与感想十个月过去，这个部落里的新生儿都是秦人的子嗣了位于上林苑的曲水长池旁，临时搭建起来的营地里，无数帐篷鳞次栉比。《礼记·月令》提及：在秋季的最后一个月，天子教导百姓参与田猎运动来锻炼军队的实力。尽管因为身体健康的原因，始皇帝多年未曾亲自举办这种活动，但他的儿子扶苏却对其十分喜爱。 在这个当下, 上林苑正好是一个理想的场。 在这片葱郁的树林内，少府定期组织专业猎人巡行，并驱赶虎、豹、熊之类的猛兽，只留下了像麂鹿这样的小兽和野猪。因此，扶苏发起的田猎在一定程度上有助于维持上林苑生态的平衡。 不过这次的主要目的有两部分：第一，向朝廷官员们展示秦朝军事力量的强大与威慑；同时也警示那些心思不纯者；其次则是为了迎接陇西郡守李信的到来。 依照秦律规定，出兵征战前的统帅需先回到首都咸阳完成一系列程序，方能领取到调动兵马的印信、符节等等。 在营门外竖立有三个辰牌的帐棚里，扶苏耐心地等待着李信的出现。 自从李信率领秦军出征失败后返回，被剥夺军权流放陇西，他就再也没有见过李信的身影。 因此，当李信报名为自己时，扶苏仔细上下打量起他，只见虎形壮大的身材，肌肉饱满，浓黑胡发，肤色黝黑，脸上的神情略带愁苦呃，可能还跟前几天我罚过他十个兵役相关联！ 回想到法律上关于盔甲的价值规定——一副甲胄价值一钱三千四百四，十个兵役的罚则是将近一万多文，而每斗粟仅卖三十文钱。这一惩罚已经几乎剥夺他三个月的基本工资！ 真让人心烦意乱的那帮野兽们啊！ 于是扶苏沉声问道：“请谈谈对先行侵犯边界的先零羌一事的回顾。” 李信思索了一下，双手交合作揖说道：“明白，请指示！” “那天晚上的入侵队伍约由五千人组成，趁着夜色破开马羊镇里的防御墙，杀害四位里中的亭官，以及十七名士兵、四十九名主管官员及平民，共一百七十三人。然后掳走了七十多人质……” 听了李信描述的情况，扶苏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枹罕县的都尉‘庄’立即得知消息，带了一百县民出城应对敌情。他在战斗中五名先零羌首领和九十六个佣兵手下。他继续追击了两百多公里远，成功收回所有被劫的妻女以及财物。在他临死时还喊着要杀了这群贼！县民中有七十四人在战乱中失去生命。剩下都受重伤……” 当我在咸阳见到大家的时候发现所有的秦吏和县城士兵的孩子都未能存活下来。 「都是勇猛的人呢！」扶苏叹了口气，轻轻擦去眼中的泪水。 李信双手合拢，恭谨地说道：「陛下不应如此难过。这是我等理应担当的使命。」 「把殉难于秦朝之手并因战事离世的下属们的儿女们接到咸阳，并将其编入到我们队的羽林队列之中，让他们为我们的国防事业做出应有的贡献。」抚苏叹气，紧接着对角落里的一名执行者说:「传达诏令给相关部门：这是长期执行的标准流程，凡是我们大秦国因战斗阵亡人员的孤儿们，如无法承受其家产继承的负担者，则将所有子女送到咸来，统一编入羽林队伍。」 李信皱着眉头，问道。「陛下，什么是羽林队？」 扶苏笑着解释道：“的确如此，上中下并不是固定的评语标准，如果评分为上等，那么每人每月将奖励一石粮食作为口粮补给；若是评分处于中间状态，既无奖赏也无惩罚；而评为下等者，则依照军法予以处断。” 对于第一次被评判为下等级的学生，会打三下，第二次十下，而如果连续三次被评为下等，将会执行所谓的‘熟笞之’，即进行更为严重的惩罚！ 按照扶苏设定的考核标准，大部分学生轻易便能达到中等级别，只要他们每月能够学习三十字并保持每天至少三个字的进步即可。 值得注意的是，这羽林军人所习字迹并非秦的小篆字体，而是由御史程邈创作的“隶书”。 在秦国逐渐以毛笔代替刻刀与使用布帛、竹简替代龟甲和金属的背景下，发现在这些传统材料上的‘大篆’和小篆不再适合书写，因为前者笔画繁复，后者使用毛笔时识别起来不够容易且形状不适合于毛笔书写风格的需求。 虽然秦灭六国后，广泛推行的是小篆字体来统一样式的书写规范，但更多地被视为政治符号，而非旨在加深文化融合及加强内部交流的战略考量。 从扶苏日常阅卷中不难发现，大部分公文书写并未采用传统的‘小篆字体’，而是采用了更符合毛笔书写的“隶书”字体。 聆听完扶苏的详细讲解，李信点头表示理解，仿佛这种教导方式曾经在他身边有过类似的体现，就像自己在蓝天工地上，工匠们的训练方法那样，师傅指导学徒，老手引领新手共同进步。 讨论完毕后，扶苏又询问李信，对此在羌族地域设置「金城郡」有何看法时，李信斟酌片刻后答言： “这个问题其实很困难，但也并非不可能做到。”他的思路开始流转。“以秦军的武力而言，击退并疏散羌人的力量并非难以办到，真正的难题在于：如何能够在该地区建立稳固的居民聚居地。原因很简单，相较于辽阔的草原，羌人看重的是游牧的生活以及他们拥有的物资牲畜。这意味着，在遭到打击后，它们可能并不会死守着争夺领地。”接着他继续解释道，“再加上陛下发明的各项工具，如焦煤，混凝土块和砖头之类的建筑材料，在建立居住设施时并无多大困难；还有抽水机的使用让沼泽也能快速排水。 唯一需要解决的大问题则是，考虑到金城郡初期十年的发展可能还需要依靠从关中供应食物和资源支持其发展，无法立即自给自足！” 接着他又追问扶苏：“排涝的沼泽地可以变成良田为什么还需调粮自关中提供？”对此李信以礼让的手势，略感惋惜的回答说： 陛下长期住在宫内未能充分接触到农事的细节，在某些事情上的理解可能有限。” \"开垦田野与治理废田有所不同，光凭人力去征服万亩之地恐怕会让成千上万人累垮。\" \"此外，开田需首先平定土地并筑设沟渠，否则夏季降雨丰沛，水流沿高地急速下注，必将对土地产生巨大的破坏。存活下来的作物也无法良好生长。” “当然，施肥并防止野兽破坏庄稼都不是难事……\" 听闻了李信的话语后，扶苏心中对在金城郡开辟荒田之事产生了信心，虽然这不是直接说给他个人的，但是重点在于李信指出开垦田地的核心难点——用牛耕地及平坦化土地工作。 作为网络游戏玩家的高手，他对耕田工具有着基本的了解，如目前大规模制造的各种翻地机械，包括曲辕犁和耧车等。唯一的瓶颈是他解决不了的问题是：牛。 关于这个问题，因为关中的地区缺少耕地的役畜，在把这些畜牲调动到金城郡可能就得面临一场'英勇的老秦，共同征服咸阳的战争'。草原上的畜牧牛以及羌人群居的动物更适合用于拉车而并不合适用来犁田，耕作技术是在老牛的带领下从小牛那里习得，并且逐步培训而成的。并不能随便拿一头动物来就当作耕田动物。 因此在没有足够的牲畜资源时，扶苏想到是否可以采用另一种方式解决问题——用马来代替牛来耕田。 那就是骑马式的农耕工具。 陇西的部队并不乏低档的毛驴（一种适合轻耕任务的马种）。而在牧马民族中间这样的设备尤其常见。据扶苏所知，在20世纪的英国发明的一种专为马设计的锄具具有既可翻土又能在耕后松土的作用, 被称作滑式犁。其设计的特点是它能不仅耕田,而且还可以同时深翻，但是这一目标只能通过锻造关键部位，例如犁尖或者完全用铁制成的方式达成。 这也是扶苏一开始并未立刻复刻滑式犁的一个原因。大多数木质的曲辕犁既可以通过人类也可以用牛力推动，然而铁制滑式犁必须由多只牲口协同拉拽, 如果仅靠人力可能会有危险。 边听着李信讲话的同时，边拿起了一张粗糙草稿纸，开始在这上面做草绘，试图构思新的设计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