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门仙风道骨,小师妹嗨到入土第227章 以一己之力让和尚都长头发
云意辞被淤泥吞没的时候原以为这些恶心的湿泥会没入口鼻,所以屏息静气。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在穿过淤泥的一瞬间,她没有任何不适。 而且腿部感觉到十分厚重的淤泥,真正穿透的时间快到只有几息,实际好像只有薄薄一层。 在发觉自己成功穿过淤泥之后,紧握着的手还在,云意辞才重新睁开眼。 一片黑暗之中,那朵指引他们到此的金光闪闪的佛莲飘在他们中间。 众人握着手,借着佛莲的光确认了彼此的安全,再看向彼此的眼中都带着一股劫后余生的庆幸。 然后不知是谁开始大笑,笑声蔓延,四人一兔握着手笑作一团,连宁听澜都忍不住勾起嘴角。 云意辞笑完才道:“我以为我们死定了呢。” 没想到血渊下面还有一层。 帝诏也是感慨:“虽不知这是何地,但是能到此地者,想必我们是第一人了。” “道友此言差矣,我才是到此地的第一人。” 清越的男声从黑暗中传出。 众人面上的笑意顿时消失,一个个露出了警戒的神情。 云意辞望向黑暗中声音传来的方向,节奏轻巧的脚步声慢慢走出。 来人竟是一个穿着朴素的青年和尚,他看起来平平无奇,是丢进人海中都找不出来的相貌。 但是他手中提着一盏小小的明灯,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能在血渊之下燃起。 云意辞灵光一闪,道:“前辈可是明悟大师?” 那和尚听到云意辞叫出他的名号,温和一笑。 他伸出手,那朵漂浮在云意辞他们周围的佛莲就如倦鸟归巢一般飞到了和尚的手中。 “大师谈不上,叫我明悟即可。” “我今日隐隐感觉到有我宗弟子陷入了烛龙领域,所以才指引他过来,没想到来的竟是几位小友。” 消失两千年的明悟竟然还活着! 这简直是和沈怀川一代的人物! 云意辞可不敢乱喊,她与容暄几人先朝明悟行礼。 然后她才解释道:“明悟大师,我们是南华宗忘尘峰峰主温拂月名下亲传弟子。” “机缘巧合参加了妖修的后祭,我师兄误入烛龙的领域,不知道被什么邪物附体。” “我师父与现在的禅音寺住持和佛子有些交情,所以佛子才会赠我一道护身阵法。” 云意辞说着,和众人让开明悟的视线,将黑漆漆的暮云间展示给明悟看。 云意辞忐忑道:“不知明悟大师可有办法?” 明悟看着黑不溜秋的小兔,犹疑道:“我多年未出世,如今南华宗都开明到招收妖修了?” “那我禅音寺” 其实明悟是十分开明的,不然当年也不会将黧姬带在身边教授她佛法。 暮云间无语道:“别想了,不可能,没有男妖修会想不开出家的。” “女妖修更不可能。” 当佛修得剃度吧,人修剃度还好说,妖修剃度能看吗? 变成人形还能掩人耳目。 变回妖形就是社死啊!! 脑袋中央秃一块顶着两只毛耳朵的兔子,或者头上没毛但是顶着金冠的凤凰,那能看? 直接永久丧失择偶权了。 要是当年温拂月是佛修,要收他为弟子,那他 “让我当佛修我宁愿去死。” 帝诏表示赞同。 明悟听完长叹一声,道:“这尘间法规教条过于死板,让多少修佛的好苗子止步胆怯啊!” “看来我得找时间给善法托个梦,让宗内弟子开始蓄发。” 云意辞没想到才聊两句,竟给了明悟招生广告新思路。 而且还可能会改变禅音寺整整两千年的传统。 她嘴角一抽,道:“托梦?” 明悟道:“然,不然你以为玄烛那小子的法号是谁取的。” “跟我来吧。” 明悟转身提着灯走在前面,云意辞几人自是跟上。 路上,明悟解释道:“我喜好四处游历,在妖界游历时听到眦睚血渊的传说,便想来一探究竟。” “可是我一到这里,就听到烛龙的哀嚎。” “这条烛龙乃是天地造化而生,原该飞升上界,但因几万年前,妖界动荡,妖修们势微。” “天地间有股恶气令妖界环境改变,他放弃了飞升,以一己之身封印了那股恶气。” “我感动于烛龙的所为,于是便在此处陪伴他,为他讲经,让他减轻些痛楚。” 帝诏一挑眉,道:“烛龙也是活的?” 面前的和尚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不可小觑,再加条烛龙,他肯定打不过。 明悟和尚道:“他的火永远不会熄灭。” 明悟领着众人在黑暗中前行,不知过了多久,明悟提着的灯笼的火熄了。 在这唯一的微光熄灭之后,云意辞突然发现有新的光从上方洒落,几乎是瞬间就亮如白昼。 也是借由此光,他们终于看起来了面前恢弘又堪称是惨烈的一幕。 惨白的白骨。脊骨蜿蜒回头看不到终点,脊骨的分支比灵剑还要长,根根直竖冒着寒光。 他们站在龙首下方,白骨化的龙首威武昂扬,压迫感和窒息感涌上心头。 可是那照亮一切的白光又为他们驱散一切恐惧。 衔烛之龙,这白光就是从龙口中发出来的。 云意辞几乎是瞬间就想起看守沈怀川的那条蛟龙。 而面前的这条龙,比那条恐怖的蛟龙还要大。 明悟在龙首下方安置了一个蒲团,那蒲团早被坐旧了,灰扑扑的。 现在云意辞他们来了,这一个蒲团分坐是不可能的。 幸好容暄早有准备,从储物袋里拿出蒲团软垫分给众人坐。 众人坐在龙首下方,还都是一脸恍惚。 原来传说不是假的,真的有烛龙,烛龙就在血渊的下面的下面。 明悟感慨道:“本以为我就是见过你的最后一个人了,没想到还有小辈能让你见见。” 他说完,对云意辞几人道:“其实烛龙死前留下三道封印,一道是他的身体,一道是压在他身上的赤水,最后一道才是他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