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死神的清冷神只第39章 泰中
两天之后他们就上了回国的飞机,萧正南有两种极端的生活方式,一种是在面对银修的臣服和疯病,还有一种是面对其他人的完美表演。 下飞机的时候萧正南主动牵起银修,干燥冰凉的手从他的指缝穿过,“银修,你是不是很冷?” 时刻摸他的手都是冷的,是那种暖不热的凉。 银修淡淡的摇头,“是体质问题。”说完他低眸,萧正南现在的动作有些小心翼翼。 他的脑子不足以让他去分析那人对自己的感觉到哪种程度,也不足以让自己认识到他们现在是什么阶段。 只知道萧正南似乎很害怕他不见。 福子将一件温婉的披风递给银修,下面是流苏垂挂,披肩上织了一朵海棠。 “先生,国内有些冷了,穿上这个吧。” 萧正南接过她手里的披肩,手腕一转披在了银修身上,远远这么一看有了些一家人的风范。 他一边帮他裹紧一边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这几年天一直不是很好,气象局的专家针对这个也说不出来缘由。” 银修点头,然后跟着萧正南上车,“先去花店。” 机场到花店的路程并不短,快了也得四十来分钟,刚上车的时候还有些冷意,后来热意代替。 银修想要松开他一直抓着的手。 萧正南转过头,“怎么了?” 这里温度不似外面,空调也不是摆设,他见着银修的领口松松垮垮的开着,于是让人将空调调低了一些。 福子坐在前面没人看见她的脸色,只能看见她抬手将温度调低。 银修将头靠在后面,“评估团队评出来中标公司了么?” “评出来了,我看过,没什么问题,但泰中的人想请您吃个饭。”福子稍微向后看了一眼。 “泰中没有评上,但出标之后的当天下午,张特助就联系我说泰中想要约您吃饭。” 车开的很稳,完美的线条在宽阔的大路上疾驰,暗黑色的车影直让人望尘莫及。 萧正南靠在银修肩膀上,似是不在意的问道:“泰中?赵鹏的公司?” “是,我旁侧敲击的问了都有谁,听说去很多产业大头,包括达蒙。” 话音刚落,银修就睁开了眼,“我记得他和叶梵有些冲突。” 福子:“是的,达蒙之前为了伦敦的产业链险些将叶梵大人送上法庭。” 萧正南不吭声,只听他们讲话,他猛然想起来之前他和达蒙有过交道,不过有点差别的是达蒙的交易范围很广,合作对象很多,导致不少不成熟的新兴产业冒出了头。 但在一定程度上他和达蒙不是一条线上的人。 当初达蒙主动向他们伸出了橄榄枝,这对于庞凌来说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他整天嘴皮子磨破了说也要扒上这棵树。 不过最后萧正南也没同意和这样的人合作。 车里的人也沉默下来,萧正南浅笑着把以前的这种事情讲给他。 银修问:“为什么没和他合作?” “他不分眉眼,这样的人多数不讲理,而且处事凶悍,不适合做合作方。” 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没照照镜子,不分眉眼是萧正南才对,不讲理更是他,处事凶悍 福子收敛了思绪,听见银修开口:“什么时候吃饭?” 萧正南玩弄他的手指,圆润整洁的指甲透着些许粉嫩,他爱不释手的刮蹭,直到银修的手被他搓的通红才善罢甘休,“你还真去啊?” 银修点头,轻声告诉他说别闹,“达蒙是原来叶梵的手下,他这样无非是想将以前的主人踩到脚下。” 两人靠的紧,福子看了眼平板,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说:“明天晚上,他一周前预约,我没有给出明确回复。” 即便是私人预约也带上了商业性质,通常来说就是一周前东道主向受邀者发出邀请,中间耽误了几天,听福子刚才的话是没和银修提起过。 萧正南稍稍动了动腿,西装裤在膝盖处的褶皱互相磨蹭,“下次这种邀约是不是应该早些告诉你先生,避免遗漏一些重要场所。” 福子眼神一滞,顺从的应声,“下次会提前说的。” “嗯。” 银修淡淡的朝他看了一眼,眼中情绪不明,不过银修的手算是热腾上几分。 “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萧正南没给他反驳的机会,“我知道赵鹏的为人,他能和达蒙走到一起,说明两人已经蛇鼠一窝了。” “一个掌控芯片产业,一个掌控医药产业,这时候找到你,他们也似乎没安什么好心。” “泰中的人不知道你研究了什么si,但达蒙未必不知道,银修,我不放心,让我跟着你吧。” 福子:“”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但好话赖话都让他说了,在场的人绞尽脑汁估计也想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银修:“萧正南,你公司呢?你去了只能是庞凌的人。” 萧正南轻笑,心里也有一些暖意,“你查我啊。” “没事儿,你查呗,我又不是不让你查,不过我有其他办法去,你答应我让我去,剩下的不用你管。” “” 某人领口位置下面还有通红的吻痕,银修眼底藏了一丝笑意,他不轻不重的按上去。 萧正南被他突如其来的触碰弄的一抖,“嘶” 银修没让他动,指尖越发用力,不过贴在他身上的人表情不似刚才那样意外,这会儿倒是乖乖的一动不动。 “明天晚上我来接你,可以把庞凌也叫上。” 萧正南不解,“叫他干嘛?” 百乐商场的时候,庞凌虽然没什么太大作用,但他在自己身上披上了件衣服,只凭着这个就足够他照顾一下庞凌了。 “你看他愿不愿意去。” 萧正南:“他太愿意了” 从公司一步步扩大,这就跟庞凌左右逢源的性格有扯不完的关系,别的不说,但他确实人心眼好,好人有好报? 没啥心眼也能当老板,运气每次都跟中彩了似的,他在前面跑,锦鲤在后面追。 上了高架就走的快了,不过预计的时间还是不够用,到花店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萧正南跳下车,像个忠心耿耿的骑士守护身后的人,银修推他一把,“你在演电视剧?” 萧正南猛的笑出来,他温和的开口,“长平维保准听见汽车的声音,半分钟之后就会从屋里冲出来,我得维持一个很好的追求者的形象。” 银修脱下了身上的披肩,丝丝冷风灌进来,萧正南搓了搓他的手。 他想得一点都不错,长平维很快就跑了出来,银修抬脚往里走。 “爸爸!” 长平维兴冲冲的看着停在门口的车,身后的妈妈也跑出来。 “银修!” “银修,你去哪儿了,一直不回来,你饿不饿?我今天刚做了点心。” 长恭如一听见声音就跑出来了,看见银修身边的人她顿时变了脸色。 萧正南轻笑,“我看似乎也不能把这位带去我家,不然鸡飞狗跳。” 银修对着长恭如摇头,“我不饿,萧正南你饿吗?” ? 稀奇 萧正南亲昵的靠在银修身边,活是一副妖精模样,手上也不老实的很,他笑道:“我饿,吃点。” 长平维张了张嘴,但看见妈妈的脸色很不好看他还是没说话。 这一群人没一个省心的,长恭如瞪了萧正南好几眼,嘴里说着让他走开的话。 银修头疼的看了眼她,“长如,我说过很多次,不要这样。” 长平维见情况不对,他立刻开口:“你们要吃点东西吗?” “正有此意,你妈妈不是做了点心吗?我尝尝。”萧正南不客气的坐在院子里,以前都是晚上来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说的就是他,来了两次,全是为了找银修。 这会儿白天再来看看,整院子都是花草,也没什么意思。 长平维说:“没有点心,点心是之前做的,很久以前了。” 萧正南:“” 银修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长恭如,然后随着萧正南一起坐下来,他指了指另一个位置。 石凳上面放着动物形状的软布,坐在身下也不会凉。 “长如,坐下。” 长如是起初长恭如见到银修谎报的名字,叫来叫去较习惯了,总之是个名字而已,他也就这么叫下来了。 长恭如听了他的话,将身后的辫子拢至身前,缓慢的坐下来,“平平,把我做的糕点拿出来,” 长平维没动,银修点头,“你去拿吧。” 萧正南拿着手机回工作的消息,他抽空还抬了个头,“还真吃啊。” “不是你说饿?”银修。 “我还以为是演戏呢。” 坐下来之后长恭如也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坐在这儿看银修,眼睛一眨不眨。 气氛极度诡异,不过银修早就习惯自己身边没有正常人的事实,所以也只有他看起来还算淡定。 “不吃了,吃不下。”萧正南没什么表情的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女人,心里有些吃味,但他总也不至于真的去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做什么。 他们这儿坐了一会儿,只有长平维跑前跑后,能看出他是高兴的,时不时的剪弄手边的绿萝。 他们店里最多的就是这个,活起来没完没了,怎么也死不掉,而且这些枝叶攀着吊挂的绳子一圈圈往上长。 萧正南感觉有些无聊,“银修。” “你们要走了吗?”长平维圆溜溜的眼睛看着萧正南,小脸上是一种说不出的茫然。 萧正南嘴边的话愣是说了一半,剩下一半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他张了张嘴,然后看向银修。 两道视线相对的时候,银修开口,“长平维,你走吗?” 小孩儿一愣,他先是看了看爸爸,心思活络的他怎么能不知道银修说的是什么意思。他想和爸爸一起生活,不介意再加一个萧正南,但妈妈怎么办? “妈妈呢。” 银修:“会送她回到伦敦,让医生更好的照顾她,或许有恢复的可能。” 长平维吃惊的问道:“真的吗?” 他知道爸爸在伦敦很有能力,这样无异于把妈妈送去了条件更好的地方,而不是每天都在这里空等。 院前的海棠开了败,爸爸也只是来看一眼就走,这样是等不到的,如果真的有机会恢复的话,长平维完全没有问题,“这样可以。” 萧正南看着这小孩儿,心里咂吧不出任何味道,他想要银修的一切,包括他的人,他的味道,他的势力和能掌控的一切。 王的权力必须有一半在王后的手上才能让他安心。 萧正南将银修拉起来,“我想回家。” “让人把院子重新打扫一下吧,你们暂时去我家住,长平维一样。”他不由分说的将两人安排好了,既然这个女人要去伦敦,那么长平维肯定没有办法跟去,只能和银修住在一起。 银修推开他,“我没同意。” “” 没同意 萧正南浅笑,矜贵的衣衫下藏了不为人知的疯狂,在虚伪的面皮下面蠢蠢欲动,他淡然的将银修拉出院子,似乎是丝毫不生气般的开口询问,“那什么时候可以呢?” 福子先带着长平维上了后面的车,她知道萧正南是个什么人物,疯起来银修也按不住,索性直接带去了另一辆车。 长平维:“福子姐姐,他们” “他们没事,你放心好了,有福子姐姐在。”她轻柔的将长平维的外套穿上。 “但是,我看萧正南很生气。”他不放心的加了一句,双手扒着车窗看了又看,但能看见的只有萧正南半个身体贴在爸爸身上的场面。 福子神色灰暗的轻笑,“你也能看出来他很生气。” 小孩子很多不会看眼色,更没有去研究别人情绪的能力,他却不一样,清楚的知道尽管萧正南怎么笑,他都觉得他就是很生气。 “他会不会伤害爸爸。” 福子淡笑,“你觉得呢?” 长平维不确认的说了句:“他喜欢爸爸,应该不会。” 银修的场面无法低调,前后有四辆车跟着,除了福子和司机跟他们在一辆车上,其他人都是随行的保镖,后面的车辆慢慢掉头,萧正南见来硬的不行,于是换了策略。 他无声的挤出泪,一言不发的坐在车上。 银修:“” “先生,去哪儿?”司机自然是听见了他们的话,一时不好拿定主意听谁的,这会儿有些尴尬地看向福子。 谁知这会儿福子也不敢轻易说话。 银修:“回家。” 司机心里头有点路数,连忙点头。 有人欢喜有人生气,萧正南怒不可遏地爬到银修身上,得亏空间大,不然不够他这么做精的。 “银修,你非要吊着我才高兴对不对,我就是想和你一起住,你为什么不同意?” “如果你要我听话,那么我早就说过了只听你的话,你他妈的还想要我怎么样?!” 福子和司机都有些被吓到,他们吊着一口气看后面,只能看见白皙修长的手护着萧正南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