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死神的清冷神只第10章 一楼地板
萧正南没说话,长平维听见外面有声音,他先是诧异的看萧正南,然后跑到门口的位置听了听。 “外面好像有人。” 萧正南:“嗯,你爸在外面。” 他没有隐瞒,实话说也没有必要,他抬手看了看表,上面的指针停留在三的位置一动不动。 从进来这里他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萧正南盯着表看了一会儿,长平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试探的开口问道:“我们要不要出去。” 萧正南有些疲惫的坐在地上,他伸手将额前的碎发拢在后面,心里这一会儿空的厉害,他说不上原因,就是了解越多,他就越无力说话。 这种不同于往常高强度的工作,相比起来那简直就是九牛一毛。 许久的沉默过后,萧正南扶着地站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子,昂贵的西裤被蹭的脏污不堪。 他自己都没注意自己笑出来,嘴上却轻嗤,“真脏。” 长平维走过来,拉住他的手,肉肉的小手倒是这会儿知道往哪儿抓了,他勾了勾萧正南的手,“我们去找爸爸。” 这小孩儿难得软乎一次,萧正南轻笑,“你还软乎上了,我凭什么去。”他捏了捏长平维的手,对他越来越喜欢。 长平维想了想,“小爸。” “” 长平维看见他的动作一顿,于是他拉的更紧,迫不及待地想要往门口的方向走。 看萧正南没有动静,就这么看着他,小孩儿担心银修担心的有点上头,看着萧正南这风轻云淡的样子,他免不住着急,忙慌道:“我们快走吧。” “爸爸知道的越多,说明越来越快。” 萧正南依旧没动,反问道:“越来越快?” 长平维点头,“会有更多的东西想要爸爸的血,时间越久,东西越多。” 萧正南弯腰将人抱起来,他撒开了长平维的手,将小孩儿的面具扣好,“这次不去找他。” “那我们干什么去?” 萧正南摸了摸长平维的衣服里面,“你刀呢。” 长平维一时没反应过来,听到萧正南再次开口的时候,他在他身上扭动了两下,然后掏出来一把刀,“在这儿。” 萧正南接过刀,“你爸知道吗?” 长平维被他抱着,他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越来越奇怪,这种抱小孩的姿势其实也不太适合他这个年龄,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自己从来没有被银修抱过的原因。 长平维觉得自己有些喜欢萧正南这么抱他 “不知道” 让银修知道,他一点都不怀疑他爸爸能把他的手卸了,“你别告诉我爸爸。” 向正南嗯了一声,一只手将刀握在手里。 他推开门出去,“你一会儿躲远点,别让任何人靠近你。” 门外和刚才一样,一边声音不小,是银修的方向。除此以外什么都没有,萧正南颠了颠长平维。 身上的小孩儿惊慌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爸爸的声音!”长平维挣扎着想要下去,“他有危险!” 不用他说萧正南也知道,但是他按着长平维不让他动,抬脚就朝另一个方向走。 萧正南:“刀一会儿戳你脚丫子上了,还动?” 长平维没听清他说的什么,趴在萧正南的肩头只看见银修的身影一闪而过。 长平维喘了喘气,急到吐字都有点不清楚。“是爸爸,他往那边走了。” 萧正南连头都没回,“是他也没用。” 他忍住想要回头的欲望,咔嚓一声,萧正南左手边的门猛的被拉开,一个女人大惊失色的往外跑。 “救命啊!!!” 萧正南抱着他的身子骤然错开,这女人险些撞上他们,他胳膊上攀上一双手。 女人站都站不稳,惊恐的开口:“我知道你!我知道你!你肯定有办法,你有办法对不对!?” 女人身后的门诡异的开开合合,萧正南抱着长平维退了两步,女人见状连忙跟着他们,说什么都不松开萧正南的衣服。 他只皱眉没说话,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个门。 萧正南开口问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有人!里面有人!” 有人绝对不至于这么惊慌,看这神态肯定也不是看见一般场面了,萧正南记性不错,他隐约记得这个女人。 当时机车男抢老太太面罩的时候,这女的倒是说了一两句公道话,她是和别人一起来的,他听到过和她一起来的男人叫她魏娟。 他心里飞快的琢磨,慢慢的将身上的长平维放下来。 长平维无意识的缩了一下脚,然后站在地上,萧正南没敢移开视线,“害怕?” 长平维:“不怕。” 他轻笑,只见门缓缓地慢下来,不再开开关关,但随之而来的更加诡异的场面。 他身后的女人惊恐的瞪大了双眼,就连呼吸都要忘记,眼前的人咧着嘴,直直地看向他们。 魏娟抖着声音,“是他。” “他刚刚吃了一个人,他吃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女人的声音说到最后都快要听不见了。 男人笑得极度阴森,他缓缓地抬手指着萧正南,长平维立刻拉上了他的手,“不对劲,他不是人” “他在指着你” 萧正南淡淡的开口,“我知道,刚才和银修一起见过这一幕,一模一样” 他稍微侧开身子,果然,男人手指的方向并没有因为他的移动而移动,萧正南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这一眼差点让他心脏骤停。 长平维这小孩子机灵,他观察到萧正南的表情不对,于是跟着转头。 “爸爸!” 长平维带着哭腔喊出来,“爸爸,你怎么了?” 萧正南有些缓不过神,他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神冷漠,但是表情有些怪异,甚至是 狠厉。 长平维哭着就想上去抱银修,但那人仿佛处在另一个空间,空洞的望着他们。 这眼神萧正南熟悉的不得了,他连忙将长平维按在自己身前,“别动,他不是你爸。” 长平维看见银修眼眶里流出血泪,小孩儿一下子慌了神,“爸爸!” 萧正南的表情很不好看,他甩开了早就被吓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女人。 萧正南:“原本觉得还会有点其他什么手段,不过如此?” 他拉住了长平维,眼前的银修似乎眼珠动了动,潺潺流出的血红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身影极轻的飘过来。 长平维被吓的退回萧正南怀里,“他不是” 他不是银修,长平维紧张的抓住萧正南,谁知萧正南却将他推开,“你站远点。” 话一说完,他就迅速转身朝房间门口站着的男人跑去,手中的刀极快的刮过男人的脖子,血喷溅出来,男人呆滞的目光突然聚焦了一下。 他迟钝的看着房门外的魏娟,身体不稳的抬手捂住脖子,萧正南在他身边闻到了一股极其作呕的味道。 男人有些不可置信地稍稍转了一点身子,看着萧正南,却再次将手指向外面 魏娟痛哭出来,捂着嘴软在地上,身后的银修缓缓靠近长平维,手上伸出尖利的爪,萧正南眼里发暗,“长平维。” 长平维茫然的看过来,见萧正南表情不对,他立刻转身,只看见这个爸爸的手已经近在咫尺,指尖上的血红已然快要穿透他的胸膛,视觉冲击和心理冲击让他有些发泪。 面前的银修毫不留情的将手伸过来,长平维闭上了眼,张开手臂想要抱一抱银修,他知道这不是,但他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见到真正的爸爸 萧正南来不及朝这边跑,就看见这小孩儿贡献自己似的竟然还张开手臂了!!! “妈的,长平维!” 千钧一发之际,萧正南凭空扔出一条东西,这东西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直朝着银修飞去。 魏娟趴在地上想去救长平维,但自己也害怕,哆哆嗦嗦的叫,欲行欲止。 突然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魏娟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到,她下意识缩了缩头,只见一个灰色的鞭子狠狠抽在这个诡异男人的手上。 巨大的哀嚎声音从他嘴里发出来。 长平维脸上挂着泪,呆愣的睁开眼,银修的身形原本就比较高,此时他仰起来头痛苦的叫,长平维看不清他的表情,这个哀嚎声叫回了他的些许理智。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腰间一紧,萧正南从身后将他抱在身上,抬手扯住魏娟的衣肩将人拉开了不少的距离。 “长平维,出息了。”他冷笑。 不远处的银修被灰色的鞭子缠身,长平维看的清楚,这鞭子是由骨节组成的,节节相扣,鞭末端有一截寒刃,这截寒刃直直地戳进银修的肩膀上。 萧正南皱眉,手指轻轻一勾,缠在银修身上的鞭子松了松。 长平维见不得这场面,一直盘在他身上不松手。 鞭子越绞越紧,但隐约见的这鞭子没下死手,男人得哀嚎不断,一旁传来一阵轻便的声音。 萧正南没回头,手腕一紧,鞭子便周身一黑,假的银修突然开始剧烈挣扎扭曲,下一秒被猛然绞成肉末,挤碎的骨头和碎肉立刻飞溅。 银修:“怎么样?” 长平维听见这个声音,猛的抬头,“爸爸!” 萧正南嗤笑,拱起手臂就将长平维塞到来人怀里,“你自己抱着你儿子。” 魏娟茫然的看向他们,颤颤巍巍的指向他们,“你!你们” “你们是什么关系?” 她明明记得这个白头发男人的血能救他们,刚进来的时候他一个人站在看台,他们竟然是认识的 萧正南懒得解释,只有银修接过他怀里的长平维,“没什么关系,你先起来。” 女人吸了吸鼻子,然后站起来,“孩子没事儿吧。”刚才她确实想上去救人,但实在能力不够。 银修看了看长平维,胳膊腿的都安然无恙,唯有衣服上的小挂饰脏兮兮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银修:“他没事儿,你们这儿什么情况?” 萧正南这才转头,指了指长平维:“自己问你儿子,和个傻蛋一样伸手抱假的你。” 长平维哭够了,他不好意思的看着银修,“爸爸。” “他骂人。” 银修嗯了一声,“先上去,那边已经有人出来了。” 剩下的人不多,整个商场动静不大,不像刚来的时候熙熙攘攘一团,这会儿清净了不少。 刚刚外面的动静估计他们都能听得到,魏娟开口问他们,“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东西。” 萧正南和她走在前头,银修拉着长平维跟在后头。萧正南回她:“什么东西?” 魏娟犹豫半天,终于说出口:“一楼大厅的地上,你们没看见吗?” 萧正南停住脚步,随着扶手往下看了一眼,一楼大厅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木质地板,另一部分就是奶瓷板,映着室内亮堂一些。 但现在偏偏变了大样,银修也看下去。 魏娟说道:“不久前广播响起来的时候,我在五楼,五楼看不见外面,只能听到不久之后外面有人惨叫,然后他们就死命往下跑,都挤在了屋子里。” “有人发现在屋里就没事,但很快外面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再后来我们那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关键是根本没人进来,也没人撞门,这门是怎么打开的。” 魏娟越说越害怕,“后来屋里不”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多了一些脏东西我们争先恐后的往外跑,我那时候摔了一跤,就看见一楼的地上好像有些变化。” 一楼地上这图案奇怪,像是什么纹理,萧正南看向最应该知情的银修,于是走过去,“看出什么了?” 银修摇头,然后收回了视线,萧正南掏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惹得银修看向他,“拍它干什么?” 萧正南将手机收起来,淡淡的说:“不拍它难道拍你?你让吗?” 银修绕过他,不少人都已经出来,站在外面看着横尸,掩鼻遮口。 萧正南想起来什么,“你们那时候屋里什么都没进来?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魏娟摇头,看这图纹也看不懂,说的直白点有一点像是地板上填了一些僵硬的纹,然后扭曲而得成的图画。 “没什么奇怪的,只奇怪的只有莫名其妙打开的房门,然后一窝蜂的跑出去。” “说来这事儿也奇怪,腿脚快的都死了。” 看后来无处可逃,摔了一跤之后又逃回房间,“其余的也没什么奇怪,就是门打开之后屋里多了些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