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争第86章 真上位
“是,太子殿下。”赵虎应答,起身离开。 “等等。”尉迟枫叫住赵虎,“告诉楚慕,再加一个条件,事成之后,我要楚离。” 赵虎有些迟疑:“这太子殿下,那女人水性杨花,恐玷污了殿下。” “你懂什么?放眼三国,试问哪个公主能像她一样明目张胆的养男宠,这已经说明了一些问题,要么,楚离势力极大,要么,极为受宠,不论是哪一种,把她弄到手都百利无害。” “还是殿下高瞻远瞩,属下明白了。”赵虎拍着马屁,心中嘀咕,他就不信没有楚离长得美这层原因。 尉迟枫对赵虎的马屁习以为常,神色淡淡道:“嗯,下去吧。” “是。” 赵虎走后,尉迟枫越想越坚定了要把楚离弄到手,这样一个特立独行的女人,哭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摩挲着手指,想象着那白皙的脖颈被自己握在手中,因为痛苦而泛红的双眼,控制不住的落泪的画面,想了很久 楚离房中,纪璟沉默地将楚离的床铺好,又打好水伺候楚离洗漱。 自从那日之后,纪璟的话越发少,但楚离能感受到纪璟的视线总是跟随着她,目光炙热又强烈。 但这会儿,纪璟一直垂着眼睫,不曾与楚离对上视线。 即使纪璟大多数时候都是沉默寡言、面无表情,但楚离还是能感觉到此时的纪璟心情不好。 楚离心中大概有数,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洗漱,然后上床盖好被子。 纪璟一如往常的站在床边,守着楚离睡觉,垂着眼皮不知在想什么。 楚离有些想笑,但面上还是没有表现出来,神色如常地拍了拍身边的床,说道:“阿璟,陪我睡觉。” 纪璟闻言,下意识的听从指令,挪动了脚步。 下一瞬,脚步又生生停住。 之前他也不是没在楚离身边睡过,但那时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现在 前几日的事情还历历在目,现在想起,纪璟都觉得有些恍惚,时常会怀疑那是不是一场梦,因为自己憋疯了而做的一场可耻的梦。 但他知道那是真的,那样热烈又疯狂的事,是他连做梦都不敢梦见的,但就那样发生了。 有过那样的经验,纪璟竟是有些不敢靠近楚离,他知道自己有多渴望,所以更加不敢靠近。 只是一个吻,就足以让他疯狂,更别说现在还要同床共枕。 但纪璟的纠结只持续了两秒,便听话的躺在楚离身边,不论如何,把楚离的话放在第一位是唯一准则。 纪璟的心脏狂跳,因为楚离侧躺着面对他,并且挪到了他身边。 两人距离很近,女孩儿的呼吸就在耳边,一双明亮的双眼就这样望着他。 楚离带着一些狡黠的笑意:“阿璟,吃醋啦?” 温热的呼吸打在耳朵和脖颈之上,纪璟的呼吸都停滞了,皮肤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纪璟尽力调整着呼吸,依旧平躺着,目光直直的望着屋顶:“属下不敢。”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身体紧绷的厉害,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哦”楚离的语气很平淡,好似相信了纪璟的说法。 下一瞬,纪璟感受到脸颊上传来柔软的触感,仿佛蜻蜓点水般转瞬即逝。 “本来还想多补偿你一下的。”楚离声音软软的,紧接着翻了个身,变成背对着纪璟,“既然没吃醋,那就睡觉吧。” 纪璟在心中骂了句脏话,控制个屁啊!控制不了一点! 他转身从背后将楚离紧紧拥入怀中,整个人都将她包裹。 他的小公主也太会折磨人了,这谁受得了啊 纪璟将脸深深的埋在楚离的颈窝,贪婪的呼吸着属于她的味道。 “主人,我吃醋了。”纪璟的声音闷闷的,一向冷血的暗卫此时的声音中竟带了些委屈。 他确实是吃醋了,但更多的是烦躁,他不想让别人觊觎他的小公主,而且今天尉迟枫的话再一次提醒了他,主人日后是要嫁人的。 他不想让她嫁人,一想到这事儿,纪璟就想杀人。 怎么能嫁人呢,他和她都已经那样了 楚离狡黠一笑,是纪璟看不到的样子,但声音还是很淡定:“阿璟总是要我主动,我不高兴。” 纪璟努力的理解了一番楚离这句话的意思,所以主人是喜欢他亲近的没错吧?而且还怪自己不够主动。 纪璟很多时候只是不敢去冒犯楚离,但他并不是傻子,楚离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再不懂就不用做男人了。 心头涌现的是喜悦,那颗高高在上,一直不敢摘下来的苹果,就这样从树上落下,落在了他的手掌中,还问他:我这么好吃,为什么不吃我? 纪璟没有说话,试探着在楚离的脖子上吻了一下。 楚离有些痒,缩了一下脖子,但没有反对,也没有说话。 纪璟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浑身都充满了勇气,翻身在上,双臂撑着身子形成一个小空间,将楚离禁锢其中。 即使是如此亲密的姿态,纪璟也没有压到楚离,而是留了一点缝隙。 楚离似乎没想到纪璟这样的举动,有些诧异的望着纪璟。 她的眼中只有意外,没有厌恶,更没有任何抗拒。 楚离看到纪璟眼底深处仿佛燃烧着火焰,火焰烧的极为旺盛,又被纪璟压制着不让它彻底溃散。 “主人,我可以吻你吗?” “我” 楚离的话还未说出口,便被柔软的堵住了嘴。 纪璟问出口才意识到他问了一句废话,主人都那样说了,那就是可以! 叽叽歪歪的不是个男人!反正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不可以也得可以! 阿离,是你自己落在我手中的,不可以嫁给别人了 阿离,你只能是我的,别怪我 纪璟生涩又急切的索取着,楚离也生涩的回应着,直到两人呼吸不稳,这才停止。 纪璟将身体拉开距离,不让楚离感受到。 他看着楚离的眼神中充满了柔情,仿佛这世间只剩她一人。 纪璟珍惜地轻抚着怀中女孩儿的脸庞,动作轻柔至极,仿佛怕自己常年拿武器而粗糙的手掌弄痛她。 低头轻轻地在楚离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包含了无尽的爱意。 “阿离,以后都由我主动,但是我可能也是一知半解,不知道度在哪若是你觉得不舒服,或者觉得受到了冒犯,跟我说,我会停下,好吗?” 楚离有些羞涩的用被子挡住脸,只露出一双明亮的双眸。 只见那双眼睛弯了弯:“好。” 楚离与使团几日之后出发前往京城,唐见月、唐清野和将军夫人留在迦南关,唐亦之带领两千人马护送公主回京,沈嘉禾也留下陪着唐见月。 因为古梵兰朵是见过尉迟枫的,所以楚离让纪璟给古梵兰朵易了容,以免被认出,不然楚离和夜枭的关系就瞒不住了。 楚离在迦南关赈灾,救助了许多百姓,更是救了唐将军的消息也传到了京城,一时间月华公主在京城名声大噪。 皇帝大悦,在楚晚舟的推波助澜下,皇帝下旨册封楚离为长公主,并且将鹤城作为封地,回京后立刻受封。 整个楚国,除了帝后和太子,便是楚离最为尊贵。 楚离在路上收到了消息,不甚在意这个长公主的名号,但鹤城这个封地,楚离很是满意。 鹤城就是之前的荷县,夜枭的白鹤别苑建成后,在荷县的名声越发响亮,甚至百姓已经把荷县称作了鹤城。 不用想就知道这个封地的选址是楚晚舟建议的,楚离心中愉悦,即使数年未见,她的哥哥依然知晓她的心思,总会把她想要的给她。 楚离让纪璟将白鹤别苑的人都调往京城,只留下少数人手在鹤城即可。 白鹤别苑的发展加上驻颜霜的买卖,楚离现在也算是要人有人,要钱有钱,此次回京之后,八卦兄弟在公主府训练私兵的计划也该进行了。 其实楚离并没有什么谋权篡位的心思,只是如今楚国势微,这次与尉迟国的交战不会是最后一次,眼看这天下就要乱起来,楚离只是想手中有权利,在做事的时候不会受人掣肘。 她是一个短命的公主,只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看到楚国的江山稳固,太子哥哥能做一个明君,朝堂上的贪官可以用手中的势力尽快拔除。 至于父皇,安心做太上皇养老便是,对楚离来说,皇帝也许算一个好父亲,但绝不是一个好皇帝。 使团一路行进,路上倒是相安无事,更没有什么不长眼的山匪找麻烦,毕竟是几千人的大部队,也没有谁会傻到来触霉头。 “主人,前面是丽水镇,还有三日就能抵达京城,今晚便在此处休整吧。”纪璟道。 “嗯。”楚离懒懒的应了一声,一路奔波实在疲惫,这还是楚离第一次连续走了这么远的路,从楚国边境的迦南关一路行至京城,她的身子骨着实受不了,整个人腰酸背痛,头疼脑胀的。 纪璟很是心疼,楚离的身体没人比他更清楚,连着几个月的奔波,难以想象楚离会有多难受。 纪璟也没多说,只是默默地为楚离轻柔地按摩着腿。 等将扶着楚离下了马车,在客栈楚离安顿好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在纪璟面前楚离也没什么形象,纪璟刚收拾好床铺,楚离懒懒地卧在床上,即使此时还没到休息时间。 “主人,吃点东西再睡吧。”纪璟在楚离身旁又为她揉肩膀。 楚离打了个哈欠,眼泪汪汪的点点头:“好吧,我这破身体,不吃饭更扛不住。” 纪璟微笑着将楚离歪着的身子扶正,叫了一声。 “乾一。” 乾一立刻现身:“见过主人,主人有何吩咐?” 乾一此时一副书生扮相,但向外展现的文弱书生气质在此刻全然不见,而是暗卫独有的锋利气质,若是被人看到,即使一身文人装扮,也不会有任何人觉得他就是个文弱书生。 夜枭训练有素,叫乾一的是纪璟,但乾一询问的依旧是楚离,主人在面前,只需要听从主人的吩咐即可,若是楚离不在,才会问纪璟。 纪璟没有回答乾一,而是对楚离说道:“主人一路上辛苦了,乾一在这里守着你,我去街上给你买些吃食,您不是想念北方的桂花冰酪很久了吗,这里离京城不远,应该有卖的,辛苦主人再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好吗?” 纪璟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了一大串,话多的程度和以前那个惜字如金的影刃简直不是同一个人。 楚离很喜欢自己的每一句话都被纪璟记在心上的感觉,微笑的点点头:“好。” 她的模样太乖巧,也一点都不像一个尊贵的长公主,所有的少女姿态都展现给了纪璟,即使乾一在场,也毫不避讳。 乖巧的模样让纪璟看的内心一片柔软,心中像是吃了蜜一样甜。 纪璟手掌情不自禁地抚上楚离的脸颊:“乖。” 下一刻,房中已经没有纪璟的身影。 乾一依旧单膝跪着,垂着眼睫,面上相当淡定,内心咆哮不止。 救命啊!我看到了什么 璟大人刚才是摸了主人的脸没错吧? 没错吧没错吧? 主人的脸是能摸的吗 之前一直以为璟大人是颇受主人信任,所以才能一直近身伺候在主人身边。 怪不得时不时就黑着脸训练我们,说是训练,实则是虐待! 他娘的我肋骨到现在还疼呢! 所以你俩现在已经发展到这种程度了吗? 正大光明搞暧昧都不避人了! 之前偶尔牵手都不让我们跟着,还是小老七眼尖看见的 老大牛逼,我们是假男宠,你是真上位啊! 不愧是你。 乾一内心的咆哮楚离听不见,看他一直跪在那,便让他起来坐着。 他们跟楚离的时间也不短了,知道主人的命令大于规矩,便听话的坐在桌旁凳子上。 楚离换到了贵妃榻上,手臂弯着支起头,斜倚着闭目养神,另一只手还轻轻摇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