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的角落第198章 裸身女人
从家家户户飘出的饭香、街道两旁追逐玩闹的小孩，空中绽放的一朵朵绚烂烟花和震耳欲聋的鞭炮声，都在告诉着人们，新年到了。 孟在平给去年没回家过年的警员放了假，有一部分人自愿继续留在警局加班，其他得到放假通知的警员，纷纷收拾行李回家了，每年他们最盼望的就是这个时刻。 家里人对他们最大的愿望，就是平平安安回家，哪怕一年只回来一次，平安就好。 苏晚烟依靠在门边，望着空中五颜六色的烟花，鼻间充斥着淡淡的火药味，刚才有人家刚放完鞭炮，火药味还没散开。 小慧正拿着仙女棒和烟花在空地和肖塬一起放，本来她想叫苏晚烟和她一起玩，苏晚烟看了眼肖塬，笑道：“我就不掺和你们小情侣了。” 顾珩走过来：“你不和他们一起玩吗？” 苏晚烟摇摇头：“不要，弄得一身味道很难受，洗衣服很麻烦的。” “喝茶吗？公孙老师带回来的，上等好茶。” “这个得尝尝。” 警员们各做各的事情，一些警员觉着无聊，出来向小慧要烟花玩，慢慢的，一群人玩到了一起，公安局门前一片欢声笑语。 …… 接线员接到一通报警电话，随后忙向顾珩和苏晚烟说明了情况，两人召集警员即刻出警。 地点在市中心，人民广场。 大伙到了指定地点，只看见一片地方被人群围得水泄不通，张荣王虎上前将人群疏散开，大家这才看到地上躺着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 女人身上未着寸缕，长发盖在胸前，嘴唇冻得苍白，身上布满淤青。 小慧脱下自己的长外套走过去盖在女人身上，再试探女人的颈动脉，还有气息，随即叫了两名警员将人送去医院。 苏晚烟问：“谁报的警？” 一个戴着兔耳朵帽子的女生举了下手：“是我。那个人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突然就倒在地上了，我们看她一动不动，以为她死了，我就报警了。” “你们有人认识那个姑娘吗？” 人们纷纷摇头，“不认识啊，而且就算有认识的，我想现在都不想承认吧？” “是啊，太丢人了。” “所以这谁家的姑娘或者谁家的媳妇？大过年的衣服都不穿就到街上乱跑。” “说不定真是个神经病呢。” 留在此地向居民询问情况也问不出什么，顾珩带队回警局查监控，苏晚烟带着小慧和佳佳、肖塬去医院看看情况。 —————— 市医院，住院部四楼。 两名警员不知所措地安慰着床上情绪激动的女人，女人明显非常排斥他们的靠近，二人不得已退到了门口。 女人因为恐惧而浑身颤抖，喉咙发出沉重的呼吸声，手背上的针管因动作而脱落出来。 两人看到苏晚烟，顿时如释重负。 苏晚烟眉头微蹙：“她怎么了？” “苏队，她好像很害怕我们，一醒来看到我们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交给我。” “是。” 女人看到苏晚烟和小慧的时候，情绪缓和了许多，可是当看到肖塬时，又害怕地浑身颤抖，小慧面露担忧：“她害怕男性，肖塬，你先回避一下。” 肖塬点点头：“好，有事叫我。” 护士拿着检查报告，交代了一些基本情况：“营养不良、肝脏有明显出血情况、身上多处伤痕，另外医院这边建议，带她去精神科看看，她似乎遭受了很严重的精神打击。” “好的，辛苦了。” 护士重新给女人换了输液针插上，随后离开，二人坐到病床边，苏晚烟安慰道：“别害怕，这里是医院，你不会有危险的。” 女人害怕地抱着胳膊，嘴里小声呢喃：“别，别打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逃了，别打我，别打我……” 小慧蹙眉：“看这样子，她是遭到虐待了。” 苏晚烟和小慧安慰了女人许久，女人的身体慢慢放松，不再害怕旁人靠近。 苏晚烟趁机开始询问情况：“你叫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广场？你家里人呢？” 女人控制不住地眼泪直流：“我，我叫蔡妍，我是逃出来的，家里人……我已经……两年没联系过他们了……” 虽然是模模糊糊的几句话，两人却读懂了里面的含义，面前这个女人很大可能遭遇了非法拘禁，甚至遭遇了虐待。 “你怎么逃出来的？” “他说，过年了，见我表现好，要带我出去逛逛，我趁他给我找衣服的时候，用，用凳子从背后将他砸晕，跑出来了。” 小慧问：“你怎么会走到广场那去？” 蔡妍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怕再被抓回去，只能乱跑，跑到哪里也不清楚，我什么都不记得……” 苏晚烟说：“我们现在要问你关于你被囚禁的事情，请你如实回答，不要有隐瞒。” 蔡妍点点头：“我明白，我一直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吃喝拉撒都在那里，那个人不让我们穿衣服，我们只能赤裸着身子，有时候为了一口饭还要被他逼迫做一些事情才能填饱肚子。” 两人抓住重点，蔡妍说的是‘我们’，也就是说被囚禁的人不止蔡妍一个。 小慧问：“那人逼迫你们做什么？” 蔡妍攥紧床单：“他会逼我们喝下他的尿液，或者让我们互相扇对方巴掌，有时候他还随机抽两个人，在他面前……演活春宫，我们如果没有听他的话，就会被打……我以前也想过反抗，可是在被打了一次又一次，我……我害怕了。” “地下室里看不见外面的情况，你怎么知道自己被关了两年？” “他每个月会给我们买套新衣服还有首饰，给我买了二十五次。” “你身上的伤，都是那人打的？” 蔡妍又开始陷入恐惧，身体轻微颤抖着：“不是，是……大家互相殴打留下的，为了活命，为了不被饿死，我们都下了死手，因为被打倒的，会被他拖出去处理掉，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处理的，只知道被带走的女孩，再也没有出现过。” …… 大概情况已经了解，等护士过来后苏晚烟和护士交代了几句就带着肖塬和小慧回了警局。 回去后，又召集警员说明了一下案件情况，大家听了大概情况纷纷怒形于色，表示一定要把凶手绳之以法。 苏晚烟说：“不知道凶手囚禁了多少人，我们目前的主要任务，就是弄清楚失踪的人有多少，现在逃出来的只有蔡妍一人，听她口述，被囚禁的都是女性，查清楚失踪了有多少人，特别是那种突然人间蒸发的，要格外留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