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任氏本源的伴生玉佩(1/1)

作者:一页金纸

魔头两万岁第298章 任氏本源的伴生玉佩

“弟子想问问乔宗主,十七年前在乌镇,你让周师兄偷的那幅画,究竟是藏着什么玄机?” 自见到乔老宗主后就一声不吭的乔廉恒闻言,瞥了眼周天成后,一双眼眸半眯着,重新打量起了莲玖。 没从莲玖身上看出什么,他冷笑了声,没有答话。 莲玖早就料到他不会轻易交代,抬脚走到周天成身边,笑盈盈地拍了拍他的肩:“他不肯说,那周师兄说说呗?” 周天成身子一抖,只觉着被莲玖拍着的地方传来一阵麻意。 明明不是寒冬,可殿外却总时不时地有寒风倒灌进来。 缩了缩脖子,周天成咽了咽口水:“说什么?” 莲玖语气轻快,一双黑沉沉的眸子却望向了乔廉恒:“说说那玉佩长什么模样,或者……直接拿出来也不是不可以。” 周天成心下一个咯噔,先前他试图糊弄莲玖的时候,莲玖不是表明了她知道周天成将画还给了许二叔吗? 按理来讲,玉佩应当是和画一并归还才是,没道理他还东西只还一半。 周天成那被他蒙在鼓里的算误打误撞知道玉佩在他身上,可莲玖一个才推测出大半真相的人,怎么也会怀疑玉佩在他身上? 莲玖原先只是猜测,在看见周天成那微妙的神色变化后,心中的猜测便被证实了几分。 当年周天成带着画和玉佩去找许二叔坦白,许二叔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没有动他,甚至是只收回了画,将玉佩留给了他。 所以他才有底气和乔廉恒信口胡诌,直接玉佩为引,化被动为主动,勒索乔廉恒。 “南宫师弟说笑了,那玉佩我已物归原主,现在怕是拿不出来。”周天成摇了摇头,强装镇定,“不过它长什么模样,我倒是还大致记得。” 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审视目光,周天成的手心处隐隐渗出了汗。 他深吸了口气,似是想给自己增加点底气,提高了些许声音道:“那玉佩通体莹润,触之升温,上面篆刻精巧,隐隐可见一个任字。” 话音一落,在场众人似是想到了什么,齐齐朝乔廉恒看去。 乔廉恒还是不愿意开口,他只是冷冷瞥了眼周天成就淡然地闭上了眼,一副要杀要剐他都无所谓的模样。 场面一度僵持住,就在主位之上的鹤风长老就要开始不耐烦的时候,和牧秋水站在一边的牧秋白忽地出了声:“那块玉佩的右下角,是不是还有道渗着血迹的裂痕?” 乔廉恒眉心微动,周天成却连连点头:“正是。” 莲玖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脑袋,为自己的疏漏而感到好笑。 她怎么忘了,牧秋白和许二柱几人可是一起逃的亡,一起遭的难。 乔廉恒知道的,牧秋白说不定也知道。 “那是任氏本源的伴生玉佩。”牧秋白沉吟了一会,似是在犹豫着什么,半晌他才又轻声开口,“原先那块玉佩……” “牧秋白!”不等他说完,一直沉默着的乔廉恒猛地一声厉喝,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你若是想害死他们,大可继续说下去。” 牧秋白抿了抿唇,微微侧过头,轻笑了声:“乔廉恒,你说要是鹰扬宗的宗主知道自己的儿子被一个冒牌货千里追杀,夺妻杀友还被推入无望海……” 乔廉恒一怔,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得牧秋白又继续用着那温和的语气继续道:“届时,你说他是先来追究家丑外扬,还是先料理了那个冒牌货?” 说到后面一句的冒牌货三字,牧秋白的特意加重了语气。 乔廉恒面色一变,原本一片漠然的神情迅速被惊慌与怒气替代。 他挣扎起身,怒视着牧秋白:“牧秋白,你若是自己想死就直说,没必要拖这么多人下水!” “你知不知道最近上界可是派了好一批人下来,你这样对得起……” 后面的话不等他再吼出来,他就被鹤风长老也打了道禁言术。 鹤风长老眉心紧皱,语气不耐:“问你了吗?叫什么叫?” 大殿之内静了静,众人不自觉揣度起了牧秋白口中的“冒牌货”指代的是何人物。 可这仔细一琢磨,几个长老原本就有些发凉的后背,忍不住就起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能让乔廉恒如此忌惮,顶着鹤风长老的压迫感都能死不开口,且又和鹰扬宗宗主有关的任氏中人。 那除了任天行,还能有谁? 眼见着众人心中都已经有所猜测,牧秋白这才又开口补充道:“那块玉佩,认出了真正的任氏血脉,这才是我们当年被千里追杀的真相。” 场上无人敢吭一声,牧秋白口中的“真相”二字分量之重,根本不是他们能够承担得起。 鹤风长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才瞥过眼,又瞧向了莲玖,“小丫头,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莲玖眸光闪了闪,眼底划过一抹异色:“弟子确还有一事不明,但……真的什么都可以问吗?” 瞧着莲玖的侧脸,鹤风长老一时间竟有些许恍神。 他不动声色地扫了眼莲玖,微微颔首。 周天成也小心地瞧着莲玖,生怕这人下一瞬又爆出什么虎狼之词来。 得到了鹤风长老的首肯,莲玖忽地一挥衣摆,朝着诸位长老跪了下去。 天衍宗的大长老见状眼皮一跳,周天成更是吓得下意识往反方向挪了挪。 南宫连玖每次跪下,都没什么好事发生。 他这次真的得离远点,不然怕是又要沾上什么麻烦。 只见莲玖跪在地上,昂着头直直看向众位长老,声音清脆响亮:“十七年前,狼心狗肺之徒恩将仇报,善良仁义之辈死伤凋零。” “弟子想问,他们四人身后明明有着大陆上最强的宗门庇佑,缘何最后会被宗门所弃?” “他们,明明没有做错什么。” 这话每一声每一句,都重重落在了众人心口。 在场的长老面色几变,似是被戳中了痛处想要呵斥莲玖,又像是被莲玖说到了什么伤心处,神色黯然。 主位上的鹤风长老平静的面容上亦是隐隐出现了几分裂痕,他盯着莲玖的目光微滞,好像透过莲玖看到了什么人。 良久,鹤风长老轻呵了声,周身冷冽的的气势却是缓和了几分。 他看着莲玖,明明还是冷着张脸,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赞许:“小丫头,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你还不如直接指着我们这群老家伙的鼻子骂薄情薄义,这好歹都比你这声声质问让人来的好受些。” 被小辈指出来自然会觉得丢了颜面,可被同辈这么说,羞愧感便压过了那几分过剩的自尊。 原本想要呵斥莲玖的长老们面上一热,张到一半的嘴又闭了回去。 莲玖俯身行了一礼,恭敬但不带任何诚意地回道:“弟子不敢。” 嘴上说着不敢,礼数也做得周全,可莲玖那对他们这几个老家伙的敬重显然轻了许多。 她挺直着背脊,明明是跪在那里,却又仿佛站在高处睥睨着他们。 诸位长老心中有愧,心下不免都有些不舒服了起来。 鹤风长老微一抬手,一道灵力自他指尖流出,虚虚将莲玖扶起:“你很好,不用跪,去一边歇着吧。” 这话的另一层意思,是他要开始和揽月宗的宗主长老们开始清算这桩桩件件不平事了。 瞧着在场所有长老的心情都被她搅得一团糟,她垂下眼,顺从地接过鹤风长老递过来的台阶。 莲玖原本也只是想替林皎月几人抱抱不平,没打算得到什么回应。 毕竟从宗门的角度出发,为了保全宗门,牺牲掉四个弟子,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她能理解,并不代表着她赞同这个选择。 当年玖月教满门献祭一事,可一直都像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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