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被养大的病娇男主强制爱了第183章 姐姐
“……” 耳边是少年越加逼近的脚步声,和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 她紧张什么? 该死的穆以姌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紧张! 她搁那臭气熏天的清洁楼旁边也不知道躺了多久,现在“翔”气四溢的。 这跟她想象中跟时攸隰的重逢一点也不一样! 必须去棹个水…… 等她涮完牙滋过脸,再以完美新面貌迎接时攸隰! “……新邻居?为什么不说话。” “我也刚搬来的,跟这一层的住户也都认识,但还没跟你打过招呼” 时攸隰扫过女人白皙的后脖颈和露在外面的手臂,笑道: “还是说你比较社恐,撬门就是你打招呼的方式?” 高大的身影已经覆盖住门上穆以姌的投影,她想也没想,低头道: “私密马赛,浓密苏杠妈是他!”(不好意思,我喝多了) 摇摇晃晃地刚迈进屋。 估计是入戏太深,所以当时攸隰轻描淡写地用中文说她东西掉了的时候,穆以姌毫不犹豫地转头了。 毫不犹豫地转头了 转头了 地上什么都没有! 可已经来不及了,时攸隰抓住猛地往后退的女人,食指挑开帽檐。 “抓到你了。” “” 宽大的遮阳帽略过女人的脸,轻飘飘砸在两人相对而立的鞋面上,砸的两个人都很疼。 穆以姌跟时攸隰面面相觑,她看着少年近在咫尺的脸,一看一个不吱声。 小漂亮不,不能叫小漂亮了。 穆以姌只想高呼一声:这该死的尤物! 他居然染了头发,浅浅的粉色。 正午的烈阳穿进走廊的窗,打在时攸隰的侧脸,穆以姌觉得自己像是从树荫底下看到被照得透光的叶片一样。 只有她窥见了这半面的惊艳。 “你”穆以姌斟酌开口,脸侧摸上来一只微凉的手掌。 时攸隰死死盯着女人的脸,指腹碰到了她的睫毛,游离而下到那颗夜夜令自己魂牵梦萦的鼻尖痣,这半年夜里被他描摹无数遍的唇瓣。 他能清晰感受从那层薄薄的皮肤下传来的颤抖和温度…… 活的,真实的。 “真像啊” 比之前那些每一个都像。 穆以姌:“什么?” 时攸隰的凤眼深幽晦涩,他的手虚虚扣在穆以姌的脖颈,藏在手心的小刀片随时准备抹上皮下跳动的血管,他盯着穆以姌的脸,突然轻笑道: “看来你会说中文,那自我介绍一下吧。” “你叫什么?” “” 穆以姌觉得有点奇怪,时攸隰变得好像不止是发型,还有别的,她太清楚他的笑是什么样的。 穆以姌眼里全是时攸隰笑起来的表情,多开心多生气,甚至是耍脾气时对她阴阳怪气的笑容都比现在的笑来得好看。 但还是好看的。 无数张笑脸重叠在一起,清晰合成眼前少年的脸,穆以姌拉开他的手说: “我,我叫u嗯,穆以姌。” “我叫穆以姌。” “穆,以,姌?”时攸隰一字一句念道。 “哪个姌?” 穆以姌差点就说是程姌的姌,她抿了抿唇,改口:“女字旁的姌。” “姌”时攸隰低低念了一遍,随后彻底笑起来,自顾自道: “那我们也算初次见面了?我叫时攸隰,以后…请多多指教。” 他根本没打算听女人的回答,只是想说说这句话而已。 刀片落在手心,毫不犹豫地朝女人纤细的脖颈抹去—— “s it!” 穆以姌还没看清发生什么,她就被突然窜出来的康迪斯一肘子挤到后面,英国男生高大的跟堵墙一样杵在她面前。 穆以姌看到康迪斯举起的手臂,连忙拦住他,“等一下!candice!” 她蹿到两个高海拔的男人中间,凹在地洞里左看右看,直接对阴沉着脸的时攸隰道: “要干嘛,小朋友现在还学会打架了?” 时攸隰听到这句话,没有温度的凤眼霎时像平静的湖面被丢了一块石头一样,涟漪如惊涛骇浪。 “你” 这话说出来,穆以姌又觉得不对了,她刚要伸出去掐时攸隰脸颊的手硬生生拐了个回旋镖,对着快一米九时年20岁的康迪斯开麦: “说的就是你!” 康迪斯:“” “冉,为什么说的是我啊”他指了指时攸隰的左手,“他刚刚明明要——” 穆以姌皮笑肉不笑,抓住康迪斯的手把人推进公寓里,“人提醒我东西掉了而已,你找我什么事?借厕所?先进去再说!” “我不是,我来还你的东西” 门在时攸隰面前被关上,缝隙变小,穆以姌对上他的眼神,浓黑的眼眸烫得她一激灵,彻底把门关上了。 “” 走廊瞬复寂静,只留少年清瘦的背影,时攸隰的视线定在虚处,刀片被掐在手里,直到温热的血液从指缝里流出,他才自嘲一笑。 “小朋友?呵” 时攸隰收紧手心,好一会才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像是感觉到什么,他抬头直直看向面前门上的猫眼。 在门那头偷看的穆以姌缩到一旁,她不敢再看。 康迪斯被她强制要求地坐在玄关的鞋柜上,“冉,你在看什么?那个时攸隰还在门外面?看吧我说的是真的!他刚刚真的想要对你” 他的中文词汇量有限想了半天憋出一个词: “对你图谋不轨!” “他不会的。” 康迪斯听她肯定的语气,一愣:“为什么?你跟他很熟吗?” 穆以姌愣了一下,叉腰看着碧眼少年,“我还没问你跟他很熟吗?你怎么知道他叫时攸隰?” 康迪斯皱眉:“家里的聚会上见过几次。” “家里聚会?” 康迪斯闷闷地嗯了一声,他不想多说,穆以姌留了心眼也没再问。 自己现在跟之前魂穿不一样,就算性情大变,但有肉体这层保护膜,她的人设再崩也崩不了。 可现在不一样。 先不说“穆以姌”什么时候会回来。 她甚至都不清楚“穆以姌”跟康迪斯到底什么关系。 穆以姌必须万事小心再小心。 想到这点,穆以姌将康迪斯赶回去,走廊对面那扇门紧闭,时攸隰不知道是回家还是离开了。 康迪斯故意在走廊大声交代穆以姌要小心点。 “不然我搬到楼下吧,有事你就可以在阳台喊我,我可以从窗户爬上来,巨快!” “楼下也是你家的?” “现在不是,你觉得可以的话我就让它是” 门里,时攸隰靠在墙边,他没把门关实,康迪斯跟女人的对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直到听见女人拒绝了康迪斯并让他离开之后,才对电话那头的时司道: “什么时候能查到?” 时司:“说不准,尽量晚上吧,你隔壁那间公寓是出租的,应该查得到身份信息,不过你既然怀疑她是被派来勾引你不是接近你的,为什么不直接把人带回来?” 时司很疑惑。 像这样的女人,在时攸隰出国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个,次数多了,时司也能看出来。 那些女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像程姌。 但每一次时攸隰都自己解决的啊,时司永远都是被通知过去收尾的,即便是被那些女人刺伤,时司都接不到少年的求助电话。 怎么这一次不一样。 “不用你管。”时攸隰冷冷道。 时司停下正指挥下属的手,闭眼摸了把下巴,妈的还是忍不住! “就你清高!就你装!有本事你自己查!现在想起团队合作了?晚了!” “那就我自己查。” 时司:“哎哎哎开玩笑的——” 电话被挂断,时司的叫声消失的无影无踪。 时攸隰关严门,玄关只留一点顶灯,他盯着手机桌面上的壁纸。 如果此刻赫连歆在,她看到一定会很熟悉。 这就是一年多前她看到的那张,她以为是程姌的照片。 被时攸隰调过的照片。 跟程姌一点也不像,是他照着自己看到的那个人调整出来的脸。 少年的瞳孔清清楚楚的印着这张被他刻进脑海里,哪怕在梦里都不停出现的脸。 不会是她…… 不会是她。 一定是被谁拍到了这张照片传出去了,所以才整的那么像。 不会是她,绝对不会是。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 时攸隰像洗脑一样,一遍遍重复,一遍遍扑灭那心里自燃的火阎。 每想一次刚刚那张脸,时攸隰就念一遍,没有用,他闭上眼不想了,可那声“小朋友”就像汽油一样,烈火焚烧而起,怎么都压不下去。 时攸隰觉得自己发病了,他倒出药塞进嘴里,药效上头,晕眩感如潮水一般涌向大脑。 不知道多久,他发现夜幕已降,自己坐在玄关地上,手机亮了很久,低电量提醒遮住了那张脸。 时攸隰视线落在上面,没把提醒关掉,许久,他起身进了房间拿了一个东西拉开公寓的门。 康迪斯走后,穆以姌简单地在公寓里转了一圈,在客厅的桌子上看到了一些入职文件书还有个人证件。 原来叫木旖冉。 这名撞得…… 证件很新,穆以姌仔细看着证件照,至少从照片上来看,木旖冉跟她长得一摸一样,连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除此之外穆以姌没发现其他,公寓里的东西都很新,但看得出来木旖冉像是有点强迫症,东西都按着色阶来整理,不是极深的颜色就是白色。 基本上所有木旖冉的个人物品都在,包括手机这样随手拿着的东西都放在办公室的桌上。 所以木旖冉到底是去哪里了,连手机都不带。 穆以姌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决定还是先等等,看看今晚木旖冉会不会回来。 还有时攸隰 其实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时攸隰坦白自己的身份。 穆以姌有点犹豫, 时攸隰会不会怪她,怪她说话不算数?怪自己那么久没去找他? 得准备点什么,万一他真生气了,至少能拿来哄哄,可她现在连钱都没有,怎么办啊 就这么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了。 她睡得很沉,甚至连门开了的动静都没听到。 时攸隰站在沙发边上,静静凝视脑袋歪在左边,睡得脸颊鼓起的女人,也许是因为冷,她低着头像鸵鸟一样把脑袋缩起来。 时攸隰被女人这样的举动一刺,突然伸出手握住女人的脖子,开始收力。 “嗡——”口袋手机震动打断他的动作。 “” 时攸隰眨了眨眼,收回手,接起时司的电话,他一点也不担心会吵醒穆以姌,直接点了外放。 时司:“查到了,这个女的叫木旖冉,父母是华裔移民,96年在英国一个小镇出生,母亲已经去世,父亲据说欠了很大一笔债现在下落不明,噢她还有一个弟弟,但是还没找到在哪里” 时攸隰打断他:“有没有照片?” “有,我发给你了,不过”时司看了眼电脑上的照片,不解道:“启潘这次怎么选了个这么平平无奇的女人。” 平平无奇? 时攸隰眉心一跳,他好像知道了什么,退出通话界面,点开短信,照片上女人陌生的面孔,他的手指无意识发颤,时攸隰移开视线,看向沙发上的女人。 不会的 脸而已,整一整就像了! “我查了这女人最近几天的踪迹,除了去学校的监控,就没别的了,启潘还挺有手段的,痕迹被他处理的很干净,不亏是时门出去的,但!还是咱兄弟们更牛逼一点,知道了吧” 那边时司还在明里暗里给时攸隰洗脑团队合作的重要性,就听见手机那头的少年低低问: “这个女人有什么习惯?” 时司:“习惯?你要干嘛啊?你还打算跟她唠呢吗?不赶紧处理掉!” 想到什么,时司突然警觉起来: “你该不会为了吊启潘要色诱她吧?!” 穆以姌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撑着酸痛的身子随手捞过桌上的电话。 耳边瞬间冒出一个中英交杂的谩骂声。 “你人呢!让你跟着时攸隰为什么没有!他现在都来学院上课了你在哪?” 穆以姌被这声响震醒,一个激灵,反应过来,手机那头是昨天那个女人。 而公寓空空荡荡,跟昨天一摸一样,木旖冉还是没有回来。 金发女人气急败坏,传了几张照片,是一个男孩子青肿着脸的样子,“我警告你,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做,否则你别想再见到你弟弟!” 穆以姌别无他法,只能迅速洗漱一下,连忙跑到乔礼斯,连准备都没有,就被等在教室外角落里的金发女人推了进去,手里还被她塞了杯咖啡。 宽敞又大的教室,各类模具和珠宝矿石整齐堆放在一起,大大的工作台分区域拼放,学生都沉浸在自己设计的作品里。 这是穆以姌之前最期待的自己来乔礼斯研学的场景,但她现在却没心思欣赏。 设计课程都很自主,所以学生看到她来也没有任何反应,穆以姌一眼就看见在教室最里面的时攸隰。 别说,那头粉毛确实很吸引注意。 少年正在伏案画设计图,察觉到有人靠近,他抬头对上穆以姌的视线,时攸隰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突然道: “姐姐。” 穆以姌血液霎时凝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