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捷报频传(1/1)

作者:孤帆远扬

生而逆流第30章 捷报频传

童南征的嘶声吼叫,不但让李隆一众动容,更让李隆一众敬佩不已!城内的李鼎坐在马背上双肩耸动不止,泪痕布满双颊的一张冷峻面庞,满满全是悲愤! 李鼎想起童南征曾经的交代,双唇一阵抖动之后大声叫喊:“撤!” 在顾鼎率领之下,大南军卒如潮水一般逐渐退出老虎关,径直朝着曲江城而去。 两匹快马尾随追出,当一军卒到李鼎面前禀报时,李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军卒:“他们真是这么说的?” 军卒眼含热泪:”是的,他们说一会便将大帅遗体送过来。” 李鼎朝齐诚下令:“由你节制全军前行,本将在此接大帅遗体归国。” 李鼎带着五百骑兵候在原地,看着一支骑兵护着一辆马车向自己而来。 李鼎下令:“本将前去接大帅遗体,你们便待在此地。” “将军不可,若是敌军心怀叵测!” 李鼎抬手:“不用担心!” 李鼎策马与李隆相对,看了一眼李隆身后的马车,李鼎翻身下马,躬身朝李隆一礼:“谢将军送我军大帅归来。” 李隆下马还过一礼,沉沉一叹:“庞印大将军素来敬佩童帅,本想让童帅留下有用之躯,奈何童帅心存死志……” 李鼎朝李隆再度抱拳,走到马车旁,掀开帘子,看着静静躺在车中的童南征,看着这个往日温和儒雅的长者,现在却是面无一丝血色,眼睛紧紧闭着,李鼎噗通跪地,嚎啕大哭! 李隆翻身上马,率领骑军返回老虎关,而李鼎泪涕横流:“大帅,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呐!朝中纵是容不得你,难道还不能寻一处僻静之所过活?大帅!大帅!我镇北军何过?我镇北军何过?若是朝堂上的那些人,纵是大帅你已身死,却依旧不愿放过我镇北军,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一队骑兵尽快入城,跪地向袁致庭禀报老虎关失守,且童南征战败自尽一事之后,把头压得很低很低!袁致庭背过身去,一张脸上已是一片寡白!双眼里更是泪光朦胧! 袁致庭清涕滴落而不自知,从发硬的喉间发出一言:“退下吧。” 袁致庭走进书房捶胸痛哭! 童南征呐!童南征!何至于此?何至于此?纵使你已看透其中内情,何必自我了断!你正值壮年,为何不留下有用之躯,坐待来时! 我妒你帅才,妒你勇猛,可怨你处处压我一头,可我未曾想过害你性命呐! 童帅!你这一去,镇北军的一应将士自是无虞,可这些人却恐此生无心无力再上战场!你这一去,大南百万军中,我袁致庭声名狼藉已是必然! 袁致庭哭了一阵,用帕子洗了脸,拉开书房门走到正堂:“来人!” “在。” “传我将令!全军全面防守。无事别来打搅本将。” “是,将军。” 九月二十,袁致庭率领一众军将迎出两里,亲自护送着童南征的灵车入城。 镇北军一众军将看向袁致庭的目光,全是浓浓的恨意!而袁致庭手下的一众军将见状则是全都怒目相视! 袁致庭盯着手下一众部将:“记住,童大帅乃我大南军中不可多得的帅才!童帅饮恨于此,本将痛心疾首,同为军中袍泽,收起你们的怒气!” 九月二十二,军中一众军将兵卒瞻仰童南征遗容之后,在曲江外的一处山岭间,袁致庭率领数百军将为童南征垒下大墓,向童南征一一敬献酒水,上香之后返城。 自从童南征战没,镇北军将士进入曲江城之后,镇北军全营死气沉沉,俱都无精打采,再无精锐之师的一丝神采。 袁致庭的大将军府。 袁致庭端坐首位,堂中还坐了四个心腹之人。 “诸位,未曾想过本将一番谋划都成了空。镇北军素来悍战无畏,童帅更是治军严明,若非粮草一事出了疏漏,何至于童帅回撤!” 刘方低垂着头,心中六神无主! “刘林,事已至此,过往之事本将不再深究。” 刘林起身:“大将军,末将也是始料未及,本想等将军陈振前往曲江把抚恤落实到伤亡将士家中。” 户部尚书左朋策面色一僵,心念电转之下压下心头疑惑,巍然站在原地,只是双袖的双手不自觉间轻轻颤了颤。 “此次指派洪景辉和陈振前往曲江前线,有代朕巡边之意!十数年来,此次曲江城和老虎关的守城将士伤亡人数,是朕自登基以来之最!朕不能亲往,望两位爱卿将朕之痛心和抚慰带到伤亡将士家中。同时,对有功之将士官吏予以褒奖,也是此次两位爱卿之要务!朕感谢南境战地的将士和州县官吏在勇拒外敌当中的英勇无畏,感谢他们的守土卫民的意志和决心!两位爱卿到了南境之后,告诉我东承皇朝的将士,朕等着他们凯旋,等着与他们把酒言欢!” 洪景辉和陈振两人双双出列:“遵陛下旨意!” 辰光帝一一从殿中朝臣脸上扫过,十数息之后缓缓开口:“接下来,议一议,大南此次无端进犯我南境,如今平江城无虞,老虎关已然被我军夺回,曲江城之取回指日可待!朕想问一问各位爱卿,大军继续南征,还是搬军?” 左朋策率先出列:“禀陛下,老臣以为当驻军在曲江城,与大南谈判赔偿我东承事宜。” 兵部尚书何瑞出列:“左大人,若我大军驻军曲江城,而非乘胜追击,大南怎肯来找我军谈判?” “何大人,兵锋所向之下,大南为避免战端扩大,常理来讲,必会找我东承和谈。” “左大人,你适才所说之常理,说得也只是常理而已,兵事本就多变,不能以常理来论。如同此次我三千骑军克服困苦艰险,翻越弯沟山,迂回至敌军后方,予其沉痛一击,致使章沿催粮被歼,致使童南征无心再战,从而饮恨老虎关,左大人认为这些是常理吗?若是我军夺回曲江城后按兵不动,大南一方认为我东承无力南征,从而压根没有了谈判的念头,左大人认为有没有这可能?” 左朋策轻哼一声,转而朝辰光帝恭恭敬敬禀:“陛下,我朝国力二楼正处升腾之时,若是扩大战端南征,源源不断的钱粮、辎重、兵械、衣靴被褥、烧煮所需柴炭等等,耗费之巨,让臣夜不能寐。更何况南征之战一旦开启,我军需要征用的民壮搬夫要以数万来计,我攻敌守之下,必然是此消彼长之势,国库和百姓是否能够承受,还望陛下三思。” “左大人,若非这些年来我东承新军编练疏怠,大南此次进犯曲江之事,极大可能便不会发生!若我东承再不还以颜色,大南还以为我东承可欺,错误评判我东承守土卫民之决心,屡屡来犯之下,岂非消耗更巨?再说!为何我东承就要忍受?打疼大南,震慑周边各国,同样可保我东承太平,到那时,民生恢复不是更快更稳?” 次辅张鸿平瞟了一眼瞿随之后出列:“禀陛下,老臣以为左大人所说有理,眼下寒冬将至,我大军将士露天野地扎营,难保冻寒袭体,若是有所闪失之下,平白折损将士性命不说,还可能给敌军可趁之机,且左大人说的极为明白,眼下大军所需,已然征集松州府各县粮赋,更何况还从国库划拨了大笔银两作为军饷,加上大军所需的兵械衣靴被褥柴炭药物,已然是一个沉重的负担,算上民壮搬夫消耗,实是负担过巨。” 瞿随不得不出列禀:“陛下,老臣认为何大人说的在理,若不还以大南颜色,大南只会以为我东承皇朝惯于忍耐,对和平爱惜过甚!又或者大南认为我东承无力承担南征消耗所需,若是我东承给了大南这样固有的认知之下,来年再行进犯,我东承再征调大军对战,打出去,又待下一次来了再打,两相比较之下,到底哪一种消耗更多,想来殿中诸位大人心如明镜。” 次辅罗翼在瞿随说完之后出列禀:“陛下,老臣认为若是要打便要速战速决,至少在严冬之前,看能否拿下大南的一两处关城,严冬之后,纵是敌军反扑,我军也有驻军之所,严防死守之下,留待来年。”

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