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哥谭当市长第260章 朱医生的过往
“对了，下午在办公室的时候，我听您的意思，您很早就注意到埃利奥特医药了？” 沉默过后，周晨看着朱医生，聊起了下午的事情。 刚刚因为太焦急小秘书的事情，让他有些昏了头脑。一觉醒来之后，他细细回想，却是发现了许多不对劲的地方。 埃利奥特这样大费周章的要将朱医生弄过去，似乎，背后还有不少自己并不知晓的隐情。 而且，看着朱医生在办公室的表态，似乎，他也早已经和埃利奥特打过交道。 听到周晨的问话，朱医生神情一愣，不过很快长长的叹了口气。 “咱们坐下，慢慢说吧。” 周晨点点头，二人离开了医疗室，径直的走向了茶室，坐了下来。 “大约，十几年前吧。” 周晨正沏着茶，朱医生缓缓的开始讲起了他和埃利奥特的过往。 大约十几年前，他收治了一个特殊的病人。 病人的神情高度紧张，被人送来的时候，有极度不安的反应。据送他来这里的人说，他是在垃圾场捡垃圾的时候，看到的他。 那时候的他，正瑟瑟发抖的躲在垃圾堆中，衣不遮体，身上满是伤口，已经神志不清了。 出于好心，他将人给带了过来。 起初，朱医生，并没有太在意，只当又是一个毒瘾发作的可怜人。 可是，一搭手，他却感到十分奇怪。 理论上，已经沦落到这个地步，这人的脉象，怎样虚弱，异常，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他的脉象，非但没有任何异常，恰恰相反的是，强壮有力，甚至比一般的年轻人还要健康。 这下让朱医生感到十分惊奇，反复号脉，发现确实如此。 可是，仅仅几分钟后，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突然开始咳血，病情急转直下。仿佛刚刚只是最后的回光返照一般，脉象瞬间虚弱得像是百岁的老人。 朱医生只是转身拿个银针的功夫，男人就已经咽了气。 从这次之后，连续差不多有半年时间，朱医生总能陆陆续续接诊到这样的病人。 身上遍体鳞伤，大脑神志不清，刚送来时，脉象强健有力，短短几分钟，病情就急转直下。 无论朱医生想了什么样的办法，都无能为力。 大量的死亡案例，让朱医生起了疑心。在多方打听后，尽管没有明确的证据，但所有线索，都指向了一家公司。正是埃利奥特医药。 这种情况，只是维持了大概半年，便结束了。 从那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病人。 每天接诊大量的病例，也逐渐让朱医生暂时放下了这个事。他毕竟也不是警察。 一两年后，他却发现，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前来问诊的病人，越来越少。甚至到了，一天，他都只用接诊一两位病人的程度。 要知道，以往，他可是从白天忙到黑夜。 他本来还挺高兴，毕竟，他的朴素信念便是：唯愿人无事，宁使药生尘。 然而，随着一位老病患被家人抬到了他的诊室，他发现，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那些减少的病人，并不是因为身体变得更加的健康了。 他们大多，是服用了一款被鼓吹成为能治百病的止痛药，而暂时性的压制住了病情。 这位病患，之前一直在他的手上进行调理性治疗，虽然仍然时不时的病情有所反复，可是，总体而言是逐渐变好的。 然而，就在一次病发，服用止痛药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一点症状都没有了。甚至能像一个正常人一般走走跳跳。突如其来的惊喜，让他顿时感觉碰到了神药，立马抛弃了朱医生又苦又效果慢的药方，开始一心一意只吃止痛药。 短短的半个月，他的药量便从最开始的一片能管两三天，迅速的扩展到，吃十片，也只能管上两三小时。 而一旦停药，不光会有病痛，更会有那万蚁噬心办的刺挠感，让他不得不继续服药。 直到，最终实在疼的受不了了，才再一次的想起了朱医生。 当时，朱医生甚至第一眼都没有认出这位老熟人，深陷的眼窝，高突的颧骨，身上满是溃烂和脓疮。他甚至一度以为，对方是不是吸毒了。 搭脉检查后，他只能痛苦的宣布，他也回天无力了。 明明上一次来的时候，病人已经几近康复，这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对方，朱医生都以为对方是病好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短短的半个月，病情急转直下，甚至比刚就医的时候，还要更糟。 本着不能见死不救的原则，朱医生只能开了几方温和滋补的药方。可没有想到，一副药喝下去，非但没有起到任何效果，反而加速了对方的死亡。 当晚，病人就在痛苦和哀嚎中，离开了人世。 如果不是对方是朱医生多年的老相识，加上朱医生在此行医多年，威望颇高，少不得一阵医闹。 朱医生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他开的药，几乎没有任何副作用。 这感觉，就像是他叮嘱病人多喝热水，然后对方谨遵医嘱，回家一口热水下肚，把自己烫死了一般。不是没有概率，但听上去，就荒谬至极。 可随着这位病人的离去，接二连三的，更多病人，来到了这里。 他们之中，有旧相识，也有新病人；有年长的，也有年轻的；有外伤的，也有内症的。 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曾经服用了这款号称能治百病的止痛药。 因为有了之前的经验，朱医生十分谨慎，救治之前，再三强调，自己医术有限，不如另请高明。 可是，穷人，哪有选择的权力。 面对病人家属再三的哀求，朱医生也只能勉力一试。 可无论他怎么施药，只要用药，对方活不过三天。 反倒是不吃药的那些病人，尽管痛苦，却也挣扎了七天到半个月，才痛苦的死去。 尽管有言在先，所以病患家属也只是悲痛，没有找他的麻烦。可是朱医生，也自责不已。 除此之外，有些自知无药可救，无路可走的病人，也自己吃药。 可是，不吃还好，无论什么药，一吃就死。甚至，有一些抗不过三小时。 朱医生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自责不已。 作为医生，却只能看着曾经一个个几近康复的病人，痛苦的死在了自己面前，这无异于挡着母亲的面杀了她儿子一般的酷刑。 为此，朱医生自己私下里展开了调查。 不出他所料的，这款药又是来自 埃利奥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