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与女配,天造地设一对第18章 我要我觉得
快要落地的时候,褚郁用剑鞘抵着地面,翻身而起。 他才刚站定脚步,就被好几个官兵手持长枪指着。 为首的红衣官兵满脸紧张,大声喝道:“你是何人?” 他们正在围剿山匪,这人却突然出现在包围圈中,莫不是山匪搬来的外援? 那官兵见他不说话,提着长枪又往前走了一步,枪头锋刃紧贴在他肩头,恰好压在之前被玉龙骨扇刺伤的地方。 褚郁有些不耐,拿剑把枪头拨开。他侧头看去,肩膀处的衣服已经被血染成深色。 红衣官兵见他如此嚣张,抬了抬手,所有官兵齐步向前走着,将包围圈越缩越小,二十多个山匪跟着往内挤挤,持着大刀与官兵对峙。 一个满面胡须的大汉中气十足地喊道:“兄弟,你是来帮我们的?” 他眼里散发着光芒,看到褚郁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样。 他们是清风寨的山匪,寨有寨规,平时只针对那些为富不仁的富商巨贾,从没干过伤天害理、罪大恶极的事情。 昨日得知广阳郡首富慕春荣会从这里路过,他们一早便埋伏在这里,谁知道首富没等到,却等来了官兵。 官兵早已把褚郁当作山匪同伙,不管三七二十一,他们直接气势汹汹地冲了上来,山匪奋起反抗,刀剑交击,空气中火花四溅。 凌厉的枪刃向褚郁袭来,他侧身躲开,掌中凝聚灵力,可惜空空如也。 褚郁一怔,脸上笼起一层阴云,他的法力好像失效了。 胡须大汉见褚郁似乎招架不住,一脚踹飞纠缠着的官兵,将他解救出来:“兄弟,你没事吧?” 他原本见这少年身形挺拔,气度非凡,身上还有配剑,又是从天而降,还以为是大当家找来的救兵,没想到竟是手无缚鸡之力的绣花枕头。 “兄弟,到我身后来吧!我保护你。” 褚郁一时语塞,又试着催动魔气,还是不行。 大汉一把将他扯到身后,像母鸡护雏似的保护着。 褚郁拧眉推开大汉,将赤云剑从剑鞘中抽出,一抹飞虹如电,劈向扑过来的红衣官兵。 大汉浑身冒着冷汗,如果不是这位小兄弟推了一把,他估计要命丧在这官兵枪下了。 官兵轰然倒地,没了气息。 其他官兵见他们的头头被杀死了,旋即改变攻击目标,全部朝褚郁这边攻来。 褚郁眼中涌动着沸腾的杀意,浑身也透着寒彻骨髓的冷。 他本来不想杀这些凡人,但是这些人却偏偏作死。 官兵被他眼里的杀意骇住,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赤云剑锋利的剑刃带着寒光向他们斜斩而去,官兵散开又将褚郁团团围住,混乱中有官兵一脚踹到他的右腿上。 褚郁身形一顿,额上冒出冷汗。 官兵这才看见他右腿裤子上的血迹,高声喊道:“他右腿有伤,攻他右腿。” 胡须大汉想要上前帮忙,被官兵用长枪刺伤了右臂,刀也被踢飞。他往旁边躲闪,避开官兵的抓捕。 现在他自身难保,弟兄也死伤惨重,只能暗暗祈祷这位小兄弟真的有点本事,能从官兵手下逃脱出来。 沈昭昭在看到地面的时候,忍不住热泪盈眶。 她本以为自己真的掉到无底洞了,没想到还能看到熟悉的土地。 “啊啊啊,让开,快让开!”接近地面,她终于看清了之前地上那些密密麻麻的东西是什么。 有一群人在打架,她怕殃及池鱼,也怕被殃及池鱼。 官兵一脚踹向褚郁,将他踢了数米远。 褚郁以剑抵地,稳住身形,眼底流淌着深不可测的波涛汹涌。 他骤然头晕目眩,一道轻柔却又冷入骨髓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小杂碎,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吗?有了它,我儿子以后伤一分,你就痛十分,你说好不好?” 沈昭昭在落地的那一刻,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这些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都说了让开了,还非要踢个人过来碰瓷,而且这人还不知道往旁边躲,她都喊那么大声了。 她手脚麻利地从人身上滚落坐到地上,怕再晚一秒这个被她垫背的倒霉蛋就要被压得命丧黄泉了。 “你又是何人?”官兵将长枪架在沈昭昭的脖子上。 胡须大汉抬头望天,现在不流行天上掉馅饼,而是天上掉人了吗? 他合上手掌,开始诚心祈祷老天给他掉下一个媳妇,毕竟他都三十有六了,还没娶妻生子呢。 沈昭昭梗着脖子,尽量忽视长枪锋刃,慢慢地将地上的人翻过来。 有时候人啊,不得不感叹缘分的奇妙。成为亲人是一种缘分,成为爱人也是一种缘分,成为仇人同样是一种缘分。 褚郁好巧不巧地被她砸晕过去又何尝不是一种缘分。 应该只是被砸晕吧,沈昭昭颤抖着将食指放到褚郁鼻子下面。 还好还好,是有气息的。 “你与他们是不是一伙的?说话!”官兵怒吼。 沈昭昭感觉冰冷的枪头离她脖子皮肉更靠近了一些。 没了符纸,她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她将长枪往旁边一拂,环视周围一圈,柔柔弱弱地答道:“这位大哥,误会误会,你也看到了,小女子初来乍到,哪里会认识这些人呢!” “那他呢?”官兵用长枪指了指褚郁,他看到沈昭昭探鼻息的动作了,很难不怀疑他们认识。 沈昭昭眨了眨眼,立马撇清关系:“自然是不认识,方才不小心砸到这位公子,我是看他有没有被我砸死。大哥你如此英明神武,英俊非凡,应该是有判断能力的哦!” 胡须大汉看沈昭昭一副谄媚讨好的模样,又暗暗向苍天祈求补充一个条件:希望掉下来的媳妇不要像这女子这般。 见官兵都把关注点放在沈昭昭身上,他又向褚郁拜了一拜,悄无声息地将剩余两个重伤的兄弟扛起来跑了。 这位小兄弟若是能从官兵手中保住一条性命,今日这救命之恩他改日必定相还。 官兵将长枪抵在沈昭昭脖子上,让她站起来:“休要狡辩,我倒觉得你与这匪寇是认识的。” 沈昭昭:……褚郁什么时候成匪寇了? 她斟酌着开口:“这位大哥,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觉得我与他是不认识的。” 官兵觉得这女子简直是在胡言乱语,他不想再听她废话:“走!” 大胡子山匪跑了他们也没多在意,这次剿匪本就是郡守为了应付上面才与隔壁郡县首富合谋设下的一个陷阱。 只要抓到了人,他们好交差就完事了。 沈昭昭不解问道:“走?走去哪?” 官兵冷冷说道:“去你该去的地方——牢房。” 他再推了一把沈昭昭,示意她快点走。 她哪里走得快,腿上被咬的地方痛得要死,她只能一瘸一拐地慢慢走着。 褚郁和山匪的尸体被其他官兵抬着跟在后面。 沈昭昭做最后的挣扎,露出自认为最甜的笑容:“大哥,我都跟你说了我不认识他们啊,你们可不可以放了我?” 官兵被她一时迷住,有些不知所措,另一个官兵直接敲醒他:“别被这妖女迷住了,她一定与这些匪寇是一伙的。” 怎么还自以为是呢! 沈昭昭回头幽幽看了褚郁一眼,又狠狠唾弃自己一番。 她觉得自己简直被猪油蒙了心,先是跟着跳下洞差点一命呜呼,现在又要被抓到牢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