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族之反骨雄虫是白月光第56章 恩怨
咳,惯例,弱攻,避雷。 —————— 费轶双眼无神,他机械地咀嚼着食物,眼尾的红晕久久未退。 他后悔了。 他之前不该那么撩拨赛迦维斯的。 —————— 回忆结束。 费轶咽下食物,叹了口气。 赛迦维斯听到了,有些心虚地把眼神挪到一边。 费轶看他这副知道错了的模样,都要气笑了。 他皮笑肉不笑地半眯起黑眸:“雌君,我觉得最近天气又有些热了,咱们还是分床睡吧。” 赛迦维斯竖瞳一震,雄虫的话恍若晴天霹雳,给他劈的脑子都转不动了。 费轶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赛迦维斯抿唇,虽然他理亏,但他还想挣扎一下:“雄主,不热的,可以开空调。” 费轶似乎没听懂他的言外之意:“不行啊,开空调会冷。” 他瞥了眼赛迦维斯丧气的神色,唇角一勾:“好吧,看在雌君这冬暖夏凉的体质的份上,勉强睡一睡吧。” 赛迦维斯高兴了。 他伸长腿,勾到费轶的小腿,轻轻贴了贴:“雄主,我今天不忙,让我送您去雄保会好吗?” 费轶不知道赛迦维斯请假“失败”,点点头:“那也行。” 赛迦维斯终于不再闹他。 因为军部的确有要事要忙,而且赛迦维斯的发情期还没到,所以在第一军区区长的抱腿威胁之下,赛迦维斯不得不取消本来拟好的工作行程。 至于请假,反正已经请好了,只是时间尚不确定,等赛迦维斯真想休息了,也没有虫能强迫他留在军部工作。 军雌单手撑着下巴,享受着与雄主独处的时光。 * 费轶把赛迦维斯一巴掌推回飞行器后,理了理衣服,面色如常地走进雄保会大门。 才到办公楼一楼,就看见大堂里一只橙发雄虫双手抱胸,翘着二郎腿坐在会客沙发上,嘴里脏话不断,满脸不耐。 费轶有些惊讶。 他还以为他不会找他了呢。 站在橙发雄虫面前弯着腰不断擦冷汗的服务虫一眼就瞄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几乎要忍不住哭出来:“费轶阁下!” 橙发雄虫身形明显一顿,慢慢转回头。 费轶对着服务虫颔首,目光平静地与橙发雄虫对视:“日安,弗瓦沙阁下。” 弗瓦沙嘴角扯了扯,似乎想笑,却没有笑出来,反而让面部表情显得更僵硬。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日安,我亲爱的费、轶、阁、下。” 黑发雄虫低着头,似乎并不认识他:“弗瓦沙阁下,如果您有什么诉求,雄保会竭诚为您服务。” 弗瓦沙紧紧地盯着他毫无波澜的黑眸:“我被一只可恶的雄虫骗了,我要怎么样让他付出代价。” 费轶不闪不避,语气带着礼貌与客套:“请问是怎么骗的呢?我们需要了解一下起因过程,以及,” 他看着弗瓦沙开始漫上红血丝的眼,唇角一挑:“他是谁呢?” 弗瓦沙胸膛重重地起伏着,双拳紧握,一旁的雌侍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动作都不敢太明显。 刚才弗瓦沙已经发过一次火了,打碎了两套茶具,烫伤了一个员工,他们现在都不想引起他注意。 服务虫趁着弗瓦沙不注意,悄悄退了下去。 费轶倒是注意到了,不过他不在乎。 黑发雄虫今天的气色未免好过头了,眼尾皮肤还泛着浅淡的红,唇色浓烈到几乎糜艳,未被衣领遮住的颈项隐隐约约露出半枚吻痕,没虫知道他严整的衣服底下到底还有多少。 弗瓦沙眼睛更红了。 他眉眼一弯,小小的刺激了一下弗瓦沙:“阁下,没关系的,您可以说出来。” 弗瓦沙愤怒地站起身,急急上前几步到了费轶面前,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 几个模糊的字眼从他喉腔里挤出来:“费轶,到底是谁,你心知肚明,不用在这装无辜!” 费轶眨眨眼,抿着唇后退一步:“弗瓦沙阁下,我知道您很生气,但您也不能朝着我发火吧?” 弗瓦沙:“……” 他都要气厥过去了。 他朝他发火? 他这还算发火??? 要不是费轶那张脸顶在这里,他还能让费轶说话气他吗?! 周围放慢脚步观察着这边情况的虫,都忍不住皱眉。 费轶阁下脾气那么温和,不会被找麻烦吧? 黑发雄虫耸肩,看起来很无奈:“阁下,我还有工作要做,您可以快点吗?” 弗瓦沙冷笑:“你能有什么事要做?我今天偏不让你走了!” 费轶眼神一冷,耐心已经所剩无几:“好的,那您是需要帮忙吗?或者您只是无聊了想来雄保会玩,没关系,我们会安排虫来陪您的。” 弗瓦沙终于忍不了了,他指着费轶鼻头大骂出口:“费轶!你还装什么装!你不是喜欢骗我吗?!你骗我都不给个理由!耍的我团团转!你看到我都不心虚吗?!啊?!” 费轶皱眉,嫌弃道:“谁喜欢骗你了?我又不认识你,而且是你自己认错了的,难道还怪我?” “我还没怪你动手动脚呢。” 周围的虫小小地惊呼一声。 什么?! 弗瓦沙阁下疯了吗?!敢去骚扰费轶阁下?! 他们不都是雄虫吗?! 难道弗瓦沙阁下…… 他们目光游移着,在弗瓦沙身上打转。 弗瓦沙几欲呕血,他朝着虫群喊道:“别td看我!找死啊?!滚!” 周围的虫慢吞吞移步,眼神还止不住地往这瞟,有些担心费轶。 弗瓦沙大吼大叫:“艹啊!还看什么看?!滚啊!” 周围的虫迅速没了影。 大堂门被关得只剩一条缝,缝隙里冒出了一双双五颜六色的眼睛。 弗瓦沙已经无暇顾及到他们了,他双目赤红,喘着粗气,一步一步朝着费轶走去:“好啊,最尊贵的s级阁下,雄装雌骗我?嗯?” “你td怎么不骗久一点啊?!连敷衍都懒得是吧?!” 费轶慢条斯理地跟着一步步后退,一听此言,眼神变得有些怪异:“你自己色欲熏心要调戏我,我耍你还不行了?谁让你那么急色的?连我是雄虫都看不出来。” 弗瓦沙一噎:“那你为什么要跳出来管我的闲事?跟你又没关系。” 费轶:“怎么没关系?那是我家雌君的副官,我不可能让你带走他。” 弗瓦沙:“你又看上他了?” 费轶黑线:“别用你那满是废料的脑子揣测我。” 弗瓦沙呆住,连脚步都停了下来,恍惚道:“你骂我?” 他不敢置信:“你居然骂我?” 怎么不能骂你?老子还想揍你。 费轶伸出双手举在身侧,叹气道:“行,不骂你,所以你是来要道歉的吗?那我道歉,你赶紧走。” 弗瓦沙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吸了吸鼻子。 费轶皱眉:“您要哭回去哭,这里没虫哄您。” 橙发雄虫眼眸骤然涌出泪水:“是不是弗蓝迈笆跟你说什么了?” 他哭得一抽一抽的,旁边的几个雌侍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看着他哭,都没想起来要哄他,表情一片空白。 弗瓦沙嗓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哭腔恨声道:“我就知道,肯定是他!不然为什么你都没见过我就这么讨厌我?” 费轶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惊愕,语气放柔了些:“阁下,抱歉,弗蓝迈笆阁下应该不是故意要说的,他只是刚好想起……” 他突然懊恼地捂住唇,似乎在责怪自己多言。 弗瓦沙眼泪流得更凶了:“他怎么这么贱啊!为什么只针对我啊?我又不是最过分的!我好点色怎么了?!哪只雄虫不这样啊?” 他看着面无表情的黑发雄虫,哽了一声:“哦,你不是啊。” 费轶垂着眼皮,轻声问道:“你真的不知道你做过什么吗?” 弗瓦沙茫然:“我?” 费轶:“当街罚跪雌君,不想让他回军部也就罢了,结婚当天就让他进教刑室,你很恨他吗?” 弗瓦沙赶紧摇头:“没有没有!我不是故意的!那他不也没事吗?” 费轶:“你找到他了吗?” 弗瓦沙哑然,配上他那哭得一塌糊涂的脸,颇有些滑稽。 可费轶根本笑不出来,他知道他没有立场,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要刺他:“所以呢?找不到雌君,干脆让军部还你一个,你知道你已经从军部撬走了几个吧?” “就算他们是自愿的,那没有受到你胁迫的又有几个?” 费轶讽笑一声:“这就是你所谓的被欺骗的委屈?如果我真的是亚雌,那你把我带回家后要怎么对待我?就像玩物一样对吗?” 他越说语气越沉,到最后尾音都扬了起来。 在暗处偷偷观察的雌虫们甚至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来,呼吸都慢了。 第一次见到费轶阁下这么生气的样子。 阁下为什么这么生气? 他不是雄虫吗?还是最尊贵的s级阁下。 他为什么这么愤怒,甚至愤怒到失态了。 应该是因为弗瓦沙阁下不尊重他吧? 也是,费轶阁下这么尊贵的虫,被当成亚雌调戏,不生气才怪。 黑发雄虫深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冷漠道:“因为我是雄虫,即使我耍了你,你对着我连脾气都发不出来。” “换成是雌虫,你还会这样吗?” 弗瓦沙已经无法思考了。 他睁大着那双浑浊的橙色眼眸,呐呐道:“你不是雄虫吗……” “你那么护着雌虫干嘛……” 费轶慢吞吞折起袖子,淡声道:“我不会单纯护着一个群体。” “我看谁不爽,我就……” 弗瓦沙眼泪瞬间收回去:“你干嘛?!你想动手啊?!” 他迅速后退,躲到几个雌侍身后大声嚷嚷:“你别以为你是s级就能为所欲为啊!你敢动手我就敢告你!” 费轶冷笑一声:“那你告吧,等你告完,就轮到我了。” 弗瓦沙:“什……” 他看着费轶那张斯文俊秀的脸。 他呼吸一窒:“我又没真的对你做什么!” 黑发雄虫微笑,大步走到他面前,绕过几个雌侍拽住他往后缩的身子,扯着他的衣领往大门走:“既然你不算账,那我先算。” 弗瓦沙吱哇乱叫,奋力挣扎:“艹!你放开我!” 费轶充耳不闻。 门外的虫早就溜没影了,费轶伸腿一踹,沉重的大门骤然被踹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弗瓦沙双眼瞪圆,像被扼住喉咙的鹅,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几个雌侍心惊胆战地跟出来:“雄主!阁下!” 费轶伸手一扔,把弗瓦沙扔到雌侍怀里,声色冷然:“我没跟你开玩笑,以后再敢闹事,我就把你扔出去。” 说完,也不管他的反应,径直转身进了大堂。 弗瓦沙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我也没闹起来啊,干嘛这么凶?” 雌侍有些害怕弗瓦沙责怪他们保护不力,只能双唇紧闭,不敢出声惹他心烦。 弗瓦沙缓了缓,慢慢从雌侍怀里起身。 他罕见地沉默着。 雌侍心惊胆战,大气不敢出。 最后,弗瓦沙也没做什么,只是摆了摆手道:“去找弗蓝迈笆。” 他扯扯嘴角:“我找不了费轶麻烦,还找不了他的吗?” “这么爱嘴碎,那就让他说个够。” * 费轶神清气爽,慢悠悠把袖子卷了回去。 雄保会的员工们陆陆续续进楼。 他们目光极其明亮,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跟费轶打招呼:“亲爱的费轶阁下!日安!” 费轶有些惊讶,但也一一回应:“诸位,日安。” 平常这些雌虫可不会这么热情啊,都是礼貌打个招呼就走了,生怕在他身边多停一秒就会死似的,今天这副笑得脸都开花的模样可真少见。 估计是弗瓦沙被他丢出去,惹事的虫没了,都感觉心情很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