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大胆(1/1)

作者:秦兮

闺门荣婿第一百九十七章 大胆

陆明薇直言不讳,并不觉得这只是一个意外。 若是换做别人,意外也就意外了,但是发生在崔明楼身上,阴谋的味道可就太过明显了,很难不让人怀疑这里头另有缘故。 这话说到了周王妃的心坎里,周王妃也觉得事情不简单。 她吸了吸鼻子,有点绷不住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还不知道人怎么样” 得先找到人才行,没有找到人,说其他的都是虚的,人若是没了,是不是阴谋都已经不重要了。 周王妃头一次这么万念俱灰,她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竟然都有些失神。 还是里头的文华嬷嬷出来,说是崔太后醒了,才把周王妃给惊动了,她急忙回过神来擦了擦眼睛,看了一眼陆明薇,想了想便道:“好孩子,你跟我一道进去吧。” 虽然没提前跟崔太后说过把陆明薇请来了,但是周王妃想一想,也觉得太后娘娘不会在这个时候有什么意见的。 周王妃都这么说了,陆明薇也不好拒绝,便跟着她一道进了内殿。 崔太后神情憔悴,眼圈都是乌黑的,看上去整个人的气色十分不好,见到了周王妃跟陆明薇,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免了周王妃的请安看着陆明薇:“你这丫头怎么进宫来了?” 话问出口就知道是周王妃把人给请进宫里来的。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招手把陆明薇叫到了跟前,苦笑着说:“你这丫头不是一般的女孩子,有些话想必不必哀家说你心里也清楚,其实这个时候不该把你扯进来的,若人真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反倒是让你难做。” 说着便看了周王妃一眼。 周王妃赧然低头,咬了咬唇:“是孙媳思虑不周。” 崔太后也没有精神责怪什么,她现在本来就是难受的时候,摇摇头苦笑说:“思虑不周什么的,现在也没什么意思。宫外有消息了吗?” 说起这个周王妃就焦灼不安,她的心脏砰砰跳了几下,急促的摇了摇头:“还没有,太后娘娘,我,我不太放心” 崔太后上下扫了她一眼:“现在放不放心,都得等外头的消息,你就算是去了现场,又能做什么?” 倒是陆明薇看着崔太后,轻声说:“太后娘娘,我想去城外小王爷坠崖的地方看一看。” 她想去?崔太后原本还沉浸在震惊里头,现在听说陆明薇要到现场去,除了震惊之外还有些不解:“人都掉进山涧里头了,你又不是锦衣卫和官兵,还能翻山越岭的去找人,你去了有何用处?” 陆明薇想了想,诚恳的说:“虽然未必有用处,但是也不会有什么害处,我总觉得我应当是能帮的忙上的。” 周王妃举手擦了擦自己的眼角。 崔太后略微想了想,叹了口气:“罢了,既你要去,便去吧。” 说着又让经嬷嬷去跟永昌帝说一声,让一队羽林卫护送她出宫去城外。 陆明薇干净利落的便告退了。 剩下周王妃十分不解:“太后娘娘,您让她去做什么?她一个小姑娘,也没什么用处。” 本来也没什么用处,不过就是个小丫头。 崔太后沉沉的出了口气:“她能有这个心就是好的,现在咱们知道的也就是明楼掉下山崖了,其他的一概不知,都到这个地步了,其余的还想那么多做什么?若是能找回来,那陆二姑娘在现场,他们若是能看到彼此的心意,那自然是大好事,若是真的找不回来,陆二姑娘在,明楼想必也能走的安心一点。” 她已经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这最后一句话说的周王妃陡然沉默下来,她听见崔太后说走的安心一点几个字,整个人都不大好了。 以至于根本没心思再关注陆明薇去不去现场的事,沉默着跟着崔太后一道跪在小佛堂里,提心吊胆的祈祷老天开眼,崔明楼能够平安无事的回来。 而此时,鲁王也正紧张的问自己的侍卫长:“如何了?!” 若是说这世上有什么人让鲁王如坐针毡发,非得除掉不可,莫过于崔明楼了。 这个小王八羔子一天到晚的跟他做对。 原先陶院跟陆子谦也是他捅出去的。 分明陶院都已经准备来支持自己了,若是陶院没出事,他简直是如虎添翼。 只可惜都被那个臭小子给搅黄了。 后来好不容易,他靠着应长史的主意站稳脚跟,开始出尽风头,谁知道却又因为应长史跟陆家的矛盾而被牵连。 以至于他慌不择路,才会做出推出鲁王妃的选择。 却又正好碰了永昌帝的逆鳞,这一切都是崔明楼这些人导致的。 连东瀛和亲这个主意,也跟崔明楼脱不了关系! 他真是恨得牙痒痒。 既然这些人不让他活了,那大家便干脆都别过了! 侍卫长急忙拱了拱手回话:“殿下放心,属下等已经将吊桥的绳索砍断,亲眼看着小王爷掉下去的,山涧里头怪石林立,而且山高陡峭,他摔下去必死无疑!” 因为崔明楼还有些人手已经过桥了的,所以确定崔明楼已经摔下山崖之后,侍卫长他们便不再过多纠缠,径直回来了。 鲁王只觉得狠狠地出了口气,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嗯了一声夸赞:“干得不错,你们如此卖力,以后到了蓟州,本王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 侍卫长擦了一把头上的汗,他们去办这样的事,也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图的还不就是个前程么? 他急忙跟鲁王道谢。 鲁王摆摆手,让他们去收拾东西,自己决定马上启程去蓟州。 反正该干的都已经干了。 永昌帝哪怕是查到他身上,难道还能杀了他这个儿子不成? 现在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离开了京城,就不再管这京城的事了! 他的东西其实这几天都已经陆续收拾的差不多了,宫里催着他走,态度十分明确,他也知道是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现在既然做下了这样的事,那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他心头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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