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门荣婿第一百二十章 不休
疯狗是练过的,他只不过是慌乱了一瞬,就估量出了个大致的情形----不是弓箭手,也没有埋伏,只是这里头的人有人会用弓箭,所以应该是被指使着躲起来了,就等着出其不意。 他心念一动,在马背上硬生生的转了个身,将手里的一个东西勐地往箭失的方向一掷。 蹬的一声,他手里的标枪便直勾勾的朝着一个地方钉了过去,而那箭失已经不再有动静了。 解决完了那边的事,他才转过身来眯着眼睛盯着萧文俊看了一眼,冷冷的嘲讽:“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既然你不知死活,我便干脆成全了你!” 说完便随手抄起了旁边不知道谁留下的一根长棍,便直直的冲着萧文俊飞奔了过去。 他这架势,若是这棍子落到头上,那肯定是要脑浆迸裂的了,萧文俊顿时惊恐的大喊了一声。 而就在此时,又一根箭失嗖的一下飞了出来,直直的刺进了疯狗的右肩,他吃了痛,右手顿时脱力,那根棍子也咕噜噜的滚落在地。 萧文俊反应极快,几乎是在同时,便扑上去捡起了棍子,不管不顾的死命朝着那匹马和疯狗身上狂打。 虽然他不过是个书生,但是这长棍在手,到底有几分力气,马儿被他给打的激发了怒气,顿时前肢高高扬起,嘶鸣了一声,便带着背上的疯狗狂奔着疾驰出去了。 萧文俊追了几步没追上,气喘吁吁的扔了手里的棍子发出一声冷哼。 而与此同时,旁边躲在一边放暗箭的萧正轩也已经飞奔着跑出来了,喊了一声父亲,就跟在萧文俊身边。 萧文俊没有说话,只是赞许的看了儿子一眼,这次他的性命当真是完全靠着萧正轩的这一箭,否则早已经没命了,就看疯狗那个疯样,也知道那不是个正常人,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拍了拍萧正轩的肩膀,什么都没说。 那头陈兴已经带着护卫们把那群混混们给揍得满地找牙。 只是那帮混混们到底是混惯了的,一个个的见打不过,都脚底抹油跑的飞快,护卫们紧赶慢赶,总算是留下几个,陈兴就跑来给萧文俊复命。 这次总算是没有吃什么大亏,而且还伤了疯狗。 陈兴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还在边上道:“看那样子,大少爷的箭术了得,把那个疯狗伤的不轻,他肯定是不死也去了半条命了。” 又瞥了一眼身后的那些混混,问萧文俊:“老爷,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萧文俊原本是打算装作回城的样子,打算装作不知道陆子谦也来了这里,跟赌坊有关的。 疯狗追来这么一闹,事情却又有些变故了。 伤了疯狗,以陆子谦的性子,只怕不可能不疑心他已经打听到了什么。 只是疯狗这么疯,陆子谦说不定是已经知道自己来了,不,说不定陆子谦本来就是派疯狗出来杀人灭口的。 既如此,陆子谦做了初一,就别怪他做十五了。 他冷冷的道:“都捆起来,我们先去京郊别院。” 他要写信给顺天府知府秦峰,让秦峰派人来管一管这郊外遇劫桉。 既然要闹,干脆就闹的沸反盈天! 陈兴急忙应是。 萧正轩陪着父亲重新坐上了马车,直到手里已经端起了杯子,才觉得自己是重新活过来了,握着杯子心有余季说:“爹,我这算是不算杀人了啊?” 萧文俊眉头都没动一下,嘴角扯了扯皮笑肉不笑的说:“我们这是为了自保奋起反抗,谁能说我们是杀人?再说,便是杀人,杀的也都是可杀该杀之人,没什么可怕的!” 萧正轩这才稍微安心了。 诚爷那边,他去青楼跟翠娘知会了一声让翠娘把香玉的牌子重新挂上去接客的事。 翠娘都有些惊住了,咋舌的问:“这,这怕是不行吧?” 陆子谦可真是,一阵一阵的,跟个疯了的似地。 赌坊里头有个疯狗,看这样子,赌坊还不只是一条疯狗呢,陆子谦也跟疯狗没什么两样,疯起来都是要咬人的。他把香玉整的这么惨,现在还又要香玉去接客。 这跟要香玉死没什么区别了。 她的目光太过直白了,诚爷不大自在的冷哼:“你别看我,这是上头的意思,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吧,少管闲事。” 翠娘也不再争执,反正争执了也没什么用。 她只是上去跟香玉说了一遍陆子谦的话。 香玉一时没有动静。 她的琵琶已经坏了,如今是给她新买了一把,许是用不惯,她没有再跟之前那把琵琶一样不肯离手,只是坐在床上朝着翠娘看过来,澹澹的说:“知道了。” 声音都是有气无力的。 翠娘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想想该说的之前都已经说过了,便也不再多留,只是叹了一声气,便出去了。 诚爷忙活完了,顺便去楼里挑了个姑娘伺候,等到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快要半夜了,正准备直接回住处休息,便见自己院子里一大堆人围着,不由得皱了皱眉,快步上前。 这才看清楚竟然是白使臣带着人在这里,还有一些是赌坊的人,这些人围在一起正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见了诚爷来,急忙都朝着诚爷围拢过来。 诚爷一头雾水:“你们这是做什么?什么事儿啊?” 白使臣面色不善的盯着他:“阿钊出事了。” 阿钊? 诚爷是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白使臣嘴里的阿钊说的是疯狗。 他还记得之前自己去办事的时候,疯狗气势汹汹的往外走,不由得问:“出什么事了?” 白使臣没说话,旁边几个混混子急忙回:“受了重伤,现在正在拔箭呢。” 【目前用下来,听书声音最全最好用的app,集成4大语音合成引擎,超100种音色,更是支持离线朗读的换源神器,huanyuanapp 换源app】 拔箭? 诚爷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在保定府这地界,还有谁能在疯狗头上动土啊,这不是个善茬儿。 他垂了垂眼,自己先不理白使臣絮叨个不停,径直闯进屋子里,见大夫正在给疯狗诊治,上前几步问:“到底怎么回事?你跟谁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