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无白第241章 临终关怀
没等她说完白素看向他再次打断道：“他的手脚都被锁住了，还能把我怎么样？相信我！” 完了，这个小姑娘又给他使用了什么不可抗拒的魔力，王春奇欣然了接受她的意见，机械的点了点头出去了。 白素淡然的走到唐小波对面，拉了拉旁边的椅子坐下。 看着她沉着冷静的样子，唐小波竟不知要说什么了。还是白素问了句：“你是想问我是怎么识破并找到你的么？” 唐小波闻声抬眼对上白素晶亮的眸子，看了几秒后点了点头。 白素脸上带笑的说：“我去地府查了生死簿，你的阳寿未到你可信？” 唐小波万万没想到白素给出的会是这个答案，犹疑了片刻后，开口道：“那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白素仍是笑笑，随手从兜里掏出了那个黄色的小纸人放到桌面，“喏，就是它，它带我找到你的。” 唐小波看着桌上的那个黄色人形小纸片又陷入的沉思 ，不久后方又开口：“你是个道士？” 白素应声回答：“算是。” 唐小波没想到他好奇得到的答案会是这样，一时还有些难以接受。 看着他渐渐失落的表情，白素却开始了问话：“我的问题回答了，你是否也回答一下我的问题。” 唐小波闻声再次抬起头看向白素，白素刚刚有打量了他，五官清秀，还有些文质彬彬的。 “好，你问？” “你做这些是为了报仇么？愿意和我聊聊你的故事么？我想为你做点儿什么。”白素神色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 唐小波听后却是冷笑出声：“呵呵，我生命的尽头居然第一次有人对我说想为我做点儿什么？况且还是个孩子，哈哈多讽刺啊！” 随着他的大笑，白素看到他的眼中有泪划过了眼角，眼中尽是悲戚与冷漠。 随后他幽幽开口：“谢谢你的临终安慰，你又能为我做些什么？” 白素却说：“活着的人我倒是不能保证让你见到，但是死了的人嘛” 白素故意将话音拉长没有说完，唐小波再看向她的眼中似是有了死灰复燃之色。 他仿若又看到了希望，小心翼翼却略带激动的问：“你的意思是，能让我见见死去的人？” 白素认真笃定的点点头，唐小波是信她的话的，因为自她进来之后，她眼睛里的诚恳和真挚让他少有的动容。 他早就看透了人性的狡诈和贪婪，而在她的眼中他却看到了澄明清澈。 唐小波相对又是无言，冷沉的脸苦笑一声，“我现在这个样子她看到会不会失望，会不会怪我心狠手辣。” “既然不知道答案，为何不亲口问问呢？” “我能么？我可以么？” “当然可以，在我眼里世间万物皆平等，你把她的名字告诉我，我试试。” “高奕锦，神采奕奕的奕，衣锦还乡的锦。” “好，稍等我片刻，我和王警官打个招呼。” 唐小波没说话，但却应允的点点头。 白素起身出了审讯室，等在门口的王警官和白志强见她出来立马起了身。 “这么快，怎么样？说了么？”王春奇急切的问。 “还没，王叔叔，我需要跟你打个招呼，一会儿我会用些特殊手段，我见审讯室内有监控，不知道能不能？” 白素的话说的隐晦，王春奇一时却没理解她话里的意思。 白志强见状都在心中腹诽了，这样的警察能破案才怪，他这脑袋就不带转弯儿的。 “我闺女的意思是，她们所有的谈话内容若都被记录下来，一会儿要是有什么科学解释不了的东西，你有没有办法交差。” 王春奇这才听懂的样子，忙看向白素开口：“没关系，你尽管施展你的能力，我来善后。” “好，稍等我一会儿。爸，把你的包给我。” 白志强闻声将随身的包递给她，白素接过准备返回审讯室。 在她的手刚搭到审讯室的门把手时，便想到里面那个头发有些凌乱，背影瘦削的唐小波，白素又提出了要求。 “王叔叔，能给我一块儿干净的湿毛巾和一把梳子么？” 王春奇没想到白素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反应了几秒回道：“行，等我一会儿。” 白素想给他一些体面，让他看起来精神一些，即使没有华贵的衣着，但也不该蓬头垢面。 等了大概五分钟，王春奇把白素要的东西递了过来，白素微笑着点头致谢后，再次推开了审讯室的门。 “我准备了一条湿毛巾和梳子，简单的给你整理一下仪容，这样看起来更精神些。” 她的这一举动，又让唐小波有深深的触动，没想到一个陌生人的关心会这么直白纯净。 他眼眶微红的点点头 。 白素见他应允又再次说明：“我没权利释放你的双手，只能我动手给你擦了，可以么？” 面对白素对他的尊重，他心中一暖，再次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好。” 白素靠近他，轻柔的将毛巾叠成方块状，将唐小波的眼角，鼻翼，还有有些干裂的唇瓣一一擦过。 然后她托起他有些泥土的双手，将毛巾翻了个面一并给他擦干净。 最后，又将毛巾散开，“我将你身上的泥污抽打干净，你别怕。” 白素的话就像是在哄着一个孩子，唐小波听了他的话嘴角居然扬起一丝笑，又一次点点头。 看着差不多了，白素又拿起梳子给他梳理头发，“你是要中分还是偏分？” 唐小波回道：“都行。” 白素先给他梳了一个中分，看着不是很好，摇摇头，又给他梳成了偏分。 一切整理妥当后，然后满意点点头，“我觉得你适合偏分，显着脸型更立体。” 白素拿起包，绕过唐小波坐到了他对面，掏出黄纸和朱砂，拿出毛笔蘸着朱砂写着什么。 审讯室外 ，一个警员喊着：“王头儿，你快来。” 王春奇一看是影像室的小张，好像才想起没提前跟里面的同事打招呼。“白先生，我去打个招呼。” “嗯，你去吧！” “王头儿，你看里面那姑娘在干什么？” 王春奇看着黑白监控里的画面说道：“我安排的，没事儿，回头影像资料留存单独保存。” 小张哦了一声没再问什么，而是静静的看着画面里的人。 王春奇其实也是十分好奇的，于是人就没走，也随之看着监控里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