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造谣(1/1)

作者:鹤炎

破产总裁:不知前妻是疯批第274章 造谣

同样是冬天,江城实验中学的学生换上冬季校服。 外面下着冰雨,寒风刺骨,青鬼生前长得白皙清秀,她低着头,拎着滴水的雨伞走进教室。 教室大门半掩,她却原地驻足,用雨伞推开大门后,麻利地后退一大步。 果然,半掩的大门上翻下来一盆水,推门失去了平衡后,倾盆而下,水盆落在地上叮当作响。 这种把戏,被整的次数多了,她已经找到了应对方法,但是没用的。 有人从背后将她推进教室,兜头泼来一盆水,将她淋成落汤鸡。 教室内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看吧,我就说这招不管用了,她会避开的。” “那又怎么样,不过是少挨一盆水淋,这叫什么,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哈哈哈哈哈。” 又是这伙人,从她入学没多久就被他们盯上了,男男女女都有。 她反抗过,挣扎过,找过老师,甚至报警,都没用。 但是她不能退学也不能转校,因为她是特优生,在这里可以免学费。 凉水灌进衣领,打湿头发,顺着马尾成股流下,在她脚下汇聚成水泡。 正巧老师过来上课,看见她这副模样,非常不耐烦地说道, “怎么又是你!” “老师,是他们、”她伸手指向那群人,他们早已端正坐好,一副乖学生的模样, “别指我。” “别赖我。” “是你自己不小心。” 老师也没耐心,催促道, “行了,回座位上,不要打扰其他同学上课,还是你想去外面站着听?” 那伙人还帮腔,嘻嘻哈哈道,“对啊,别影响我们爱学习的好学生。” “哈哈哈,强哥,就你还学习。” 老师对那个叫强哥的学生无奈地笑笑,一改脸色,“别闹了,上课。” 淋湿的衣服黏在身上,那盆水灌进衣领,她现在里面的毛衣都是湿的,吸饱了水后,又沉又扎人。 一节课上完,她就觉得头昏脑涨,恍惚中,有人把她送到了校医室。 还有人嬉笑着打趣,“朗哥,你看上她了?” 叫朗哥那人语气严肃,“别胡说,都是同学。” “切,既然不是你看上的人,那我可就要下手了。”那人还试探对方的态度。 “随意。”朗哥将人扔到校医室,就匆匆离开,生怕传出什么乱七八糟的流言蜚语。 后来,这群人更加变本加厉,在她病好后回到学校,将她堵在角落,呼朋引伴, “看,我们的暖宝宝回来了。” 她还没明白暖宝宝什么意思,就有一个女生扯开她的衣襟,将手从脖子伸进去,发出满足的喟叹, “哇,真的好暖和。” “是吗,让我也摸摸。” “我手也挺凉的。” 一伙人两个人轮流摁着她,开始还只有女生动手,后来那群男生嫌看着不过瘾,也将手伸了进来,乱摸乱掐。 “又滑又软,你做我女朋友吧。” “一边去,不如跟我。” “滚滚滚,强哥还没发话呢。” “不如你们一人两天,一周七天,剩下一天给她放个假。” “还是我们果姐聪明。” 果姐才是这群人的领头人,最开始也是果姐先甩的巴掌。 一群人看着她狼狈样子,衣衫不整,嬉笑着,“喂,你看她哭了。” “你们在干什么!”这边人迹罕至,是学校里监控死角,很少有人到这边来。 众人回头,发现是朗哥,听说他姐夫大有来头,他自己也是个富二代,有人上前讨好道, “不知道朗哥大驾光临,我们在试暖手宝够不够暖,要不要一起来?” “什么暖手宝?”朗哥莫名其妙,就见那群人让出角落里的身影。 大冷天还露着肩,缩成一团,头发在撕扯中早就不是利落的马尾,散落在肩头。见有别人到来,她从膝盖上抬起头,祈求地看着朗哥,期待他带她走。 “怎么?心疼了,要英雄救美?”果姐抱臂上前,不屑地瞪着地上的人。 “别胡说八道,女人只会影响小爷的拔剑速度。” 朗哥听见又有人拿男女关系打趣他,落荒而逃。他在这个年纪,正是对异性避之不及的时候,一点都不想和谁扯上关系。 见朗哥走了,果姐回头看见蹲在地上的人,还眼巴巴望着朗哥的背影,上前泄愤地踹了两脚, “让你看!让你看!你这么饥渴啊,这些男人都给你好不好啊?” 她不知道那天是怎么结束的,至少这群人还顾忌着校园里,没再更进一步折磨她。 但是他们走之前放话,“以后我们就叫你暖宝宝好了,多好听啊。” 她从地上爬起来,一整天没来上课,也没人来找她。她等在校门口,期待那人能帮帮她。 终于,看见朗哥走出校门,在他拉开车门前,拦住他,跪在地上乞求道, “求你,帮帮我、” 她不知道有钱人的世界是什么样的,但是那群人都怕他,如果他愿意帮忙,应该可以解救自己的吧。 朗哥脸色大变,慌张地向车内看了一眼,立马收回腿, “你别跟我说话。麻烦。” 她被甩得歪坐在地上,见朗哥拉开车门时,还跟车内人解释, “你可看清楚了,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千万别让爸知道,我的零花钱都快被他扣光了。” 车子启动,扬长而去。 更令人绝望的是,果姐看见她纠缠朗哥,上前扯着她头发,左右开弓,扇了她好几个耳光。 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家里的住处,一行人拉着她找到爷爷告状, “你孙女贱不贱啊,天天在学校不好好学习,就知道勾引男人。” 爷爷还以为这群人是她朋友,拿出舍不得吃得苹果切的果盘,招待他们,被他们嫌弃地打翻在地, “脏死了,谁要吃你们家的垃圾。” 爷爷平时靠收废品供她上学,人穷志不短,老人家半辈子高风亮节,此时被人指着鼻子骂。 那群人骂得很难听,“贱人”、“婊子”、“杂种”边骂边将小房子内砸得稀巴烂。 周围的邻居不少围过来看热闹,指指点点,人群中渐渐出现,“不检点”、“书白读了”之类的话。 最后爷爷痛哭跪在地上求他们别骂了,那伙人发泄够了,指着她跟周围人大声宣布, “怪不得她在学校做这样的事,原来家里面是捡破烂的呀!你们知道她在学校叫什么吗?暖宝宝,给钱就能摸的那种!”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这是她为数不多能被人听见的辩解。 “没有?撒谎精!现在知道要脸了?”强哥在果姐示意下,上前一把扯开她衣领, “你们看,这就是证据!” 她身上还有在学校时,被这伙人掐得青青紫紫的印记,这下,百口莫辩。 看热闹的人才不会在意真相,这种带着桃色新闻的黄谣,他们最爱传。哪怕午夜梦回,都得从回忆中掏出来,猥琐地笑两声。 这群人大摇大摆地走后,爷爷一直沉默不语,甚至没质问她半句,只默默地坐在小板凳上擦眼泪。 江城的冬天,真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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