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处理(1/1)

作者:桃枝甜不甜

宸宠第147章 处理

这几日,冯才暗中对此次江南水灾进行查探,不查不知道,一查真是吓一跳。 原来此次江南洪灾爆发,皆因江南堤坝坍塌,然江南堤坝不过刚刚建成五年,怎会这么容易就坍塌了呢? 冯才心中有所疑虑,莫非江南官员修堤坝时,偷工减料,贪墨了修建堤坝的银子? 江南总督已经在江南任职数年,算起来当年修建堤坝时,应该便是闵鸿达主管此事。 冯才正想着此事,便听到下属来报。 “进来。” 冯才的下属杭义进入书房内,拱手行礼,“大人,修建堤坝一事已经查清,应是江南总督闵鸿达贪墨了五万两银子,修堤坝时只得偷工减料,才致使堤坝坍塌。这是账目。” 说着,杭义将闵鸿达贪墨的账目呈给冯才。 冯才翻开账本,仔细地瞧着每一笔银两,怒斥道,“这闵鸿达,真是猖狂,竟敢贪墨这么多银子。” 又继续道,“你先下去吧,此事你办得很好。” 杭义退下。 冯才心里思量着该如何向陛下禀报此事。 冯才自是知道,夜长梦多,于是当下便书信一封,将江南总督闵家的一应罪责尽陈其上,飞鸽传书给京中的天子。 ------ 闵府。 因着闵鸿达这些年贪墨了不少银子,是以闵府里的一应摆件,无不彰显奢靡。 闵府的大牌匾悬挂于府门前,房梁高伫,两头石狮立于两侧,好生气派。 若说这是哪个侯爵府,怕是也有人相信。 闵鸿达将闵温席绑着,着人带回了府中。 闵夫人迎面走来,看见闵温席被绑着,由下人领进来,不明所以,忙走上前,问道,“老爷,你这是干什么?为何要绑着温席?” 闵夫人多年来养尊处优,是个妥妥的贵夫人,一袭紫色牡丹花锦衫,头上戴着金钗玉饰。 由于闵夫人多年来只得一个子嗣,便是闵温席,是以对闵温席格外宠溺,不知不觉中养成了闵温席如今的这般性子。 闵鸿达听到闵夫人这般说,怒声训道,“你知道这逆子今日在街上干了什么吗?” “老爷,温席今日干了什么?” 闵鸿达冷哼一声,“这逆子调戏了京中来的钦差冯大人的夫人,又当街殴打了冯大人。” 闵夫人一听这话,顿时惊住了,闵温席不知道这事情的轻重,她作为闵鸿达的夫人,平日里经常接触这些官场上的事,岂会不知温席此次是捅了大娄子。 闵夫人惊呼一声,“温席,你怎么这么糊涂呀?” 闵鸿达拿出鞭子,朝着闵温席身上便是一鞭下去。 闵温席吃痛,跪在地上,叫唤着“爹饶命”,身子躲来躲去,生怕鞭子落在自己身上。 闵温席这副样子让闵鸿达更生气了,“你还敢躲?我打死你这逆子。” 闵夫人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心疼坏了,忙拽住闵鸿达的手,“老爷,您别打了,您要打就打我吧,我只有温席一个儿子,若是打出个好歹,你让我可怎么办呢?” 闵鸿达甩开闵夫人的手,“哼,慈母多败儿。” 说着,闵鸿达放下了手中的鞭子。 闵夫人见闵鸿达放下了鞭子,提起的心才落下了,又想起闵温席今日干的事,颤颤巍巍地问道,“老爷,这下子我们闵家可算是把冯大人得罪惨了,这可怎么办呢?” 闵鸿达思量了片刻,“夫人,你明日先去冯大人的夫人那里去请罪道歉,我领着这逆子去给冯大人赔礼。” 冯夫人连连应是,“大人,此次赔礼,要带上府里的贵重礼品,方显我们的诚意。” “是这个理,夫人一向心思细腻,此事就交给夫人去办。” 闵鸿达自是不知,冯才已经将闵家的一应罪责悉数传回了京中。 ----- 翌日。 闵夫人、闵鸿达、闵温席一同来到江南府衙里冯才的院子,去给冯才赔礼道歉。 闵夫人去了后院,带着礼物去见秦惠芳。 秦惠芳那日见表哥为了保护自己,挨了闵温席的一顿打,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从前她以为,冯才不爱她,她自然也不要爱冯才,只这般相敬如宾的过着,没什么不好。 毕竟如今她一个官太太,不愁吃穿,受人追捧,日子过得再好不过。 可那日冯才的行为,她着实没想到,她竟为了她,白白挨了一顿打。 回来后,她亲自为冯才上药,冯才那日被打得破了相,可还是握着她的手,语气温柔的问她,“惠芳,你可有事?” 那时她正在给他的流了血的嘴角上药,听到这话,心不由得颤了颤,表哥应是,对她也并非毫无感情吧。 不然,又怎会这般维护她呢? 她是不是,也要对表哥付出些真心? 今日一大早,秦惠芳就听丫鬟禀报,说江南总督的夫人闵夫人来拜访她。 她本不愿见,但冯才听了这事后,只说,那闵夫人应是来道歉的,让她只管见,一切有他。 秦惠芳听了冯才的话,一番打扮,在屋里等着闵夫人。 闵夫人今日打扮地也十分精致,虽说闵夫人心里清楚今日是来向秦惠芳道歉,但她也早就打听清楚了,这冯才和秦惠芳是何许人。 冯才不过一介寒门,如今在朝中任户部员外郎,颇得天子信任。 而秦惠芳是冯才的表妹,听下人打探来的消息说,秦惠芳的父亲不过是个杀猪的屠户。 闵夫人心里闪过不屑,闵夫人出身江南大家,父亲当年也是个五品官。 是以对着这屠户出身的秦惠芳,心里十分看不上。 再加上若不是这个女子,她儿子又怎会与冯大人起争执,如今累的他们闵家来道歉。 然不论心中如何作想,闵夫人甫一进入屋子里,还是一副笑脸,“见过冯夫人。” 秦惠芳看着眼前的妇人,穿着很是奢华,头上朱环玉翠,来人正是闵夫人。 秦惠芳淡淡点头,“闵夫人快坐。” 说着,秦惠芳又吩咐丫鬟上茶。 闵夫人和秦惠芳寒暄了片刻,闵夫人便提起了正事,“冯夫人,臣妇今日来,是想为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向您和冯大人致歉。那日我那儿子有眼无珠,不知道竟是冯大人和冯夫人,这才冲撞了你们。” 秦惠芳见闵夫人终于说了正题,放下茶盏,“闵夫人,贵府公子蛮横无理,那日竟打了夫君,如今夫君身上的伤还未好全。” 闵夫人听到秦惠芳这话,笑容便有些僵住了,“冯夫人,此事确实是我闵府对不住冯大人和冯夫人,还请您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温席。我家老爷任江南总督数年,为百姓兢兢业业,勤勤恳恳,这才疏于对温席的管教,不曾想竟是得罪了贵人。” 秦惠芳听到闵夫人这话,心里冷笑,搬出江南总督的名号,无非是威胁他们,告诫他们此事最好这样不了了之,不然他们闵家也不是吃素的。 秦惠芳怎会听不出这话的弦外之音,“闵夫人说得是,闵大人真是劳苦功高。” 说完这句,秦惠芳就沉默了许久,不欲再说话。 闵夫人坐冷板凳,只觉无趣,便起身告辞。 心里却怨着秦惠芳架子大,不过是一个杀猪的屠户的女儿,走了狗屎运嫁给了冯才,有什么可得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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