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 翟鸟(1/1)

作者:锦客兮

穿成咸鱼女配后我成了卷王制造商第二百二十四章 翟鸟

不过朱挽宁并没有挑剔,只是摩挲着那几个瑞兽纹样若有所思。 楼下传来衙役的问询声,似乎在问昨晚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管事的应付了几句将人打发走,绣娘正悄咪咪支起的耳朵忽然听到身旁人的问话,“这个图样是谁的?” 绣娘立刻垂眸看过去,颇为忐忑道:“是,是我的。” 宋家二房手下陪都这群人都是白身,日常处理事务也十分和气讲理,这绣娘并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还大着胆子问:“少东家,这个图案不好看吗?” 朱挽宁定定地注视着手上的方帕。 那上面是一只鸟,和朱挽宁经常见到成对出现的不太一样,颜色搭配都与她见到的那种大不相同,可以说费尽心力地与原版作出区别,但那样惟妙惟肖的神韵完全出卖了它的参考来源。 朱挽宁并不能笃定自己的结论,毕竟她唯一的印象是仅在宫中见过王皇后的这件衣服后顺嘴吐槽了一下现代剧的配色,这个蓝底红边看起来也很贵气,怎么小说和剧里跟尊贵相关的就金红两色了。 于是她面色平顺地向自己的外挂求证,【这个,是翟鸟吧?】 064颇考究地纠正她的说辞:【准确来说,是仿翟鸟纹。】 毕竟它已经这么卖力地假装自己不是了。 朱挽宁的脸上露出一种微妙的不解,她又拿起另一个图样,【所以这玩意儿真的是飞鱼?】 064:【仿飞鱼。】 绣娘的疑问没得到回答,面前的少年似乎陷入了一种颇为不解的迷茫,于是她大着胆子又问了一句:“少东家,这个图案是不好看吗?” 朱挽宁神色复杂地瞥她一眼,想了想,还是问道:“这图案是你在哪看来的?” 维月本没有注意这边,只是朱挽宁一再追问,她便看了两眼,只这一下,这位无逸殿大管家的表情也顿住了。 绣娘不解地看了一下,小声回答:“这是,这是前年起流行在贵妇里的图样,据说京城只有王妃才能穿” 维心向来温和的脸色此时沉了下去,厉声喝道:“知道是王妃穿的你们还敢私藏?!” 绣娘顿时被吓住了,双膝一软猛地跪下去,“这,这是管事允许的呀!” 朱挽宁将图样放回去,温和问道:“你在谁身上见过这图样?或者说,是谁穿了带这个图案的衣裳?” 翟鸟这种有特殊意义的图案就和飞鱼、蟒、金龙一样,是不可能随意地出现在民间绣娘的手中,因为其象征意义代表了皇权,这东西只能由皇家产出,不然随便一个绣娘都可以绣出飞鱼服了,皇帝亲赐的意义又何在呢? 这种东西流到民间,于封建王朝而言,性质不亚于走私军武了。 只是流动是有源头的,在杭州孟薇薇曾暗示过她,只是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物,昨日游园也并未发现异常,朱挽宁一直没有深想。 然而看到这个图样的时候,她才如此清楚地察觉到,这个看似依旧繁华的王朝早已危机四伏。 绣娘抖着声音回答道:“是闻人夫人,闻人夫人曾说这是某位王妃送给她的,后来高家的庄子立刻就赶出了相似的花纹,高夫人还同闻人夫人攀比过一阵,这才在贵妇中流行起来。我们管事不愿跟风,当时压住了没让跟着做,只是这几年听说六部各位大人的家眷每年都要去高家订这种图样的成衣,我们这才学着做一做的。” 维心气得咬住唇,愤愤道:“好大的胆子!” 朱挽宁沉思片刻,又叫来其他绣娘问询,大家都说是顶级贵妇才能穿的。她又分派了几个人去别家的成衣店探查,结果表明,即使没有摆在大街上卖,可几乎每家成衣店都放着相似的样板图。 挥退除了初始绣娘的其他人,朱挽宁思考片刻,还是对不明所以的绣娘说出了真相:“这图案是皇后冠服上的纹样,只有太子妃和皇后才能穿,或许你听过‘翟服’?我不知道‘据说’是不是真的,我只知道京城中连王妃都不能穿这种衣服,更不用说送给别人了,如果真的有官员要追究,所有沾手过的人都逃不了罪。” 绣娘在她说到只有太子妃和皇后才能穿时已经心率异常了,听到最后,干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064:【你吓唬她干嘛?】 朱挽宁耸肩:【我只是讲事实啊。】 064指出她的狡辩:【可你根本没打算追究啊。】 维心一改往日温柔如水模样,也不管晕死的绣娘,急切地扶住朱挽宁的手,“殿下,她们太放肆了!” 朱挽宁拍拍她,好脾气道:“我知道。” 维心:“” 向来隐匿的维月突然现身了,“殿下。” 朱挽宁扫她一眼,奇道:“你也觉得她们放肆?” 维月向来不把除了朱挽宁安危之外的任何事放在眼里,就连有人挑衅她都十分相信公主殿下有其他的狗腿子替她处理好,这次没有任何异常的情况下现身,着实让小朱同学惊讶了。 维月沉默片刻,说道:“陪都对殿下来说已经不安全了,从这一刻起,殿下不要贸然将程参将派出去了。” 朱挽宁问道:“为什么?” 然后她又迅速道:“当然宝贝你发话了我肯定会听,但总要给我个理由吧。” 维月被“宝贝”再次沉默了。 064幽幽道:【你不是已经想到了吗?陪都不能再待了,最起码要和司徒跃然会合吧。】 朱挽宁笑了,她开口说话,面向的是维月维心和064三个,“我知道,你的意思是,皇室的专属logo传入民间,虽然百姓不知情,可对于那群幕后操手来说,皇室的威严在利益面前已经无法再威胁他们了,那么我这个有可能发现他们勾当的公主,非但不会被所谓的皇室威严保护,反而由于忌惮这层窗户纸随时有可能被我捅破,他们就会对我下手,是吗。” 维月抬眼看她,而后单膝下跪,背脊挺得笔直,“属下不会让他们有这个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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