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第一尊第154章 是敌是友
狮人盯着左手浑身发颤,右掌刀又跟着落下。 “他要干什么?!”众人惊呼。 “没错,就是这样!”路小三欢呼。 就在要斩下之时,他右手忽地一转,猛地送出掌波,狠狠地击向了黑刀那边一鬼鬼祟祟的人影。 “糟了!”雷蒙猛地跃起,上前替那人挡下了这一掌。 “那…那是孟轩文,孟师弟,他这时候跑到黑刀处要干什么?”一弟子惊道。 “莫非,是要趁着黑刀松动,自己上前拔出?可恶啊,我怎么没想到。”另一弟子也道。 “可他已经是本门中人了,为何还要去拔那黑刀?” “他许是想拜入卢师叔门下,成为像掌门和雷蒙那样强大的人物吧。” “不可能,孟师弟向来踏实认真,沉稳少言。遇利也是不争不抢,何来你这一说法。” 路小三冷哼一声,“我看未必。” 他又看向场中央,见雷蒙正挡在孟轩文身前急道:“这里如此危险,你突然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孟轩文义正言辞道:“师哥,我和你的想法一样,宁愿让本门弟子拔出黑刀,也绝不能让这狮人拔出来羞辱本门。” 雷蒙闻言微愣,又回头看向呆立原地的春湖派众人,心中倍感无奈。 “这也是你们的门派啊,怎么就剩我和孟师弟在此拼命守护…” “小心!”孟轩文一声惊叫,狮人已再次冲将上来,与雷蒙在黑刀之前两掌相抵,再次僵持。 “你快走,这里危…咕啊……”雷蒙突然双眼圆瞪,手中脱力,一点点地瘫软在地,露出了身后一脸阴沉的孟轩文。 孟轩文看着手中沾满雷蒙鲜血的匕首,缓缓现出他寒冽的笑容。 路小三瞬间呆住了,他有意料到这姓孟的并非什么好东西,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快就出手,明明对方才救他一命啊?这究竟是有多大的恨意?究竟是为了什么? “干得好啊!孟师弟!”众弟子欢呼。 “杀了他,快再补两刀。”阿建更是一边比划一边叫喊,要不是自己尿了一裤衩子,想必定会亲自上去补刀吧。 就连长老们都不住点头微笑,想来此刻心中对那孟轩文,必定是赞誉有加。 路小三震惊失神之际,偶然瞟见身下的美人已然转醒。 对方已抬起她那张完美的脸,正满怀期待地看着自己。 路小三猛然惊醒,急忙抬头,发现狮人正抬掌于空,对着躺在地上,双眼无神的雷蒙大笑道: “哈哈哈哈哈,你是怎么对他们的,他们又是怎么对你的?真是可悲的家伙,我现在就帮你解脱。” “孽徒!还不快住手!” 路小三一出此言,全场的目光都向他看齐,皆感好奇。 狮人却是被吓得全身一哆嗦,连忙转过身惶恐道:“师…师父,您怎么…还…活着啊。” 众人大吃一惊。 “这光头是谁?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他…他怎么会是那狮人的师父,莫非比他还要厉害吗?哎呀妈呀。” 众人被吓得连连后退多步。 那贾长老急忙劝住,“你们忘了恶鬼徒狮的名号是怎么来的吗?这家伙八成是他手下败将,不见得能有多厉害。” 路小三冷笑一声,“徒儿,快给我把这些忘恩负义的畜生杀了!” “不…不要…”雷蒙急忙劝阻。 “老詹头,你怎么这般愚蠢,还要维护这些畜生。” 雷蒙捂着后背的伤口,喘着粗气道:“你若…杀了他们,那花掌门……他…” 听了此言,路小三猛然醒悟,犹豫了许久后,才道:“那就把姓孟的臭狗给老子杀了!” 可孟轩文早有准备,他已将刀子驾在了雷蒙脖上,以此来要挟路小三。 狮人一脸茫然地看向路小三,“师…师父,还杀吗?” 路小三呸了一口,“真他娘的是条野狗,看着沉默寡言人畜无害,咬死人来内心可比谁都阴暗。” 雷蒙看着他曾经最心爱的师弟,无力又心痛地问道:“为…为什么…?莫非…你也如他们…那般…恨我…” 孟轩文昂首挺胸,大义凛然地道:“我不像你,我生是春湖派的人,死是春湖派的鬼,所做的事都是要春湖派利益最大化。” 他这番话,不是讲给雷蒙的,而是讲给远处那四位长老的… 于是他又低下头,对雷蒙悄声道:“师哥啊,从小到大我都活在你的阴影之中,现在该用你的命,来为我争取些东西了。” 雷蒙苦笑,“这样啊…呵呵…呵。” 路小三正欲发号施令,却发现那美人又抬起头,正一脸无辜地看着自己。 “呕!”路小三再受不住,吐了一大摊子出来。 众人吃惊之际,突然有一弟子大叫道:“我想起来了,是他!这光头就是路小三!在开元武会上他也吐了那韦闪闪一身。” “怪不得他要帮那野种,原来是另一个叛徒来了啊。” 贾长老急忙驱散众人,一脸警惕地看着正在呕吐的路小三。 “听闻这家伙,在赛场很轻松地就将那甲等高手—青面悠仙打得节节败退。怕是实力不在雷蒙之下,大家务必小心。” “是!”众人连忙退开严阵以待,目光都集中在正疯狂呕吐的路小三身上。 “等等,他怀中制的人是谁?”一弟子突然疑惑。 “头发散乱,看不清脸啊。” “为什么还穿了一身僧袍啊…” “莫非是个…披头散发的…和尚。”众弟子七嘴八舌地讨论。 突然有一位弟子笑道:“话说…他怎么不吐到那人身上呢?他在比赛上不是都吐到那韦姑娘身上了吗?” “你还别说,那韦闪闪将衣服脱下后还真不错啊,只可惜跟了那姓詹的畜生…唔啊!” 这弟子还没说完,就被黑夜中飞来的长鞭抽中嘴巴。 等其他人扶住他时,才发现他口舌粉碎,鲜血已从下巴溢出,整个人已休克过去。 “一群下贱的虫子,也配在这议论纷纷!”一个飒爽的女声在空中响起。 “又是谁!?”众人再次戒备起来。 “是…是她啊…”路小三擦着嘴巴大喘道。 正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声源处时,远处的孟轩文突然一声惊呼,整个人突然被什么给推了出去。 而出手之人,正是另一位春湖派弟子。 “阿布,你干什么?”贾长老对出手的弟子怒吼。 雷蒙见来人是另一位春湖派弟子,下意识地挪动身子不住后退。 那阿布看雷蒙这般,不免心口一痛,就要上前帮他处理出血的伤口。 “唔啊!” “滚开!”女声再次响起,阿布被暗中飞来的鞭子震飞。 阿布急忙起身,抢上前悲伤道:“师兄,我们对不起你…” “阿布,你想死吗!?”钟长老在远处怒吼。 路小三突然恶眸斜转,死死地扣在了钟长老身上。 后者突然一惊,被吓得后退两步,连忙躲于众人后面摆出防御姿势。 路小三高喝,“徒儿,给我护住他俩人。” “是。”狮人上前将飞鞭一一拦下,给二人争取下了时间。 “你…你…”雷蒙看着阿布喘着粗气,显得极为惊讶。 阿布真诚说道:“师兄,当年被你照顾过的兄弟们,现在都去护送掌门了。剩下的这些弟子都是最近才入门派的…,所以他们才对你…才对你…这般…” 阿布的眼泪快要出来了。 雷蒙微微点头,“难怪…此行回来没几个熟面孔啊…” 阿布又低头咬牙,含着泪水道:“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但我们大伙真的很想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都愿意支持你…” 这些话给雷蒙听了,好如久旱逢露,心中从极悲一下变为极暖,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怔在了原地。 “回来吧…” “什…什…么”雷蒙又呆住了。 阿布默默伸出拳头,含着眼泪笑道:“就像当年那样,碰拳为誓!” 雷蒙目光空洞,“你跟…我…这罪人,还能立…些什么誓…” “求求你…回…回家吧…,我们…很想你…,钱塘也…也很需要你…,仍然…记得你带领…春湖派战至摧枯拉朽,无论你…走到哪,无论…这些人…怎么…对你,你都永远是这里…的孩子啊…” 雷蒙呆呆地盯着他的拳头,关于钱塘的各种回忆瞬间涌上心头: 和母亲在钱塘流浪时的辛酸,被春湖派收留时的感激,和兄弟们成长时的快乐,以及比赛失利后的迷茫… 是啊,无论他做过什么,他永远都是家乡的孩子… 不知不觉间,雷蒙已眼中含泪,可却仍然不知,自己究竟该如何回应阿布的邀请… “春湖派里竟是些不要脸的狗东西,还好意思让他再回去!”犀利的女声再次响起。 接着又听狮人一声呼叫,开始倒在地上抽搐,“师父,我大意了啊,这鞭子不仅快,还带电,这就是闪电鞭吗…” “他娘的狗东西,故意演老子是吧!韦闪闪我都能给她送走,你却打不过她??”路小三对狮人怒吼。 任外面如何喊叫,雷蒙都好像听不见一样,只是呆呆地盯着阿布的拳头。 他慢慢一笑,“是我…对不起…你们才对…更对不起师父…,不过…” 接着他努力地抬起手,不知是失了理智还是什么,竟打算再定年少立的纯洁之誓,弥补当年那不堪的过错。 就在双拳相碰之际,雷蒙突然被鞭绳拦腰缠住,整个人都被韦闪闪向后拖去,双拳没有相碰。 路小三见碰拳未成,很是高兴,“怎么可能会再回来,万一那家伙突然缩手,岂不是又伤了一次老詹头的心。” 哪知阿布竟然大急,连忙向被拖走的雷蒙追去。 就在这关键时刻,阿布被赶来的两位春湖弟子死死按在了地上。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雷蒙飞远,硕大的身躯慢慢化为黑点,一直到彻底消失于黑夜之中。 阿布就这么被当作罪人押了下去。 不过好在雷蒙已被救走,路小三终于是宽心了一些。 却听对面那阿建小孩狞笑道:“你们看这野种,又一次抛下我们不管了。” 路小三当即怒视于他,“你这可怜的野种,老子马上就让你去和父母团聚!” 众人还当他是那个能打退甲等高手的路小三,皆被吓得连连后退。 关键之时,那孟轩文突然赶来急道,“不好了长老,那狮人要拔出黑刀了!” “走!”四位长老不假思索,当即冲上去与狮人厮杀在一起。 路小三怒吼,“徒儿,快给我把他们四个的脑袋,塞到彼此的腚门里面去。” 狮人一边与四人过招,一边疑道:“师…父,师父,腚门是什么啊?” “就是你用来快活的地方!” “好嘞!” 狮人一声怒吼,全身橙波加持。速度,力量都得到了质的飞跃。 不一会功夫,就将那四人玩转于手掌之中。 “啊——!”钟长老突然惨叫不止。 才见贾长老和那方头长老已然倒地,而狮人手上提着钟长老,正将的他头使劲塞向胡长老的腚门里去。 “哦~一个一个~”胡长老痛苦的面容下,竟还有着些许享受之意。 一股特有的恶臭,猛地蔓延开来。 狮人急道:“塞不进去啊!师父!” “塞不进去就换一个试试嘛?” “哦!”狮人说着就要换腚去塞。 “啊!长老!”弟子们有心去救,却没胆上前。只能在原地默默为长老们祈祷。 “哈哈哈哈哈哈!”路小三大笑之余,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又立马问道。 “徒儿,你此来花府是为了什么?” 狮人在惨叫声中,一面收拾四人,一面笑答,“嘿嘿,实不相瞒,徒儿此来是寻那冥花神剑的。” “冥花神剑!那不是花掌门的独门绝技吗? “不对,花掌门的绝技好像不是那个…”众弟子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 听到这,路小三便问,“哦,就是说你来这是找那花掌门的了,如何?可有他的下落?” “徒儿四处寻找都没结果,那花掌门现下应该不在花府吧。”狮人回答地有些失望。 “胡说!那…那…我在青韵书屋门前,听到的男声又是怎么回事…?而且那男人见我就跑,莫非,莫非那人是…你?” 狮人摇头,“那人并不是弟子。” 路小三悬着的心刚放下。 “那人是徒儿的师父…”狮人又道。 “什么!莫不是你那原本的师父?那他为何一见到我,立马就跑呢?” “这…这…”狮人一脸为难,“我那师父说,他现在不想见你…” “什么!我认识你那本来的师父吗?他是谁?”路小三大惊。 “我…我…我…”两个师父狮人都不敢得罪,于是急忙将手上的两人撇下。 “师…父,师…父啊,我那师父叫我走了,弟子…这就告辞了啊…师父保重。” 路小三还没反应过来,狮人就一溜烟地跑路了。 路小三陷入了无尽的沉思,“如果花掌门真的不在这,那我下一步该去哪里?我还有命活吗?” “长老?快去救长老!”一众弟子反应过来,忙跑去将四位长老搀扶了回来。 钟长老在众人的搀扶下,以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胡长老。 胡长老却闭眼瘫坐在地上喘着大气,像是还沉浸在刚才的余欢之中。 钟长老越看越气,“臭腚子,我杀了你!”拔出宝剑就向胡长老刺去。 胡长老突然跃起,持刀而上,“他娘的,你的头怎么那么大,竟然把老子多年的便秘都给治好了!” “我他娘的杀了你!!!”钟长老眼现红色血丝,拖着太监长音就要杀人。 “住手!当着这么多弟子的面这般行为,成何体统!” 听到贾长老的斥责,二人只好立在原地,各生各的气。 不过怎么看,钟长老都是受辱最多的那个,也必然是最为气愤的那一个。 于是孟轩文上前道:“钟长老,冤有头债有主,你该拿此人出气才对。”说着就将目光缓缓移向了路小三。 “好啊,我都差点忘了”钟长老撸起袖子,像极了市场上打架的泼妇。 可他刚走两步却又停下,“这…这路小三不是…不是…” 路小三嘲笑道:“怎么,钟长老是怕了吗?” 钟长突然一瞪眼,咬牙道,“你…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 似是看出了钟长老的忌讳,孟轩文忙解释道:“放心吧,钟长老,这路小三大概率是没有武功的。” “怎么说?”钟长老眼神突然一亮。 “弟子先前见他从墙上跃下,就发觉他那身法,绝不是习武之人能有的!”孟轩文一口咬定。 贾长老点头,“看来他就是孟师侄说的,那个与雷蒙同行到此处之人。孟师侄还说路小三没有武功,叫我们不必忌讳。” 孟轩文点头,“不错。” 路小三怒道:“真是个畜生,上一秒和我们称兄道弟,下一秒就把我们出卖了。” 钟长老早就按耐不住复仇的心,却还是仍存一丝疑虑,“万一,万一,他是故意装的呢?” 孟轩文微笑道:“钟长老您想想,若他真有武功,为何不在雷蒙陷入苦境时出手?” “若他真有传闻中的实力,那这两个叛徒拿下我们岂不是如探囊取物那样简单,何必要等到现在?” 钟长老眼珠一转,接而露出狞笑,“好好,孟师侄,这次你立了大功了。” 钟长老说完,便怒吼着杀向路小三,“老子这就将你剁成碎片!” 其势之猛,未有可挡。 路小三冷笑一声,拨开美人散乱的头发,捏着她的下巴对向众人。 “啊!!”钟长老一声惊呼,急忙停在了原地。 其他长老也被吓得赶紧站起。 弟子们都倒吸一口凉气,都像是见了什么很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