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秘：灾祸第一百八十四章 河水中的声音
那也是一件面具，但不是白骨面具，而是人皮面具，摸上去十分光滑、柔顺。这就是先前在霍姆斯的猎人视野中闪烁的光辉最为耀眼的那件神奇物品。</p>
霍姆斯将面具翻到反面，发现在内部的角落处有一串灰白色的小字。</p>
“阿兹克·艾格斯……人名吗？”</p>
他没有太过关注，随手把面具收了起来，没有多看满地地金银一眼，转过身，朝着出口走去。</p>
挞、挞、挞。</p>
金属战靴与地面的碰撞声渐行渐远。</p>
霍姆斯离开了。</p>
一道道裂纹悄无声息地蔓延，很快布满了整个大殿，随后，更多的石块落下，第三层开始坍塌。</p>
一块格外大而重的石头砸下，地面被砸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缝，露出了下方的空洞。</p>
这里，竟然还有第四层。</p>
第四层里漆黑一片，没有一丝一毫的微光，却仿佛能听到水声，那声音宁静、悠远，沉寂，如同死亡一般。</p>
黑暗中，似乎有两道身影正相对而立，说着什么。</p>
这并非正在发生的事情，而是曾经在此处发生过的事情，在未知的力量下，这段过去“死去”了，被河水所吞噬，与那些死者一同沉沦、徘徊，此时重现出来。</p>
“这不是正确的顺序。”</p>
一个人说到，声音里有着如同死亡的平静，但却染上了令人癫狂的疯狂。</p>
那不是一般的疯狂，那是神的疯狂。</p>
“我从未说过这是正确的顺序，你太心急了。”</p>
另一个声音说到，他的声音空灵，似真似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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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狂的声音似乎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继续说到：</p>
“我没有更好的路可选择，只有死去一途，然后……归来。”</p>
空灵的声音平静地说到：</p>
“我会帮助你。”</p>
疯狂的声音再次沉默了一会儿，随后继续说道：</p>
“六神，是麻烦。”</p>
“的确。他们不会看着你这位攫取了最大好处的存在回归正常，尤其是黑夜和黄昏。”</p>
疯狂的声音变得大了一些，疯狂的意味瞬间浓厚了数倍：</p>
“【……】、巴德海尔……”</p>
祂似乎说了两个名字，但前者的声音不知何故静谧了。</p>
祂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p>
“在死去之前，我要先发动神战，拿走对应黑夜、黄昏的力量和权柄，我需要盟友，奇克很不错，等我成功地击败黑夜和黄昏，同时也可以收走魔女。</p>
太阳、暴君不会插手我们的事，知识、大地也会袖手旁观，单凭黑夜和黄昏，不足以抗衡我。”</p>
空灵的声音再次响起：</p>
“奇克尚不知道你们处于相邻的途径，祂会答应你联手的请求。我的提醒是，别让聚合的本能冲昏你的理智。以错误的步骤，即使容纳了所有的要素，也没有任何的机会封临那个层次。</p>
另外，小心六神，祂们和你一样，是从那峥嵘岁月走来，从灾变中崛起，你虽然得到了更强的力量，但这世界上，有的是力量强者败给力量弱者的惨痛教训。”</p>
“我知道了。”</p>
疯狂的声音渐渐变得正常了些，最后，祂问道：</p>
“那么，你索取的报酬是什么？”</p>
空灵的声音没有立刻回答，疯狂的声音笑了一下，没有再问。</p>
突然，一声悠远的叹息响起。</p>
被巨石砸出的裂缝缓缓“消失”，连带着一同消失的，是整个第四层。</p>
就好像它们从来未曾存在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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