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之败家儿子第251章 独领风骚的帝王之路
在朱厚照的耳畔,那被他所戏谑的“狗娘养的”科举制度,竟是他几位先祖亲手铺就的帝路基石。然而,这位年轻的皇帝似乎全然未觉,仍是一脸的迷茫。 面对朱厚照的呆滞,周围的读书人们纷纷对他投去了不屑的目光,仿佛他不过是个招摇过市的江湖骗子。 朱厚照却并未因此感到气馁,反而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他心中暗忖:你们这些酸腐的读书人,等我日后登基,定要让你们治九十九经,那时你们哭都来不及! 朱厚照虽是皇族之尊,却在这所学堂里,不止一次地品味过夜课的韵味。王守仁、唐寅、徐经,这三位先生各有千秋,给他的学习生活带来了无尽的乐趣。 尤其是王守仁的课,那简直就是一场思想的盛宴。每当王夫子驾临,学堂便变成了辩论的战场,唇枪舌剑,火花四溅。那些自称“林门走狗”的拥趸们,也纷纷加入战团,激情澎湃地扞卫着自己的信仰。 朱厚照站在一旁,看得如痴如醉,心中暗暗为这些“好斗公鸡”们擂鼓助威,他骨子里就是那股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冲动。 唐寅的课则显得有些沉闷,诗与画,辞与赋,尽是美好,却少了些生机,让人昏昏欲睡。 而徐经的天文地理课,却是朱厚照的心头好。他总是带着好奇与期待,静静地坐在后头,聆听徐经那风趣的讲述。 徐经不仅学问渊博,更懂得如何将枯燥的知识变得生动有趣。他讲述的南宋风土人情、海外诸国习俗、四川大川的险峻,无不让人听得津津有味。 朱厚照更是从中受益匪浅,他开始恍然大悟:原来那些古人之所以能在险峻之地以少胜多,竟是地形之威!若非徐经的细致讲解,他恐怕至今也只能在兵书中草草带过,心中却留下了许多未解之谜。 更让朱厚照欣喜的是,他终于从徐经的课中找到了自己输掉赌局的症结所在。这场学习之旅,不仅丰富了他的知识,更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在迷雾重重的古老传说中,米鲁的神秘藏身之地,众人曾误入歧途,认为是龙泉寨的深林,却不知老林深谙地理,一语道破真谛——石涧寨才是藏匿之地。米鲁的行踪,如同被隐秘的地理之脉所引领,而那舆图上的地势,不过是冰山一角。 朱厚照皇子闻言,如获至宝,勤快地踏上寻踪之旅,因为他深信,林蒙的指引,能让他赢得父皇的全新认可。 然而,现实却似乎并没有他所期待的那般改观…… 但不必担忧,且听老林一席话,若他有所隐瞒,本宫定要抓他门生,让他们尝尝板子之苦。 就在这紧张气氛中,一声轻唤打破宁静:“王先生到……” 只见王守仁率众而至,唐寅、徐经等亦步其后,他们环顾四周,见恩师尚在梦乡,不敢打扰。 欧阳志三人,诚实可靠,翰林院中虽备受瞩目,沐休之际,还要忙于整理典籍。 他们的到来,立刻吸引了众多读书人的目光。 王守仁微笑颔首,这一幕,即便是对手,也难免要寒暄一番,相互作揖,以示尊重。 刘健远远观察,眉宇间透着深思…… 一个年轻的翰林编修,竟能如此风头无两……这让他不禁想起了昨日的吴世忠! 想到吴世忠,刘健眉头微蹙,他决定要好好探究王守仁的奥秘。 至于太子殿下…… 一见到太子殿下兴高采烈地迎上前去,刘健便忧心忡忡,他低声对刘杰说:“太子殿下……似乎沉迷于非正途之学。” 刘杰沉默良久,终于开口:“父亲,您为何如此说?” 刘健叹了口气:“太子若是研习四书,便昏昏欲睡;若是经典,便面露不悦;若让他专心致志读书,便愁眉苦脸。如今他如此欢愉,难道是正经学问能让他如此开心吗?” “……”刘杰无言以对,只能道:“父亲,是否该上前一探究竟?” 刘健轻轻摇头:“且在此处静静观察。” 此地靠近茶楼,设有几个茶桌,供人闲坐品茗,远离喧嚣,恰是品茗谈天的佳处。 刘健唤人上茶,轻轻啜饮。 刘杰道:“听说此地的薯干特产非凡,父亲是否想一尝?” 刘健微笑:“凡与薯沾边之物,总能勾起我的好奇心,去叫人取来吧。” 另一边,众人本以为王守仁一到,便是学问的较量。 然而,王守仁却出人意料地说:“今日得沐休,无需夜课,不如趁此机会,来几堂别开生面的课程。” 读书人们面面相觑。 那些原本打算搅局的人,更是满腹牢骚。 毕竟,他们准备好的讥讽林学的辞藻,现在却无用武之地。 随着王守仁的一招眼色,徐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酸溜溜的滋味。自从这位师弟横空出世,他的地位犹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落千丈。更让他咬牙切齿的是,恩师居然对他不屑一顾,将他贬去教授天文地理,这不是明摆着说他的学问不够格吗? 然而,师命难违,徐经只能默默忍受。 至于那位师弟,王守仁,他可是个神秘的人物。不仅性子古怪,身怀绝技,连恩师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徐经暗暗思忖,这位王师弟岂会傻到自寻死路? 就在此时,徐经突然下令,给每位读书人分发了一柄锄头。朱厚照握着锄头,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握住了刀剑。 王守仁高声宣布:“前些日子夜课,想必大家都听到了,我常言同理之心,若无同理之心,大道再简单,亦不过是背离了读书的初衷。圣人求仁政,仁政即良知,但仅有良知还不够,因此,跟我来。” 话音刚落,王守仁率先走向前方,不久便带领着一群兴奋的读书人来到了一片荒芜的土地。 只见这里,一群庄户正在辛勤开垦,汗流浃背。王守仁默默拿起锄头,与庄户们一同劳作。 “这……这是何意?我们是来求学的,为何要做这等粗活?”许多人疑惑不解。 那来找茬的人更是抱怨连连。 然而,王守仁对此毫不在意,他独自一人默默地开垦着土地,动作娴熟,显然对此颇有心得。 一个读书人终于忍不住,走上土地,说道:“既然先生都动手了,学生也来试试。” 在他的带动下,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农垦的行列。 虽然还不明白王守仁的用意,但朱厚照觉得这有趣,也跟着加入。 他想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弓马功夫,举锄头狠狠砸入土地,却没想到双臂发麻,头脑发昏。 “厉害啊,这垦荒的学问,竟比弓马还深奥。”朱厚照感叹不已。 他学乖了,开始收力,深呼吸,慢慢掌握节奏。 其他读书人虽然觉得吃力,但看到王守仁的表率作用,也纷纷加入。 经过一番努力,大家已是气喘吁吁。王守仁直起身子,说道:“马上要出太阳了,去取斗笠来,别让大家晒伤了。” 在遥远的乡野之间,那些朴实的农户们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目光中透着戏谑,打量着这些举止滑稽的读书人,他们的脸上不由得泛起了温馨的笑容。 瞧他们,头上戴着古怪的斗笠,脖子上还搭着一条条滑稽的汗巾,那模样简直是一幅乡村版的“知识分子下乡图”。可不是吗,这可不是因为炎炎夏日里热得难受,而是辛勤耕作的汗水如瀑布般从额头倾泻而下,不时常擦拭一番,真让人浑身不自在。 朱厚照虽然体魄强健,但很快,他那年轻的胸膛也喘起了粗气,每一步都显得沉重而吃力。 与此同时,刘健已步履沉重地缓缓走向远方,他没有急于靠近,只是远远地观察着这一群在田间挥汗如雨的读书人,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说的震撼。 他们……难道是在耕田? “父亲……父亲……”刘杰气喘吁吁地追上了他的脚步。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他看到父亲的面容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