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之败家儿子第215章 道破天机智慧重生
世间纷扰,思维往往被无形枷锁所困。 有时,最简单的问题,却成了智者们热衷于破解的千古谜题。王守仁便是这样的奇才,他坚信自己所追求的“道”,是那亘古不变的真理。然而,当林蒙轻描淡写地提出“知错能改”的至理名言时,他如梦初醒,却又陷入了沉思。 林蒙凝视着这位满腹经纶的年轻人,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怜惜。这颗大脑,究竟承载了多少智慧?若他继续深陷牛角尖,怕是终有一天会疯狂到拆散林家。 林蒙缓缓开口:“不亲身体验,怎知世间万象?行走在路上,即便跌跌撞撞,也是对人生的最好总结。就像你格竹的过程,单纯地观察而不动手,岂不是徒劳无功?但若你亲手种植,不论成败,收获的都将是宝贵的知识。错误越多,未来成功的概率反而越高。” 王守仁静坐聆听,眼中闪过一丝灵光,喜形于色:“学生受教,这真是至理名言。” 他感慨万分,心中暗叹:“圣人果然非凡,无论何事,总能洞察本质……唉,不过他如今已是自己的弟子,也就不必再用‘思考’一词,‘瞎琢磨’才是他的真实写照。” 王守仁于是安心留下,而林蒙的心中却松了一口气。那些天真烂漫的学童,却给了他一个意想不到的灵感。 这些孩子,若只是读读私塾,似乎少了些风范。难道不能让他们在知识的海洋中,享受一番别开生面的学习之旅吗? 林蒙拍案而起,暗自嘲笑自己:“堂堂穿越者,居然忘了营销之道!” 灵感迸发,他兴高采烈地前往詹事府。 朱厚照见了他,依旧带着一丝戏谑:“老林,久未谋面,是不是对本宫有了嫌弃之意?” 林蒙眼含笑意,目光中带着几分挑逗:“殿下,这回我可是为你量身打造了一桩大事业!” 朱厚照一脸茫然:“什么?” “书院!”林蒙的声音掷地有声。 朱厚照一听,顿时没了兴趣,嘟囔着抬头望天:“今天天气不错。” 林蒙眼波流转,试图在眼神中注入更多魅力:“殿下,书院院长,非你莫属。” “哎哟,这可真是意外之喜!”朱厚照猛地一惊,如同猛虎下山,瞬间精神抖擞。他摆出一副不可一世的姿态,笑眯眯地说:“什么院长?本宫岂是那搬弄笔墨的俗物,竟要做教书先生的尊师?这可不像话!” “殿下,您这可是万世之才,若没了您,西山书院岂不是要陷入永夜,再无光华?故此,臣特来三顾茅庐,诚邀殿下屈尊就教,担任书院院长之位。” 朱厚照轻抚下巴,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似笑非笑地盯着林蒙:“你这话说得,怎么听着像是戏谑本宫?” “殿下,您这学识渊博,才情横溢,那可不是一般文人墨客可比的。旁人或许浑然不觉,但臣却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殿下您若是推辞,那可真是天大的遗憾,臣是真心实意,绝无虚言,您该不会以为臣会在这事上撒谎吧?” 林蒙认真得几乎可以挤出水来,目光坚定地与朱厚照对峙。 朱厚照内心掀起了滔天巨浪,青春期的少年心性在他身上暴露无遗——他既自负得仿佛天下无敌,又自卑得觉得自己一无是处。狂傲时,他敢拍胸脯说:“本座就是江湖,江湖就是本座!”而失落时,他又怀疑自己:“难道我真的这么不堪一击?” 林蒙直面朱厚照的质疑,目光如炬,不屈不挠。 两人目光交汇,朱厚照渐渐找回了自己的信心:“西山书院?” “正是。” 听着这话,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威严和尊贵。 林蒙耐心地解析道:“殿下,您将成为这座书院的荣誉院长,而我,则是实至名归的常务院长。殿下您可知道,我那六个得意门生,个个都是金榜题名,进士及第。至于日常授课,我更将网罗天下名师,以殿下的学识底蕴,再加上我和几位门生的辅佐,这西山书院,必将傲视群雄,江北诸书院,无人能敌!” “嘿,这话听起来倒是挺诱人的。”朱厚照挑眉,眼中闪过一丝期待,“本宫倒是可以教他们些武艺,骑马射箭那些,怎么样?” “自然可以,只是西山书院略显寒酸,恐怕没有骏马供殿下挥鞭。不过,殿下若是愿意赞助,那便是我们的荣幸了。”林蒙直言不讳。 “……”朱厚照听罢,终于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本宫的银子虽不富裕,但各地的进贡骏马,倒是堆积如山,这不是吹牛,这天下间的良驹,都在本宫的麾下。” “殿下英明!”林蒙由衷地赞叹。 就在这一刻,朱厚照突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林蒙牵着鼻子走,心中有些小小的得意。 然而,朱厚照向来心宽体胖,这些小打小闹,在他看来不过是过眼云烟。 “那本宫得好好准备准备,不能让那些学子小看了本宫。本宫是不是该读些书,装装样子,显得自己颇有才学?”朱厚照挠了挠头,心中暗自盘算。 “……”林蒙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朱厚照沉浸在即将成为“教授”的喜悦中,兴奋得手指不自觉地搓动起来。 回想过往,他总是被教导如何为人处世,如何读书识字,而如今,他终于要反过来教导别人,那种感觉,真是既新鲜又刺激。 在这转变的风云变幻之际,我竟意外地尝到了一丝父爱的甘甜,昔日俯首称臣,今日却似肩负江山,扮演起育人的角色。 …… 朱厚照那兴奋得仿佛要跳起来的样子,让林蒙不禁怀疑自己此行是否明智。说真的,他对这位太子殿下并无太多好感。若非为了提升书院的声誉,吸引更强大的庇护,他断然不会邀请朱厚照前来。 但无论如何,这一切已成定局! 随着秋风的凛冽,寒意逐渐弥漫。小冰河期悄然而至,虽然尚未飘雪,清晨的霜气却已预示着冬日的临近。 在这西山脚下,一座座暖棚如雨后春笋般拔地而起。数百万亩的土地,包括荒芜的山坡,都种上了红薯。薯叶摇曳,预示着不久的丰收。红薯耐旱且生长旺盛,即便在贫瘠的土地上,也能结出硕果。这正是红薯最令人敬畏之处——土地虽宝贵,而红薯却能化腐朽为神奇。 张信手持竹片,穿梭于田间地头,记录下每一块土地上红薯的生长状况。他深知,只有细致入微的观察和记录,才能总结出不同土地的番薯习性,进而找出最适合红薯生长的环境,以及那些生机勃勃的田地与问题丛生的土地之间的差异。 日复一日,张信带着满满的竹片回到书房,埋头于数据的分拣与总结之中。 英国公府的威严不减当年,尤其是那对历经百年风雨的石狮子,依旧威武地守护着府邸,彰显着主人的尊贵。然而,张信最近却不敢大摇大摆地穿过正门,生怕遇到那脾气愈发暴躁的父亲。 于是,他选择了一条隐秘的侧门,悄无声息地溜回自己的小院。而每当此时,他的妻子——周王之女朱氏,总能心有灵犀地遣散仆役,两人便关起门来,朱氏帮他整理那些来自不同地林的竹片,张信则专注地记录在案。为了防止闲言碎语传到父亲耳中,他们总是小心翼翼。 今日,张信晚归,直至深夜子时。秋寒加剧,他不得不赶往龙泉观附近处理那些生长缓慢的地块。 院中微弱的灯火让他心生暖意,小洁还未安寝,定是在等待他的归来。男儿虽不能在沙场上建功立业,但能得此贤妻,亦是人生一大幸事。 他加快步伐,踏入家门,却发现小洁不在,而是父亲张懋身着朝服,脸色铁青地坐在那里。 张信心头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他慌不择路地跪地,颤抖着声音呼唤:“父亲大人。” “你这个不肖之子,竟然如此晚归,简直是做出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我……”张信慌乱地伏地,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反抗:“孩儿罪该万死。父亲,小洁她……” “她?”张懋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你以为她去了哪里?她接到了周王府的密信,说是周王病入膏肓,已经回到了娘家。” 张信心中稍感宽慰,但转念又为那座巍峨的泰山担忧,不禁脱口而出:“父王……他病得重吗?” “呵呵……”张懋脸色更寒,语气中带着一丝怒火:“你以为他只是病重?那周王分明是狗眼看人低,看你至今只是个副百户,还跑去与泥腿子为伍,觉得如此失身份,便假称病重,企图将女儿骗回。这虽未明说,但其中的意味,难道还不明白吗?你啊……何时才能像林蒙那般出人头地,你瞧瞧人家,即便身患重病,如今已封为伯爵,而你呢?却只知跟在人家身后耕田,耕田?那能成什么气候?简直是家门之耻,当初若能将你丢进那水缸溺死,岂不是一了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