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让你弱国苟活你却逆天改命第186章 公开挖人
韩国使臣在得到魏侯回书后,才听闻之前韩侯派出的特使——端氏君俱酒被魏侯下了天牢。韩使思忖再三,不敢向魏侯进行任何问询,立即快马回韩,将情况向韩侯进行汇报。 韩国朝廷再一次被震怒了! 韩侯猷阴沉着脸问道:“此事当真?” 韩使低头道:“千真万确。臣打听到的消息是,端氏君在朝堂之上顶撞魏侯,魏侯一怒之下将其押入天牢,但没有进一步处置,应该没有性命之忧。” 韩侯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在春秋战国时代,一国使臣代表着国家形象,一般国家都会对使臣保持基本的礼节与尊重,更遑论被下大狱这种事情了。 韩侯问道:“二三子,此事如何计较?” 朝堂上一时沉寂无声,有人在心中暗暗得意,看来某送给魏侯的密信发挥了作用,魏侯还是明君啊,一眼就能看出俱酒这个竖子遗害无穷,必杀之而绝后患。 韩侯不满地道:“许相?” 许异拱手见礼:“臣在!”然后就打住不说了。 韩侯更加愠怒,嗯?你这是几个意思,寡人叫你难道是想你了? 许异对俱酒的防备是根深蒂固的,尽管也夹杂着私人的原因,毕竟这个竖子把老夫害苦了,但更多的还是骨子里对其晋国出身的防范。从这个意义上讲,许异是忠臣无疑。 许异也知道这样晾着君上不妥,于是斟酌再三,方才言道:“君上,端氏君此人年少轻佻,出言无状,也是自取其咎……” 韩侯顿时就不愿意听了,果断打断许异的话头:“俱酒无状,要打要杀,应按韩律处置,岂容他人置喙?如果诸侯都可轻易处置韩国使节,韩国尊严何在?寡人颜面何在?” 许异立即缩回话头:“那,那,臣再派人出使魏国,请魏候将俱酒押送回韩,交由君上处置!” 韩侯顿时明白了,许异这还是要将俱酒当犯人对待呢,押解回韩?这不等于承认了魏侯是对的吗? 韩侯猷转头看向太子:“太子?” 韩屯蒙刚才也看了韩侯的话锋不对,正在思考如何应答,就立马被韩侯点了名。 俱酒可是救过韩屯蒙的性命的,但在韩屯蒙将其派往汾陉那一刻起,就已经不顾念什么救命之恩了,完完全全把俱酒当成了被利用的对象,用完即扔的“白手套”。 特别是在朝堂之上,被突然醒来的韩侯雷霆夺权之后,高封俱酒变成了韩侯宣示君权的标志性事件,对韩屯蒙打击特别的大,他对俱酒的复杂感情渐渐明朗起来,那就是由感激到无感再到仇视。 但韩屯蒙是出了名的笑面虎,不像许异一样,老想将自己的小九九掺杂在朝议之中,他想到的是反其道而行之。 韩屯蒙立即义正词严地道:“君父,魏国欺人太甚,端氏君乃韩国功臣、一国封君、君父特使,魏侯竟敢悍然下狱,此举属实辱我韩国。” 韩侯微微松了一下脸色,点点了头。总算听到些有骨气的话了。 韩屯蒙接着说“儿臣认为对策有三:其一,立即扣押魏国在阳翟的重要商户,资财货物全部充公;其二,重兵堵塞轵关陉,严禁魏人经轵道而下南阳;其三,令段氏严格盘查成皋往来客商,对魏商课以重税,间接阻断魏国东西两地之联系。” 韩侯本来缓和的脸色又立即黑了下来,这是亲儿子吗?! 尼玛!寡人要你出个主意,既顾及韩国脸面,又把端氏君救出来,你倒好,扣人、充公、封路、加税,完完全全是要把魏国东、西两大中心,安邑与大梁完全隔绝起来。 这特么的是献计献策呢?还是煽风、点火、递刀子呢?不打起来你不高兴是吧?以现在韩国的实力,连个老弱的郑国都啃了十几年,能对付得了魏老大吗? 韩屯蒙的反其道而行之,的的确确将韩侯给陷入尴尬之地,朝堂之上一时冷场。 “报!” 随着一声长长的尾音,一名寺人匆匆跑上殿来:“禀报君上,魏侯派使来到,在宫门外求见。” 韩侯猷重重地哼了一声:“命其上殿!” “命”字都用上了,可见韩侯猷是真的生气了,毕竟将一国使臣下大狱,这事太特么打脸了,生疼生疼的。 魏使上得殿来,按规矩经过一系列验玉等环节之后,拱手施礼:“外臣奉寡君之命拜见韩侯,并有寡君亲笔信札呈上!” 韩侯黑着脸接过寺人打开的信札,匆匆扫了两眼,不由得脸色大变。他缓缓地抬起头:“贵使,请到馆驿暂且歇息,此事容寡人与二三子朝议之后再作答复。” 魏使答应一声,被人领着下殿,前往馆驿歇息去了。 韩侯“啪”地一声将魏侯来札扔到了朝堂之上:“许相、太子、二三子,诸卿请自观之!” 许异和韩屯蒙一脸惊诧,什么情况?二人面面相觑,遂小心翼翼地走上前来,拾起地上的魏侯信札,将两颗脑袋凑到一起,读了起来。 魏侯击在信中寥寥几笔,简单问候韩侯,此番来书,一为感谢韩侯与魏共同携手伐赵,沉重打击了赵小弟的嚣张气焰; 二来,韩国端氏君,颇有鬼才,甚得寡人青睐,欲留其在魏为官,请韩侯免去其在韩封爵官职,从维护魏、韩兄弟情谊大局出发,忍痛割爱吧! 许异和韩屯蒙彻底给震惊了! 什么情况这是?刚才还在幸灾乐祸,这个竖子活该倒霉,被魏侯千刀万剐方才解恨。 转眼间被“啪啪啪啪”打脸打得肿了一尺高,人家魏侯看上这个小子了,直接开口向韩侯要人,这不等于说这是个人才吗? 你们韩国这座小庙,装不下这尊大神,还是让人家到我们这个大庙里来发展吧。你们韩国池浅,只适合王八爬爬,这条大鱼还是放到我们魏国这个大水池里来养育吧。 韩侯气得胡须吹得老高:“二三子,看看呐!俱酒在韩立下奇功,寡人论功行赏,二三子居然顾虑重重,推三阻四,非议不断!”。 “然魏侯如何?断然出手,先扣人,再要人!招揽贤者可谓不择手段!二三子空言为国,然不容一人,胸襟何在?长此以往,贤者避、庸者上,国将不国,世将无韩呐!” 许异顿时觉得老脸通红。确实啊,人家魏国就不顾及俱酒是晋国出身吗?人家就不怕地主家的儿子有本变天账吗?看看人家魏老大的人才观,真真正正是不拘一格用人才啊!相比之下,老夫的格局太特么小了! 呸!你许异算个什么东西?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惭愧惭愧!自惭形秽! 韩屯蒙也彻底懵圈了,俱酒这个竖子是踩了狗屎运了吗?才被君父高爵以封,转眼又被魏侯挖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