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风动 心动(1/1)

作者:弥伊

云染锦玄第203章 风动 心动

“这样就行了?我妹妹不需要吃药吗?”那少年一脸茫然。 “嗯,一般来说喝了姜汤后就会有效果。若她还疼得厉害,你再带她去医馆看看。但是她这体质也需要慢慢调理,急不来的。”说完,承宽留下他们,走出房门。 少年看着蹙眉的小妹,眼中全是自责和心疼。他从怀中掏出一块软巾,轻轻为女孩擦去额上的冷汗。 可能疼痛再一次袭来,那女孩又拧紧眉头,绻缩起身子,低声喃语着。 少年立刻捂住女孩的嘴,转身看去,确认屋内无人,才敢放开。 承宽端着刚煮好的姜汤从厨房走出来,院门外响起锦言清脆的声音“承宽哥哥,你快出来看看,谁来了?” 听到声音,承宽的脸上扬起了和煦的笑容。他把手中的姜汤放在廊凳上,小跑过去打开院门。 锦言和言云站在马车前,景玄牵着马从马车后方走上来。 “承宽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承宽见到景玄,微微一愣,“你们怎么遇上了?” “哼,我二哥想他媳妇了呗,从益州匆匆赶来。”言云斜睨了景玄一眼。 景玄轻轻拍了言云的脑袋,只笑着说“不要调皮。”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且等肃离大哥回来,看你还能不能这般伶俐。”锦言的话,成功地让言云急红了脸。 “快进来吧,里面有位病人在,我先去照看一下。” 屋内少年听到外面的动静,警惕地走到房门前,透过门缝向外望去。 承宽端着姜汤推门而入,见少年眼中警惕的眼神,宽慰道“是我的妹妹来了。这姜汤赶紧让她喝下吧。” 少年看了院中的来人,接过承宽手中的姜汤,朝妹妹走去。 走到床边,他看看手中的姜汤,又看看躺着的妹妹,正在为难如何将这姜汤给妹妹喂下。 承宽看出少年的为难,他上前接过少年手中的姜汤,“你要将她扶起来,让她靠在你身上,这样才好喂下去。” 少年将妹妹扶起靠在自己的胸前,掀开一侧的面纱,舀起一勺喂入妹妹口中,不知是他比较笨拙还是怎样,一勺姜汤全部洒在自己的衣袖上,有些不知所措。 站在门口看着的言云见到此,顾不上太多走上前去,“让我来试试吧。” 言云接过少年手中的姜汤,“这面纱要先取下,否则没法喂药。” 说完,言云就要将姑娘的面纱取下,少年立刻护住不允。 “那劳烦您把她头扶正,撩开面纱才行。” 少年听话地点点头,照着言云的话一步不差地做了。 言云俯下身,慢慢地将一小勺姜汤喂入红衣姑娘的口中。可能是姜汤辛辣,红衣姑娘咽下一口后便紧闭双唇。 言云柔和地劝道“你若不喝下,可好不了,要乖乖的呢。等你好了,姐姐买糖葫芦给你吃。” 少年垂下的视线正好对上言云清丽的脸庞,明眸皓齿,樱唇琼鼻,暗暗幽香钻入鼻腔,让他微微失了神。 终于一碗姜汤喂完,言云抬起头对着少年莞尔一笑。 这才觉得肩颈发酸,她放下手中的碗,歪着头伸手揉了揉脖子。水葱般的手指搭在白皙的脖子上,落在少年淡蓝色的眸中,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 在言云扭过头来时,少年迅速挪开目光。 怀中的红衣姑娘醒了过来,缓缓舒出一口气,轻轻地叫了声“哥哥。” 少年欣喜地看着妹妹,“小晗,你终于醒了。” 见姑娘醒来,想着他们兄妹要说些什么,言云转身就要向往外走去。 那少年喊住了她“姑娘,谢谢你帮了我妹妹。”说完,从胸口掏出一枚金镶玉的玉笛,递给言云。 言云看了眼玉笛,微微侧身屈膝,“不必客气,只是举手之劳。”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房去。 看着言云笔挺的背影,少年眼中更添一丝欣赏。 小晗坐直身体,看着哥哥眼中那恋恋不舍,“都说大乾女子貌美如花清逸出尘,看样子,哥哥真的是被迷住了,连玉笛都能送。” 少年用手指轻轻敲了敲小晗的脑门“以后可不能由着性子胡来,你知不知道刚刚可把我给吓坏了。我得抓紧办完正事把你送回去才能安心。” “不要,我好不容易跑出来一趟,都还没好好玩过,我才不要回去呢。” “小晗,这里是大乾,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来,哥哥答应你,等我办好事情,一定带你去一趟市集,但在此之前,你一定要安生地呆着,不许再一个人偷偷跑出去,听到了吗?” 小晗伸出小指,“好的,哥哥,我和你拉钩,我保证不给你添乱。” 少年领着妹妹小晗谢过承宽和言云,眼神在言云脸上停留片刻,“姑娘,我们后会有期。” 景玄看向少年的眼眸,两相对视,少年微微颔首立刻收回眸光。 看着少年跳上马车,扬鞭而去,景玄转身问承宽“他不是我们中原人?” 承宽点点头“虽然他会说中原话,但口音很生硬。不过青州商贸盛行,外域商人也不少见。” 少年的马车进了城,走走停停,终于在天黑前,找了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要了两间天字一号房住下。 街上的铺子都挂上了灯笼,少年推开窗望去,对面一间大铺子门前挂着的灯笼上写着「采宝斋」,这里虽不比洛城热闹,但街上依旧烟火气息浓重,若是有一天,他也能撑起这样一片盛世天空,就不枉此生了。 景玄在承宽的药庐住下,俩人坐在院中廊下,静静地看着满天星光。 “承宽,如果抛开一切,你最想做的是什么?”景玄双手扣在脑后,问道 “应该还是行医吧。你呢?” “我?我想周游四方,看遍大川江河。” “哈,可你现在却入了翰林。” “那又如何?可以辞官。”景玄扭过头看了眼承宽。“你去过益州吗?” 承宽摇摇头,“我自小长在梅州,那时从未想过太多,只想着研究医书,将父亲的身子调养好。” “你父亲身子不好?” 可能是春夜的风,可能是春夜的月,可能是这满目璀璨的星辰,承宽毫无防备地与景玄谈起了自己的父亲,谈起了他学医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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