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保卫战:浪人之影双刃客与七血牙
黄昏双刃客·七血牙! (本篇剧情衔接“兜虫般的决斗”结尾) 在那遥远的哈吉拉克冰原,寒风如刀割,白雪覆盖一切生机。 但在这片看似荒芜之地,曾上演过一场惊心动魄的传奇。 那便是阿古克汗的故事,巨魔之王,北境的震怒,一个以十余载岁月为代价,联合北众巨魔部落的死亡酋长。 他的名字,如同冰原上最凛冽的风暴,让人闻风丧胆。 阿古克汗,曾在无数场战斗中证明了自己的勇猛与智慧。在他的麾下,有一支由伤痕累累的勇士组成的精英部队,他们曾是冰原上最致命的武器。 然而,在这些勇士中,有七名尤为突出,他们被选为酋长的死士,执行最为危险的暗杀及战争任务。 后来,人们将这七名獠牙战士,同他们留下的血腥足迹联系在一起,称他们为“七血牙”,他们是巨魔中的圣殿骑士,。 然而,好景不长,即便是最强大的君王也有其命运的终点。 在与人类军团的决战中,阿古克汗永远倒下,他的陨落如同日光冰川的融化般突然—整个北境陷入一片混乱。 失去了领袖的“七血牙”被迫落草为寇,沦为人类与无数分裂部落悬赏令中的头牌。 他们不得不隐姓埋名,流落到利尼维亚北境的边陲地带,一个被遗忘的角落。 那里,曾经象征着荣誉的冰刃,如今变为赏金猎人们追逐的目标,变为屠刀与凶器,沾满同金银挂钩的猎物鲜血。 但“七血牙”并不在乎,对他们而言,荣誉早已随着阿古克汗的逝去而烟消云散,就如同他们锋利的獠牙,除去满足那可悲的虚荣心,再也填不满半块肚子。 在这个新世界里,他们学会了生存的艺术,不再是高贵的战士,而是为了生存而战的猎人。 每当夜幕降临,他们围坐在篝火旁,讲述着往昔的荣耀与今日的辛酸,那些故事如同烈酒,辛辣而苦涩,却让人难以忘怀。 后来,就连讲述与回忆也随着时间的风化而消失。 宾奇,这位新崛起的黑帮大佬,站在“七血牙”面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令严寒攀上他人脊梁的冷静。 他的双手交叉在胸前,衡量着眼前这七头巨魔是否配得上他的信任。 宾奇的脸上没有笑容,只有那种历经沧桑后留下的深刻线条,每一道都在诉说他过去的罪恶与胜利。 七血牙,他们静静地站立着。 每个人都紧紧握着手中的武器,双目直视着宾奇。 他们的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愤怒、绝望、对金钱的渴望,以及对未来的疑惑。这些年来,他们已经习惯了被人雇佣,习惯了在生死边缘徘徊。 但这一次,似乎有所不同。 宾奇提出的交易,虽然依旧血腥且残忍,却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一个重新定义自己命运的机会。 一个能让他们从雇佣兵,变为黑道圣徒的机会。 宾奇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他知道七血牙是谁,也知道七血牙能做什么。 巴西尼和卡朋,曾经是他的竞争对手,某种程度上算是盟友。 现在,他们只是他脚下的一堆烂泥。 牧野和灰渡,警探与浪人迟早会来,而七血牙,就是他的保险。 宾奇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仿佛是在命令,而非请求。 “七血牙”的队长,一个名为卡萨的巨魔,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们不需要你的怜悯,宾奇。我们只需要完成任务,拿到属于我们的那份。”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光,那是对这位“瘸子将军”的不屑,更是对杀戮的自信。 宾奇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很好,我欣赏你们的态度。这座煤炭工厂,就是你们的蟹笼。” “如果条子和浪人还活着,他们会来这里寻找答案。” “到时候,我希望看到牧野的头颅,而不是你们的尸体。” “七血牙”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明白,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雇佣任务,这是他们向这个世界证明自己的机会。 他们要让所有人知道,“七血牙”不是阿古克汗的影子,不是只能看人脸色吃饭的他们是独立的存在,是不可小觑的力量。 当宾奇闭口等待时,“七血牙”们的心中的斗志如熔炉般燃烧。 他们知道,前方的道路不会轻松。 对于他们来说,每一次战斗都是一次金矿开采。 “等等,”卡萨抽出他的铁斧,掂量着手中屠器的份量,为他与他六名兄弟的行动方向做出问询,“宾奇,你怎么确定他们一定会来?” 卡萨有在刻意强调“一定”二字。 在宾奇点燃那根名贵雪茄的瞬间,煤矿工厂的空气中弥漫起了一股淡淡的烟草香气,与四周的煤尘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寂静氛围。 那微弱的火光,在黑暗中跳跃,宛如一只小小的萤火虫,指引着滑轮组缓缓启动。 巨大的滑轮发出沉闷的嘎吱声,随着齿轮的转动,末端的铁钩开始向下绞滑,每一寸移动都显得异常沉重,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秘密与痛苦。 铁钩的另一端,紧紧系着那位名叫玲子的女人。 她的身上遍布着伤痕,每一道都是她过去苦难的见证。 尽管如此,她的美仍然无法被掩盖,如同雪原上绽放的孤寂花朵,即便是在最严酷的环境中,也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魅力。 来找巴西尼乞求解药的她,如今自己送上门充当人质。 宾奇怎可能不珍惜这个机会呢? 此刻,她的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恐惧、愤怒、绝望,以及一抹不易察觉的坚定。她知道,自己的命运,又一次被无情操控于他人之手。 从来都是这样,自己的爱情,自己的婚姻,芸州的战争。 她从来都不配拥有自我,拥有决定的权利,不是吗? “因为我们有这女人。” “因为巴西尼对这女人,对灰渡说出的集合地点都是这里。” “牧野会来的,就算不是为了复仇…” “…爱情也会让他冲昏头脑。” 宾奇的目光从玲子身上移开,转向远方,那里是通往外界的道路,是他等待猎物出现的地方。 他心中清楚,牧野一定会来,因为他了解这位警探的性格。 在得知玲子的处境后,牧野不可能坐视不管,尤其是当她成为连接真相的关键线索时。 巴西尼的计划原本是完美的—在这座废弃的煤矿工厂里,等待灰渡的到来,然后一举将其消灭,从而独占所有的资源与势力。 然而,世事难料,最先倒在血泊中的却是他自己。 但现在,形势有了微妙的变化。 灰渡与牧野之间,或许存在着某种合作的可能性。 宾奇意识到,适时转换目标,利用眼前的一切资源,才是当前的最佳策略。 玲子,这个美丽而脆弱的女人,成为他手中最重要的筹码。 只要她还在,牧野就无法逃避这场即将到来的围捕。 宾奇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微笑,他相信今晚会是一个转折点。 一个改变一切的夜晚。 今晚,他将再次证明自己的实力,无论是牧野还是灰渡,都不过是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弹簧跳板与跳梁小丑。 “唔…”落上头顶的水滴,让玲子在冰冷与疼痛中睁开双眼。 在煤矿工厂昏暗的灯光下,玲子的眼神逐渐由麻木变得坚定。 她不再只是一个受害者,而是一个即将面对自己命运的战士。在她的内心深处,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在生根发芽。 …… …… 雨后的空气夹杂着泥土与植被的清新气息,让牧野的感官为之一振。 他将手中的干草叶卷成筒状,轻巧地用拇指与食指捏紧,而后擦亮一根火柴,点燃了这自制的简陋烟卷。 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展现这样的习惯,烟叶的味道在双唇间缭绕,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慰藉。 煤炭厂,这片曾经繁荣如今却荒凉之地,成为灰渡与巴西尼、卡朋、宾奇约定的交汇点,他们曾承诺能助他重返芸州,完成未竟的使命。 此刻,牧野的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复仇与救赎的渴望交织在一起,驱使着他走向这最后的决战。 灰渡,这位身披黑衣的浪人,将一把名为村正的狂刀郑重地交到牧野手中。 这不是一般的赠予,而是一种信任与托付。 灰渡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他不想看到牧野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陨落,更不愿欠下无法偿还的人情债。 然而,牧野对此犹豫不决,他更倾向于依赖自己熟悉的武器—六发左轮与长剑。 但在灰渡行动之前,他没有太多时间思考,只来得及吐出口中的烟蒂,阻断灰渡闯入工厂的脚步。 “等等。”牧野的话语简短而有力,他向房间内连鸣两枪,声音在空旷的厂房中回荡,犹如战鼓一般激昂。“里面的人听着,我们只找巴西尼和宾奇。如果在第三次鸣枪前离开,你们与黑帮的纠葛,我可当作从未发生。否则,三分钟后,刀枪无眼!” 这是他对局势的冷静评估,也是对无辜者的最后怜悯。 虽然面对敌人,牧野从不手软,但他同样不愿尚可退出深渊之人。这或许是他的原则,亦或是他内心深处对罪徒残留的善良。 灰渡站在一旁,对牧野的选择报以沉默的尊重,尽管他并不完全赞同。 他为两名丢下短刀企图逃命的铁甲打手让出一条生路,。但随后,从一名头套黑色布袋、满身伤痕的壮汉口中,他们得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巴西尼已死,死在宾奇的手下。 而“驼子”卡朋,早就因他的狂妄付出代价。 不需要宾奇动手。 这意味着,宾奇已经将三家的权力集于一身,成为真正的幕后渔翁。 这一消息无疑让整个局势变得更加扑朔迷离。牧野与灰渡对视一眼,眼中闪过的是对未知的警惕与决心。 他们知道,与宾奇的对决,将是一场硬仗,一场关乎生死存亡的较量。但他们同样明白,为了芸州,为了那些无辜的生命,他们别无选择,只能勇往直前。 第三声枪响过后,无人再做逃兵流窜。 “留下的都是最好的武士。”灰渡说完,便为腰间的佩刀解下铁镡。 “也没好过多少。”牧野踢掉几块朽烂的掉色木板,抽出长剑劈向一头躲在长廊拐角,意图偷袭的灰皮兽人。 兽人在肩骨被斩为碎片的回音中倒下,双目瞪如珍珠。 这年头,只要有手有脚,是个生物都能自封赏金猎人了。 灰渡的刀锋划破空气,带着一道银色的轨迹,狠狠斩向离他最近的“七血牙”成员。 刀刃触及那冰蓝的肌肤时,来自哈吉拉克冰原的力量轮回复苏—鲜血绽放的随即迅速枯萎,化作一抹灰白—肌肤竟如无事发生般恢复如初。 “妖怪…!”灰渡暗自咒骂着。 这一幕,让灰渡心中泛起了一股寒意,他的眼神凝重,却并未露出丝毫退缩。 与此同时,牧野面对的是四只扭曲的蓝色魔怪,它们的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仿佛嗅到猎物气息的冬狼。 “七血牙”其中之四就在牧野眼前。 鹰眼卡萨,牧野对这位左眼空洞的哈吉拉克战士有所耳闻。 巨魔一族的再生能力。 无论其来自上古的恶魔契约,还是长期在艰难环境中的衍生,心脏、大脑,视神经与肝脏等关键部位的缺失,也会引发相应局部区域的坏死,感染、瘫痪与死亡的可能性也绝非为零。 卡萨那布满疤痕的空洞左眼,也不是来自某次英勇作战。 不过是在他还是颗“小蓝莓”时,用树枝挑衅野生狮鹫后的教训。 牧野的手紧握那把六发左轮,枪口指向最前方的魔怪卡萨,但后者嘴角却挂着一抹轻蔑的微笑。 “哈,别虚张声势了。”七血牙的头目卡萨冷笑着说道,他的手指间还夹着一根骨头,正悠闲磨剔着牙缝间的肉丝。 “为了吓那帮怂包,你用掉了三发子弹,”他的话语中满是嘲讽,“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同时打死我们七个!” 说完,其余三头蓝皮巨兽便在哄笑过后持刃上前。 四人在前,三人在后。 一名警探,一名浪人。 卡萨开始认为,那把枪里的子弹是天上某位乐子神送给牧野的作弄了。开枪吧,他知道牧野不敢的,他也不是第一次杀领主或警骑了。 卡萨的头像是冰雪消融后的红玫,在他的不屑与高傲中沿两侧绽开。 他的目光如同冬日里的最后一抹寒霜,锐利而冷漠。 然而,当他的兄弟们回过神来,他们才发现局势已变。 牧野手中名为村正的妖刀,它燃起火焰。 正如地狱之门骤然洞开,吞噬一切黑暗。 刀光乍闪,空气中弥漫着焦灼的味道,那是敌人的血液与恐惧交织成的芬芳。 牧野抖落村正上的血液,每一滴都映照着胜利的光芒。 灰渡也成功将身后三名巨魔的双臂剁斩分离,每一次挥刀都是对敌人意志的无情碾压。 灰渡知道他们还能复原双手,那不是关键器官。 因此,他也为三名抱头鼠窜的巨魔让出道路。 算是他对牧野的敬意。 那三个家伙,严格意义上讲还算不上抱头鼠窜。 连手都没了,还拿什么去抱头? 一番苦战后,牧野清点着仍剩下三发子弹的左轮手枪,将村正收回刀鞘。 好消息是,还剩下三发子弹。 灰渡则用一种奇异的眼神打量对方,那是战武士间无需言语的契合。 随后,这名黑衣浪人踏上旋梯。 他就知道,牧野用得着这把刀。 他就知道,牧野比他或黑松更适合这把刀。 “很原始,但很高效。”牧野收起这把刀刃,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赏。 他明白,有时最古老的方式才是最有效的武器。 灰渡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豪:“这刀是我亲手锻造的。”说完,为了化解略显尴尬的氛围,灰渡决定率先探路。 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旋梯尽头。 “今夜,还会有人死在这里。” “牧野探长,命运的车轮是无可撼动的。” 那是他为牧野留下的忠告。 牧野当然知道,宾奇的打手不止有七只蓝莓精灵。 逃走的那三只,就随他们去吧。 他们的手要想不借助外力恢复,保守估计也要两到三个礼拜。 但灰渡对牧野错误预判的提前指正,及其眼中不容置疑的银色星火,则为牧野带去另一道鸣雷般的答复。 “那个人是,雨真玲子。” 牧野已经很多年没听到过…玲子的全名了。 玲子,玲子,她也在这里。 那真相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