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成学渣?嘿嘿我装哒!第204章 依附与果实【上】
此刻正值六月中旬。 医院后山的果树上挂满了果实。 其中,有几棵早熟的荔枝树上的果实,已经染上红艳。 这两日,应该就可以收获了。 今日是这段时间连绵暴雨中难得的晴天,所以医院里不少人都趁着好天气来后山透气散步,或坐在小石墩上聊天。 “今年的荔枝应该不够甜。” “因为下雨太多了。” “今年的荔枝应该会很贵。” “因为下雨太多了。” ……… 丁瑞一推着轮椅,带我慢悠悠的在后山逛着。 我们彼此沉默,听着他人的闲聊。 我的身体在再一次检查过后,还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至于双腿暂时无法行走,医生给出的解释是,我是因为跪太久扭了筋。 不过无大碍,养养就好了。 因此,我并没有跟着田鸿转院,这是我自己要求的。 丁瑞一看了我的病案,又咨询了医生,确定我的情况稳定后,也就随了我的意。 这段时间里,都是丁瑞一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充当我的护理。 刚过一个转角,推轮椅的丁瑞一停下了脚步。 因为,前方硕果累累的果树下,站着一个挺拔熟悉的身影。 保镖们是没有跟着我们来后山的,所以丁瑞一看到前方树下的面孔后,推着轮椅就要拐弯走人。 但被这不知道是等候多时,还是恰巧碰到的人迅速上前,弯腰伸手压住了轮椅的把手,制止了轮椅转动。 “不管你依附谁。” 压着轮椅的芈图怒气冲冲,那张漂亮的脸庞凑到我的面前,黝黑深邃的眼眸与我相对,阴深道:“你都躲不掉的。” 芈图这话真是令人好笑。 我躲不开他? 这话,听听就算过去了。 毕竟,以后的事,谁也不知道。 再者,就目前来看,我的以后,似乎不长了。 所以,谁在乎躲不躲的。 反正,我是不在乎。 一瞬间,无边无际的黑暗,再次涌现。 看来,芈图还不死心啊。 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使用催眠。 不过,就算他催眠了我,又有什么用? 现在的情况下,哪怕我要跟芈图走,丁瑞一也不会放我离开吧? 或许是因为芈图催眠我的次数太多了,我对那些浓重的黑,已经无动于衷。 这次的黑暗,很快就褪去了,我对上失神且脸色惊恐焦虑的芈图的黝深双眸。 我对芈图瞪目而视,尽量表示出自己的不满与怒意。 同时,一只皮肤白皙五指修长的手,从我头顶越过,直接抓住芈图的乌黑秀发。 被丁瑞一薅着头发拽着衣领从我面前拉开揪起,回神后面色变得煞白的芈图,没理会我的不满,也没拍开丁瑞一揪他头发的手。 他直接迅速的作出反击,一脚踩在轮椅的踏板上,固定了轮椅。双手也从我头顶越过,对丁瑞一做了丁瑞一对他做的事。 丁瑞一大概没想到对方会做与他一样的事,抽了一声气后,手上的青筋爆起,目光冰冷的盯着他对面的芈图。 芈图亦然。 双方互不相让。 剑拔弩张,仿佛只要一言,就能打起来一样。 不过,互相揪发拽衣的两人,都没有说话。 只四目相对,视线里的暗潮涌动如同突变的天空,乌云密布,雷声轰鸣。 若是不出意外,他们大概能一直僵持下去。 昂着头的我看了看丁瑞一,又看了看芈图。 然后低下了头,极力保持安静。 我抬手梳了梳自己大半年没剪过,现已及肩的头发。心里已经想着,等一出院我就去剪头发! 不过,当看到手指间的落发时,我又打消了剪头发的念头。 只要我安分守己,就不会被揪头发……的吧? 在思绪四飘的时候,我的肩膀被一左一右同时拍了拍后按住。 两道同样好听,同样冰冷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你又在想什么呢?这么高兴?嗯?” 尾音的那声嗯,带着不容抗拒的质问。 只是我依旧低着头,看着从天空飘落到手背上的小水珠。 快要下雨了。 于是,我昂起了头,忍住嘴边的笑:“没……好吧,我想到了一个典故,也不是什么好典故……” 可身旁这两位,都不是好糊弄的主。 我在这成倍的不善目光下,只得缓缓开口:“不是冤家不聚头,欢喜冤家爱揪头……” 听到我这么说之后,两人已经察觉到了不妙,同时松开了对方的头发。 只是眼睛看对方的时候,依旧带着冷意。 我也低下了头,不去看我也知道此刻他们的面目,是怎么的扭曲。 我眼观鼻鼻观心,忽视周遭的一切。 不过,我貌似能听到了,牙齿嘎吱嘎吱的声响。 “唉~你啊。”丁瑞一一声浅浅的叹息后,揉着我的头顶,轻声细语里带着明显的笑意:“那我们回去吧。” “嗯。” 我点点头。 丁瑞一推着轮椅就要离开,又被芈图拦住了。 “丁瑞一,你突然笑得这么诡异做什么?” 在我们对面的芈图变得不解,声音里带着疑惑与燥怒。 “快要下雨了。” 丁瑞一没有解释他为什么笑的理由,只说了要离开的原因。 “不对,一般你这么笑的时候,就是你做了什么事并得逞了的时候。”芈图不依不饶:“你又算计了我什么?你不说清楚,别想走!” “你不用担心我。”丁瑞一没理会芈图,而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宽慰道:“就算打起来,我也不会在他手上吃亏。” 芈图紧紧皱着眉头,死死盯着我:“你担心丁瑞一?你居然会担心丁瑞一!?” 随后,芈图转而对丁瑞一怒道:“你笑,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对不对?” 我默默举手,提议道:“你们先带我进屋檐下,然后你们再慢慢说?” 当然,最后他俩也没有好好的说。 因为丁瑞一推着我进屋檐下之后,芈图并没有跟上来。他只是站在原地,任由随之而来的暴雨冲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