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司机第8章 飘着的公主裙
夜晚的道路本应静谧，但此刻它却显得异常空旷，一眼望去，连一辆车影都寻不到。 平日里，即便在深夜，路上总会有些许行驶的车辆。 可现在，这条路似乎无穷无尽，让人感觉仿佛无论怎么驶都无法到达尽头。 路边的路灯开始闪烁，明暗不定，我瞥了一眼油表，指针几乎触到了最低线。 心里默默想着，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油箱里的油耗尽了，那就彻底完了。 突然，我回想起小时候看过的鬼片，剧中鬼怪都怕童子尿。 虽然我不是童子，但至少我是个处男，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用。 我看了一眼后视镜，那件诡异的衣服离我大约有100米的距离。 于是，我鼓起勇气，把车缓缓停下，解开腰带，围着车身淋上了一圈，然后迅速回到驾驶座。 这一系列动作，我几乎是一气呵成。 紧随其后，我闭上双眼，用手捂住耳朵，尽量不去听那令人发慌的声音。 “爸爸疯了，妈妈哭了，带我沉池塘……桀桀桀，爸爸疯了，妈妈哭了，带我沉池塘……桀桀桀” 尽管我尽力去回避，但那声音依旧能穿透耳塞，渗透进我的脑海。 不知过了多久，声音才慢慢地消失。 我微微睁开一条眼缝，望向左侧的车窗，只见那件诡异的衣服正向我飞速靠近，眼看着就要碰到车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衣服似乎被什么东西电到，瞬间停在了车外。 我不知道是我的方法起了作用，还是车外真的形成了一个保护屏障。 就这样，我们僵持着，我只希望天能尽快亮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喔，喔喔”“喔，喔喔”鸡叫声传来，估计天要亮了，只见它左右摆动的更加厉害了，看上去它很不甘心。 “喔喔喔，喔喔喔”公鸡叫的次数越来越多。 “嗖”，它终于走了。我悬着的心慢慢的掉了下来！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没下车，因为这时的天还不是很亮。我索性就在车里待着。 折腾了一夜，我也累了，慢慢的我躺在车里睡着了。 之后，我又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一家三口，他们在自家小院儿里嬉戏。 女儿坐在爸爸的肩膀上，妈妈去抓小女孩，爸爸就带着女孩躲闪，笑声回荡在这每一寸土地上。 “妈妈，妈妈，你来抓我呀，你来抓我呀，呵呵，” “爸爸，爸爸，你跑快点儿啊，妈妈追来啦，嘻嘻” 真幸福，这一幕真幸福。要是他们能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就好了。 画面一转，又来到了另一天，爸爸的一个朋友来找他，说一起去城里置办点东西。 于是爸爸带了些钱，想着给老婆女儿买点儿东西回来。 谁知他的朋友把他带到一个棋牌室去，第一次去，他赢了几千块钱。 他觉得这钱挺好挣的，比自己辛辛苦苦弄鱼塘轻松多了。 回家时还买了老婆孩子喜欢吃的东西，路过一家童装店，又给女儿买了一件漂亮的的公主裙。 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多久，在经历了一段时间的赌博刺激后，他频繁地光顾棋牌室，直到几乎输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 这场赌博不仅消耗了他的金钱，还彻底改变了他的性格。 每当妻子无法提供金钱时，他便会施以暴力。 他整日酗酒，一旦酒精上头，便会对妻子发泄怒气。 直到某个悲剧性的日子，鱼塘中漂浮起两具尸体，一大一小。 她们的皮肤因浸泡而显得苍白，眼睛瞪得圆圆的，仿佛对这个世界充满了不解和怨恨。 不久，小女孩的父亲也精神崩溃了。他四处奔跑，高声呼喊：“来了，她们来了，索命来了！” 梦境在此刻中断。 我缓缓睁开眼睛，眼角还残留着泪珠，我轻轻地擦拭掉。 仔细回味这个梦，“一定有什么信息是小女孩想要传达的，她想要表达什么呢？” 突然，“砰砰砰，砰砰砰”的声音在车窗外响起。 “小伙子，小伙子，你怎么把车停在这里啊？” 我向外看去，天色已经大亮。我的车停在了非机动车道上，后方的电动车不得不绕行。 路过的群众对我投来责备的目光，有的人甚至嘴里嘟囔着不满。 我赶忙启动车辆，匆匆驶向公司。 我心里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继续这份工作了，即使每月给我五万元，我也坚决不干。 这样的钱，有命赚，却没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