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至兽世当兽医28
青阔：“那我们今天就做几个陶匣出来。” </p>
制作陶匣对大家来说并不难。 </p>
大家都很好奇玻璃是什么样子，特地多制作出了几个陶匣，打算多烧些玻璃出来。 </p>
等到陶匣阴干，大家把细沙和碱粉混合在一起，均匀地铺到陶匣里面然后送入窑中，和之前做好的，已经刷上了釉的陶坯一起准备开烧。 </p>
简莫怕窑里面的温度不够，除了准备了大量的木炭之外，还特地制作了手摇风扇。 </p>
这次烧制需要大家辛苦一点，不停摇动风扇，将空气送入窑中，提高窑内的温度。 </p>
这次又烧带釉的陶器又烧玻璃，青阔他们就没让整个部落一起烧，而是选部落的中坚力量干所有的活。 </p>
免得泄密。 </p>
简莫原本是主导者，后面大家让他在旁边指挥就行，活大家会干。 </p>
简莫坐在一边，有些郁闷地说道：“我也没那么弱。” </p>
叶落温柔地摸了他的额头一把：“不是弱不弱的问题，太累了容易生病，你在一边休息一下，指挥我们就行。” </p>
简莫：“其实也没什么好指挥的，只要及时加木炭，一直往里面送风，就大差不差了。” </p>
叶落笑眯眯地“嗯”了一声，一直摇动着风扇。 </p>
这次做的立体大风扇看起来就像酒店的旋转门，又大又重，摇一会还好，摇久了非常累。 </p>
简莫试摇的时候，就从肩膀到手肘都酸痛不已。 </p>
叶落他们轮流摇着，却好像丝毫不觉得摇风扇累。一边摇还能一边聊天，手下的风扇送风均匀而稳定。 </p>
简莫看着他们，心里不由感慨兽人亚兽人们堪称变态的身体素质。 </p>
对于经常亚健康的智人来说，这种强壮的身体实在太难得了。 </p>
看了一会儿，简莫说道：“这次是来不及了，等下次我们要再烧窑的时候，可以把河水引过来，让河水推动着风扇。” </p>
叶落愣了一下，眼睛一亮：“那样就不用人整天在这里摇着了。” </p>
简莫：“对，用水力比人力方便许多。” </p>
兽人德江问：“就像孟水部落的那个大石磨一样？” </p>
简莫想起来，点点头。 </p>
德江说道：“他们很早就用水推动大石磨了，可惜根本不许一般人过去参观，也不愿意教别的部落这个技术。我们一直很想学，却没机会。” </p>
简莫：“我大致知道一点原理，试验一下应该不难。” </p>
青阔笑眯眯地拍着他的肩膀：“你真是我们部落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福星！” </p>
第一次烧玻璃，简莫也不知道要烧多长时间。 </p>
不过根据常识来看，烧制的时间越长，窑里的温度越高，也越容易成功。 </p>
于是他们从早上开始烧，一直烧到晚上繁星满天，等所有的木炭都投进去烧完了，大家才停下。 </p>
守在窑边烧了一天，每个人都是一身的灰和烟火味。 </p>
简莫看着大家斑驳的脸庞带着希冀，安慰道：“没事，就算这次烧不成功，我们也能得到经验，等下次再烧就行。” </p>
乌炯在旁边点头：“你说得对，这是一次非常宝贵的尝试。” </p>
青阔看乌炯一眼，很给面子地说道：“别的部落想尝试还没这个机会，我们部落能捡到简莫，真是赚大了。” </p>
简莫在这一声声夸赞中简直要迷失自我，耳尖也泛起一抹薄红。 </p>
他们留下今天巡逻的兽人在窑外守着，一起回去。 </p>
一回到部落，青阔他们拿了肥皂要去河边洗头洗澡。 </p>
简莫的体质不如他们，实在受不住这个温度，便找出衣服，烧水在屋后的兽皮棚子对付着洗了一下。 </p>
今天又累又紧张，简莫有点兴奋过度，吃完饭洗漱完，躺在兽皮被窝里怎么也睡不着。 </p>
巨狼守在旁边听他翻来覆去，听了好一会儿，忽然变回人形，裹着兽皮袍子下楼去了。 </p>
简莫以为他去上厕所什么的，也没在意。 </p>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乌炯忽然端着小壶果酒上来，放到炭盆上煮了煮，然后给简莫：“喝吧，喝完就能睡着了。” </p>
果酒煮过之后，里面的杂味挥发了一些，味道更加香浓。 </p>
简莫嗅了嗅，嘟囔：“其实也没失眠到这个地步。” </p>
乌炯将果酒往他面前递了递，他最终还是接过，咕嘟咕嘟喝了一小半，然后将剩下的给乌炯：“我喝不下了，你喝。” </p>
部落里物资有限，乌炯也没嫌弃的意思，接过果酒，两下喝完了。 </p>
酒精让简莫的身心得到了极大的放松，他抱着巨狼的前爪很快陷入了梦乡。 </p>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点呆呆地问巨狼：“窑冷却下来了吗？刚刚有人找过我们吗？” </p>
巨狼声音低沉：“天刚亮的时候巡逻兽人来过，说可以开窑。大家都等你一起。” </p>
简莫立即爬起来穿上袍子：“快快快，我们过去看看。” </p>
他们赶到窑边。 </p>
心急的不止他们，参与烧窑的人都过来了。 </p>
大家围着窑聊着天，虽然有些着急，但还是耐心地等简莫过来一起开窑。 </p>
一见到简莫，青阔立即招呼他：“快快快，就等你取下窑口的第一块泥了。” </p>
简莫小跑着过去：“来了，窑里的温度降下了吗？” </p>
叶落：“摸着跟以往烧窑的温度差不多，可能天气冷，下降得也快，现在只有一点温热，估计里面的陶器也不至于太烫。” </p>
大家七手八脚把窑口封着的窑泥取了下来，德江进去试了一下窑里面的空气和温度，见没多大危险，朝身后一招手，示意大家可以进去。 </p>
简莫他们迫不及待地挤进去。 </p>
窑里的温度其实挺高，有点像桑拿房，不过还能忍受。 </p>
简莫戴着兽皮手套，取下最近的陶器，仔细看了看。 </p>
陶器整体呈一种莹润的酱黄色，比他们之前烧的那种，因为温度不够而灰白色的陶器好多了。 </p>
简莫看着，觉得这些陶器好像跟地球上的现代陶器也没太大区别，顶多因为审美不一样，器型略有不一样。 </p>
短时间内就能进步成这样，真好。 </p>
青阔见他一直盯着，问道：“怎么了？” </p>
简莫：“釉体烧得挺好，这光滑的模样，比之前好多了。” </p>
他屈指敲了敲，兽皮跟陶器接触，发出沉闷的声音。 </p>
青阔一弹陶器，骨节和陶器直接接触，则发出了“当”一声脆响。 </p>
此刻，青阔满意地点点头，收回手，扶着简莫的肩膀催促：“陶器一眼扫过去就能看个大概了，等会再细看，我们先看看你说的那个玻璃！” </p>
简莫的眼睛往下瞥：“我已经看到釉板了，好像没太成功。” </p>
边上的乌炯捡起一小块釉板。 </p>
釉板被烧得四分五裂，不过乌炯捡的那块已经烧结了。 </p>
这是一块半透明的黄色玻璃，大概手掌那么大，哪怕在昏暗的窑洞内，也能看得出它那像宝石一样的质地。 </p>
青阔伸手接过，屏住呼吸说道：“这就是玻璃？真好看！” </p>
简莫：“透明度不够高，透明度再高一些会更好。” </p>
青阔将玻璃传给狄芽看：“这已经够用了！” </p>
狄芽看完传给叶落。 </p>
叶落仔细打量着玻璃：“非常不错的东西，要是不说，别的部落的人绝对想不到这玻璃是烧出来的。” </p>
乌炯提醒：“大家记得保密。” </p>
在场的所有人都应了。 </p>
德江说道：“以后做陶烧窑的时候，得派人过来附近把守。” </p>
叶落：“那里没有外来的人，暂时不用吧？” </p>
德江：“本部落也有好奇的家伙，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泄密，还是派人把守安全一些。” </p>
大家一起看向乌炯，乌炯道：“做和烧的时候派人把守，其他时候不用，省点人力。” </p>
他开口，大家都没意见。 </p>
玻璃传了一圈，大家对烧出来的玻璃都很满意。 </p>
青阔：“别看了，我们快看看陶匣内的玻璃有没有烧成功！那个才是关键。” </p>
于是，大家一起将周围的陶器清出来，专门去看陶匣。 </p>
陶匣一打开，简莫就知道这绝对是一次成功的尝试。 </p>
只不过可能因为摆放的位置不一样，陶匣里面的温度也不一样，匣子里面烧结出来的玻璃大小不一。 </p>
有的陶匣里面，烧出来的玻璃足有十六开的书本那么大，有的只有手掌那么大，剩下的还是沙。 </p>
不同的是，陶匣里面因为只有沙和碱，烧出来之后格外透亮，看着跟水晶一样，没什么杂色，顶多带点淡黄。 </p>
简莫看着熟悉的玻璃，一时分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p>
这些玻璃如果放到地球上，也许是分文不值的废料。放到这里，却代表着他们的技术上了一个台阶。 </p>
也许还意味着兽人们的文明走入了新的阶段。 </p>
他也不知道这是好是坏，不过变化必定存在，一个文明不可能永远裹足不前。 </p>
乌炯和叶落站在简莫两边，分别拍了拍他的肩膀。 </p>
其他人的注意力则都在玻璃上。 </p>
青阔看着陶匣，吸了吸鼻子，陶醉地看着：“太成功了，简直是神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