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雪团子(1/1)

作者:二舅爷

陛下,臣妾自请废后第13章 雪团子

说完,脚下生风,一边喊:“借过借过!” 南善宜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失笑出声。 一旁的慕笙看着她眸中失神,却在她看过来的时候又迅速恢复如常:“我还想着有机会再和南小姐讨论琴艺呢。” “没想到今晚在这遇到了。” 南善宜笑着转身看向他,视线扫过拱桥时却眸光一滞。 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她看向慕笙道:“以后会有机会的。” “今日天色已晚,我该回去了。” 慕笙公子目送她在丫鬟的护送下离开,哪怕看不见背影了也久久没收回视线。 拱桥之上,谢洛书凤眼微眯,河道两旁挂着的花灯让他凌厉的面部轮廓更加清晰,片刻他嘴角一扯,露出一抹嘲意,抬脚转身离开。 那顷刻间变了的神色,他倒是看的清清楚楚。 看来这位南小姐很是不喜自己。 格将感受到自家公子身上的气场,只觉莫名其妙,怎么一下子就不高兴了呢? 回到将军府东院,凌山已经等候多时。 谢洛书坐下后面无表情的问道:“海渡查的如何?” 凌山将这几日所查如实回禀:“城南难民集聚,且时常有衙卫巡逻。” “若有难民想出城南闹事,都会被严厉镇压。” 晦暗的视线落在门外,片刻收回:“海渡呢?” “流连于烟花之地。”凌山面不改色 “他可探到什么?”谢洛书嘴角一扯,怒极反笑 “你告诉他,我让他跟来,不是让他逍遥的。” 凌山还没说什么,门外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我可不是去逍遥的。” 抬眸间,声音的主人已经出现在了几人的视野里。 来人一身白色长衫,风度翩翩,手中玉骨折扇缓摇慢晃。 若不是他脖子衣襟上还印着明晃晃的红色口脂,他这模样怎么着也当得起一句白衣卿相。 不顾对面人凌寒的眼神,他自顾自坐在了谢洛书对面的位子上。 眼巴巴的看着谢洛书,等了好一会,见他全然没有开口的意思,他动了动笑僵了的脸,端起茶盏想掩饰自己的尴尬:“公子没什么要问的吗?” 谢洛书冷淡道:“你若说不出什么有用的,今晚我就让你尸沉秦淮河。” “噗!”头一偏,入口的茶全数喷了出来,一旁的凌山眼眸里划过一丝嫌弃,不动声色的往旁边退开了一步。 见他这幅不着调的模样,剑眉微蹙,谢洛书继续道:“这样也算是死在你喜欢的烟花柳巷里了。” 海渡忙擦了擦嘴,不敢再拿乔:“此次朝廷赈灾银共分为两个部分。” “一部分是分给龙鳞水师修缮损毁的战船。” “另一部分则用于难民的救济补贴。” “我探到的消息,龙鳞水师那一部分是全部到位的。” “据说赈灾银刚到,随将军就亲自率兵上了知州府,众目睽睽之下交接带走。” “至于另一部分……”海渡话语停顿,抬眸看了一眼对面人的神色 见无异常,才继续道:“据说官府仅仅在城南放了两次粮,之后就对外宣称其余赈灾银皆用于修缮河堤和损毁的屋舍。” “便再无下文。” “到现在,他们所说的河堤和屋舍动了几天后便不了了之。” “有闹事的难民全部被驱逐至城南,严加看管。” 说完之后,屋内陷入了沉默。 两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低眸思索的人。 片刻,海渡猜测道:“唯独龙鳞水师的赈灾银一分不少,会不会此次赈灾银贪污一案和随将军有关?” 谢洛书闻言,缓缓道:“也有可能是背后之人忌惮龙鳞水师的存在,所以不敢动这部分赈灾银。” 海渡用折扇敲了敲脑袋:“所以这随将军到底是敌是友?” 谢洛书答非所问,转而看向一旁的凌山:“送给子玉的信如何了?” “还未有回信。”凌山回答 指腹轻点桌面,谢洛书看着面前茶盏中漂浮着翠绿茶叶:“是敌是友,待子玉回信便可知晓。” 片刻,凌山听到他问:“格将呢?” “不知。”凌山道:“回来就不见了踪影。” 谢洛书把玩着手上的茶盏:“让他注意着随锡满。” “是。”凌山抱拳行礼领命 正准备退出去,门口忽然响起几声细小的猫叫声。 三人看过去,只见一只雪白的小猫正往里面慢慢跑过来,眼看着就要翻过门槛了,却忽然从门侧伸出一只手一把捏住了它的后脖颈,四条小短腿在空中蹬个不停。 那只手正拎着小奶猫往回缩,自以为悄无声息,直到听见里面传来一声:“滚进来。” 下一秒,格将拎着小猫出现在了门口,讨好的笑了笑:“公子。” 屋内的人没说话,他只能拎着猫走进屋里,站着不动,等待发落。 一回来他就特意跑去厨房要了羊奶,喂这小崽子,结果吃饱喝足后,这崽子撒腿就跑,跑就算了,还专门往这边凑。 谢洛书视线落在他手里的猫崽子上。 格将怕他又让自己扔了,忙解释道:“这都晚秋了,天也越来越冷。” “还这么小,怕是会饿死冻死。” 说话间,手里的猫崽子挣脱开了他的束缚,蹦到了地上。 目的明确的跑到谢洛书脚边,两只前爪轻轻的挠着他下垂的衣袍,喵喵直叫。 海渡看着地上的小猫笑道:“哟,这崽子还知道这里是谁做主呢。” 他蹲在地上摸了摸,道:“你要是不养,不若给我?” “我要是带着它去花楼,那些姑娘不得稀罕死我。” 下一秒,手底下的猫崽子就被人用脚一勾,拖到了墨色的长袍下。 手底下一空,海渡抬头看向罪魁祸首,在他凉凉的视线下,起身悻悻道:“我开玩笑的。” 摇了摇折扇,他道:“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谢洛书眼眸轻抬,平静道:“下次再这般模样,你就不用过来了。” 海渡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自己衣襟上鲜红的口脂,瞬间尴尬的不行,大意了,他没注意到。 毕竟这位爷一向不喜污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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