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自请废后第5章 救人
南善宜被玉佛姑姑搀扶着朝这边走来,目光直视前方,没有再看旁人一眼,对破坤道:“回吧,我乏了。” 破坤不情愿的把剑收回鞘里 可下一秒,却见那人不知死活的抓住了自家小姐的手腕 “你找死!”说话间就要拔剑,却被南善宜用眼神制止住 南善宜回眸看向拉住自己的人,没有说话,只是蹙着眉头。 听见他问她:“你一直都这么倔强吗?” 抽回被他抓住的手腕,沉默了一会,她答非所问:“今日之事非君子所为。” 说完,在玉佛姑姑的搀扶下离开。 只是还未走远,身后就响起了惊呼声:“公子!” 脚步停下,却没有回头,片刻,她轻声道:“破坤,去吧。” “小姐!”破坤不想救这人 南善宜继续往前走,只留下一句话:“他刚刚终究是救了我。” ………… 要说这金陵最寸土寸金的地界,莫过于这钟山脚下,秦淮河畔,达官显贵,天下名流聚集之地。 而南府则偏居于这金贵之地的一角,远离秦淮河畔的客舍酒肆,歌舞笙箫,比起那处的繁华热闹,这里多了些安宁平静。 十多年间,偌大的府邸没有过客人留宿。 忽然间来了人,连客房都是临时收拾出来的,玉佛姑姑亲自挑了离主院最远的院子,听雨轩。 府里五十多岁的大夫被银燕带着进了听雨轩。 猩红的血水一盆接一盆的端出来,格将和凌山抱剑守在床边,面色凝重。 银燕百无聊赖的站在院子里,屋内紧急的情况与她没有关系,她只是来盯着他们的。 随着夜色暗了下来,听雨轩里才渐渐归于平静。 格将紧张的询问:“大夫,我家公子如何?” 辛明先生就着丫鬟端来的水净了手:“暗器上淬了毒,现在已经解了,只是失血过多,身体很虚弱。” “许得好好将养一段时间。” 还不待格将松一口气,辛明却话锋一转:“只是……” 视线落在一旁的托盘里,眼神意味不明, 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格将看见了托盘里的暗器,就在他以为辛明发现了什么的时候。 只见辛明疏离一笑:“我们就是寻常人家,家里就只有一位小姐。” “实在不便留外男。” “将养两日之后诸位就请离开吧。” 格将看着面前的老头,无声打量,片刻,他抱拳行礼:“多谢。” 辛明客气的笑了笑,正要起身,门口就响起了丫鬟行礼的声音:“姑姑。” 是玉佛姑姑和银燕一起进来了, 玉佛姑姑双手平贴于腹部,缓缓走进来,朝格将和凌山略微屈膝问候, 比起她的礼数周到,跟在她身后的银燕则是将不喜挂在了脸上。 玉佛姑姑看向坐在床边的辛明道:“小姐睡下了,只是我瞧着有些不安稳。” 辛明捋了把胡须,面露担忧:“那我过去瞧瞧。” 说着就朝一旁的药童伸手,药童立马上前搀扶,格将也是现在才注意到,这位老大夫,有一条腿竟是瘸的。 被药童搀扶着坡着脚,慢慢往外走。 银燕恶狠狠的瞪了格将和凌山一眼:“我家小姐要是有一个好歹,我跟你们没完。”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凌山觉得被冒犯,沉着面色,却被格将用眼神示意,莫要生事端。 毕竟此事确实是他们理亏。 人家娇弱金贵的小姐,因为他们横遭祸端,更何况人家还对公子出手相救,怎么算都是他们亏欠人家。 玉佛姑姑看了一眼床榻上还在昏迷中的人,收回视线看向格将:“诸位有什么需求,尽可和院中丫鬟小厮开口。” 格将抱拳行礼:“多谢,此恩我等铭记在心。” 玉佛姑姑没在说什么,行礼离开,面上虽不显,可她也不喜欢这几人。 屋里再无外人,格将和凌山对视一眼,面色沉重。 不用他们下逐客令,他们比任何人都着急离开。 南府的主院是荣安堂。 辛明给南善宜把过脉之后道:“今日受了惊吓,身心俱疲。” 朝一旁的银燕道:“你去我院中取一些安神香。” 银燕一走,两人也出了里间,外间破坤一直候在那里。 辛明走到桌旁坐下,他有腿疾站不了多久。 他看向二人,面色严肃道:“那暗器是军中制品。” 破坤顿时面色一凌,银燕年幼,不知曾经过往,他们几人却是知道的。 玉佛姑姑沉声道:“看周身气度,身份必不简单。” 破坤整个人都警惕起来了:“让他们现在就离开。” 辛明却摆摆手道:“这样急,倒显得是我们心里有鬼了。” “我已经说过了,两日后他们便会离开。” 他抬头嘱咐道:“派人盯着他们的动静,你们这几日都别去听雨轩晃悠。” “免得被有心之人察觉到什么。” 第二日清晨,床上的人悠悠转醒。 第一反应是打量周围的环境,确定没有危险之后才稍稍放下了戒备。 格将端着药进来,看见床上的人醒了,激动上前:“陛……” 脱口而出的话却被人用眼神制止住,只能马上改口:“公子,你醒了。” 男人没有问这里是哪里,昨天晕倒之前,他听见她说的话了。 只是道:“海渡他们几时能抵达?” 格将把药递给他:“最迟只能是两日,不能再慢了。” 将碗中的药一口饮尽,沉声道:“今夜出发。” 格将不放心道:“您的伤?” “无碍。” 他态度坚决,格将不再多说,只是沉默片刻后,把怀里的东西递给他道:“这暗器是军中制品,我让凌山去查了。” “出自龙鳞水师。” 床上的人眸光暗沉,龙鳞水师? 乃先帝亲自赐名,意寓君王之鳞,固若金汤。 现由随将军掌管。 格将见他沉默不语,询问道:“公子觉得如何?” “属下曾经见过随将军,忠肝义胆,风骨不朽,不像是行此事的人。” 把玩着指尖的暗器:“这些定论,现在下,为时过早。” 格将抱拳行礼:“是属下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