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自请废后第2章 初遇劫持
银燕不服气道:“你说谁不聪明!” “我是习武之人,从小耍的是刀枪棍棒,学的是沙场杀敌之术。” “和那些打小就培养的丫鬟比起来自然是差了些,但你也不能说我不聪明!” “所习不同,如何能比!” 银燕的性格本来就大大咧咧,跟个爆竹似得,这会更是被破坤的话气得不轻,,根本不给破坤说话的机会:“我能在战场上厮杀御敌,她们能吗?” 破坤话不多,平时也板着一张脸,嘴自然没有银燕厉害。 只能被她怼的沉着脸不反驳。 见他闭嘴了,银燕得意地骂一句:“呆子。” 骂完也不顾破坤黑的跟墨汁一样的脸,转而看向旁边的人 一脸委屈道:“不过小姐,侯爷吩咐让我们多带你出来走动走动,以强健体魄。” “可为什么每次说出来走动,你都选钟山。” “算上这次,我们今年都来四次了。” 委屈抱怨道:“每年四五次,这钟山的路我闭着眼睛都能走了。” 说着凑近道:“所以小姐,我们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 女子浅笑嫣然:“好,下次你选地方。” 她安静的吃着东西,不过没吃多少,很快就起身回到了悬崖边上,双眼没有焦距的看着远处青山, 一件白色的披风搭在了她的肩上,让她恍然回神,侧目看向来人:“姑姑。” 玉佛姑姑帮她系好披风,然后站在她身侧,双手贴于腹部,瞧着倒像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教习嬷嬷。 视线看向她方才看的地方,没见到什么不同之处,玉佛姑姑轻言慢语问道:“银燕说的对,小姐你好像格外喜欢钟山。” “是这里有什么不同吗?” 声音如溪流流动般悦耳:“史书中有言,钟山龙蟠,石头虎踞,此乃帝王之宅,谁不喜欢。” 真的只是因为这个吗?玉佛姑姑是不相信的。 只是眼前的姑娘,总是藏着心事的,她若不愿说,也问不出来什么。 出乎意料的,玉佛姑姑听见她开口了。 “我觉得它和记忆里,浮屠城的山有些像。” “却又不是那么像。” “比如,浮屠城的山总是透露着萧条肃杀,不似这般秀丽。” “再比如,浮屠城是埋骨地,金陵城是销金窟。” 玉佛姑姑忽然后悔问这个问题了,她心疼道:“小姐……” “可是哪怕只有一丝丝相像,它也能让我牢牢的记着,那些你们希望我忘记的事情。” “一直……一直记着。” 玉佛姑姑蹙着眉,自责和心疼交织成网裹紧了心。 眼前的姑娘是整个南家的掌上明珠,南老将军为她起名为善宜,将她自幼娇养在这富庶的金陵, 她用的珠宝衣裳皆以千金计,说的大逆不道一些,皇家的公主都没有她金贵 可那又如何,她还是不快乐。 银燕捧着琉璃盏跑过来,嘴里边喊道:“小姐,你快尝尝我煮的梅子汤。” 见她火急火燎的跑过来,玉佛姑姑忍不住提醒道:“你慢些,若是摔了仔细你的皮子。” “怎么可能?” 说话间已经冲到了二人身后:“姑姑你太小瞧……哎呦!” 一声哎呦,琉璃盏飞了出去,玉佛姑姑只来得及把要砸向小姐的琉璃盏打开,里面的梅子汤却尽数洒在了小姐的裙摆上。 火堆旁边的破坤,平时面无表情的脸上,眉头也紧紧蹙起。 玉佛姑姑厉声呵斥:“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再这样冒冒失失的,你就回浮屠城,换一个人来伺候小姐。” 银燕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声音里带着哭腔道:“小姐我错了,我一定长记性。” 然后又去拉玉佛姑姑的裙摆:“姑姑我错了,我想留在小姐身边。” “您就原谅我这一次吧。” 玉佛姑姑板着脸不说话,她是真的动怒了。 坐在椅子上的南善宜缓缓起身,整理了一下宽大的袖口:“好了,姑姑你别吓她了。” “我去马车里换一身衣裳便好。” “小姐!”玉佛姑姑很不赞同她这般纵容银燕:“你再这样惯着她,她以后只怕是越发无法无天了。” 银燕眼巴巴的看着自家小姐,生怕她说出不要自己的话。 见小姐沉默了,她更是心都凉了,就在她以为自己完了的时候,她看见小姐看向玉佛姑姑道:“那便下不为例,若再有下次,便随你安排,我不会再阻拦。” 说完便向马车走去,她不喜欢衣裳上沾了污渍。 马车离悬崖较远,一侧正对着火堆的方向,而另一侧旁边则是密林。 见小姐走开,玉佛姑姑才看向银燕:“再有下次,自己回浮屠城领罚。” 银燕保证道:“姑姑放心,我以后一定小心。” 玉佛姑姑语气里恨她不成器:“起来吧。” 说完玉佛姑姑朝马车走去,她没有直接上马车,而是先绕到了马车的后面,因为要换的衣裳放在了后面的隔层里。 马车内,南善宜自顾自解开了系在腰间的绸带,浅蓝色的云锦被放在了一旁,身上只剩下一件素白的里衣。 云锦从座位上滑落下来,她弯腰去捡的瞬间,挂在颈上的吊坠从交叠的衣领中滑了出来,莫约一寸大小的玉佩,颜色是浓重的墨青,并不同于寻常女子所戴玉器的晶莹剔透。 她没在意,只是直起腰的瞬间,身侧的车帘忽然被风扬起。 血腥味充斥鼻尖,带着薄茧的手几乎覆盖住了她的半张脸,沾血的剑正架在她白皙纤细的脖颈上,上面的血珠顺着皮肤滑入衣襟里面。 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想活命,别说话。” 抓着衣裳的手因为突如其来的恐惧瞬间捏紧,浓密的睫毛微微颤抖,南善宜点了点头。 窗边有脚步声响起,是玉佛姑姑拿了衣裳准备上马车,湿热再次喷洒在耳朵上:“让你的丫鬟别进来。” 压低声音警告道:“若说别的,这剑顷刻便可以抹了你的脖子。” 说着怕她不信似得,架在脖子上的剑略微用力。 语气不善,把怀里的人吓的一个瑟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