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修仙传第一册第63章 整件事扑朔迷离真相将浮出水面
温如玉说完，便陡然消失在二人的视野当中，划破苍穹向传说之地义无反顾的进发了。 秦浩明早已泪流满面，看着温如玉远去的身影，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没有勇敢过，他没有为这个家族敬上自己的一份绵薄之力，温如玉说的那句话，十分的触动他。 秦浩明转头看向苏酥，半晌不发一言。他也想毅然决然的说出那句话，但是苏酥的肚子已经肉眼可见的大了起来。再过不久即将临盆，他的孩子就要出生了，作为父亲他应该给孩子一个未来。但作为子女，他应该尽孝尽善。 所以他左右为难，他若在此时将苏酥一人丢下，那岂不是太不成熟了吗？他成了秦家最后的希望，而苏酥肚中的孩子，则同样肩负着使命。最后秦浩明选择长叹一生，摇了摇头对着苏酥说道：“娘子，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 苏酥听得出秦浩明这是违心之言，她知道秦浩明压根睡不着，但凡是个正常人，他都睡不着。但是他也并没有出言安慰，因为此刻她比所有人都希望秦月去死，尽管秦月给了她很多很多，无微不至的关照，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符箓书，但这些都换不来张牧之的性命。 苏酥迈着沉重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侧躺在床上，开始思索，并没有思索如何破局的难题，而是回忆与张牧之的点点滴滴，时间过得太快了，眨眼间她也要当母亲了！但是她还是心有不甘，不甘心明明放弃了张牧之，而张牧之却依然死了，他自认为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张牧之。 苏酥趴在床上，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下，轻声啜泣着：“早知道会这样，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你离开，我也不想复什么国，原来，原来我一直知道我自己想要什么，我只是不敢面对罢了。我太自私了，只以为你跟我一样自私，我不敢当那个被抛弃的人，但是时至今日我才真的明白，没有你。我就等于被全世界抛弃。”苏酥一瞬间仿佛是大彻大悟，她好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好像在这一刻才明白自己真的需要什么，她不怕了，不怕母亲托梦来找她，不怕任何人的威胁，她只怕这辈子再也见不到那个男人了。 苏酥的眼神变得冷冽，用紫荧色的光芒将自己笼盖。 随后从空间手环中取出了天工开物，还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符箓书？苏酥一只手拿着一本，这两本神书轻飘飘的，曾经梦寐以求的东西，如今近在眼前。她却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她明白这是用张牧之的命换来的，这代价实在是太大了。 天工开物，她之前翻了翻，对其中的机械已经略知一二，于是将左手的天工开物放置在床铺的左侧，转而将附录书缓缓翻开，这些符箓果然是晦涩难懂，没有注解，单纯就靠一个字“悟”。 苏酥翻看的并不慢，反而是很快，短短几十秒，便将整本书翻阅完毕。这些符文他或多或少都曾经见过，那便是在秦家的各种机关上。苏酥合起书将书收到空间手环当中，忽然间她双眼发光。“牧之，我不会就让你这样死掉的，我要给你报仇，这次秦家估计是难逃一死了，这还远远不够，我要让他整个秦家，断子绝孙。”苏酥言语低沉，目光冷漠。 苏酥趴在床上泪眼婆娑，望着窗外的一轮明月,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仿佛和以前一模一样,曾经多少个日日夜夜，她就这样望着月亮，不知不觉间，月亮上便浮现出那一张俊秀容颜。随后便会露出一抹香甜的微笑，缓缓步入梦乡。 明明是八月，正值大暑。 长安城这几日却格外的寒冷。 尤其一到夜深人静，苏酥便会觉得一阵透骨的寒凉。 她的手脚经常都是冰凉的，深夜也无法安睡，但今日却有些异样，手脚温热，寒凉尽褪，仿佛一切有了转机，一切有了希望。 她也想过，如果凶手真的是秦月，她该如何复仇？她懂得秦月都懂，而秦月懂得她却不一定懂。但如今蓝家愿意出手相助，她便觉得信心百倍。 次日一早，苏酥便悄然来到了她曾经的住所，那几年和张牧之朝夕相处的地方。这里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模样，甚至张牧之的书房外，依然有股淡雅的幽香。她循着香，推门而入，香气更浓，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不自觉的舒畅。张牧之将一切都整理的井然有序。桌架上还有他制作的一些玩偶。苏酥看着房间里摆放整齐的书籍，展架上琳琅满目的装饰，张牧之曾经使用过的纸笔，她是那么的不舍，张牧之并不是一个贪婪的人，他将苏酥送他的东西，大部分都留在了房里。 好似在回绝苏酥对他的情感，又好似早已预见今日可能发生的一切。她真的很想问一问他，有没有爱过？如果没有，她可能真的会释怀，如果有，她自然终身难忘，尽管这份难忘可能会折磨着她后半生无法喘息，但是她却心甘情愿，那是她最想得到的答案。 苏酥大手一挥，水属性感知力瞬间铺满整个房间，张牧之房间内的所有物品在眨眼之间，便消失不见,全部被苏酥装到了空间手环当中，她知道她也要走了，这也是她对长安城最后的告别。 苏酥在临走之前去了一趟 迷迭胭脂铺，只是远远就看到迷迭胭脂铺门口挂上了白帆，而且还贴上了白事用的对联。 让本就心怀忐忑的苏酥，不由的放慢了脚步，走到店门口，发现大门紧闭，苏酥竖起耳朵仔细的聆听，并没有听到里面任何异常的声音，随后将摊开手掌，五只机械昆虫缓缓飞了出去，对着屋内仔细探查，屋内竟空无一人。 大约过了片刻，苏酥的耳边传来阵阵轻声的啜泣声，苏酥循声而望，只见一女子身披孝衣，失魂落魄的向她走来，走到门口抬起红肿的眼眸看了苏酥一眼，哽咽说道： “对不起姑娘，我相公已经离世了，所以今天并没有营业，您若是需要什么胭脂水粉，进屋只管挑好了，以后迷迭胭脂铺就不再开了。” “您所说的相公，是庞博庞公子吗？” 那女子失魂落魄的点了点头，便抬起手缓缓将门推开，转头冲着苏酥说道： “姑娘我对胭脂不是很了解，您平时常买的那款您都拿走吧，不收您钱。” 苏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鬼使神差的说了一句 “庞公子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那女子听到“庞公子”眼泪刷刷直流，哽咽道： “可能是因为爱而不得吧，也可能是积劳成疾，半年前查出了肺癌，大夫说只有三个月寿命，上天眷顾见他诚恳，让他多活了三个月。” 苏酥听完整个人头皮发麻，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原本还想来将这个庞博数落一番，但是现在看来 他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坏，苏酥长叹一口气道 “那就不打扰您了，您请节哀。” 苏酥说罢便转身离去，那女子将苏酥送出门外，缓缓闭上了门，苏酥没走多远，耳边忽然传来那女子哽咽的声音 “相公，等等我。” 苏酥双目圆睁急忙将机械昆虫释放出去，两秒之后，耳边传来砰的一声撞击声，等机械昆虫飞到胭脂铺内时，那女子已经躺在地上一命呜呼了。 苏酥内心触动，半晌说不出话来，来到明器铺给了老板一块金币，拜托老板 将女子好生安葬，还有美嘉委托她带给前夫的戒指，那明器铺老板将女子与她丈夫还有美嘉的戒指 共同合葬了。 一个坟墓里面埋藏了两段爱情，一个是女子与她的青梅竹马，一个是美嘉与她前夫的。 苏酥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庞博到底爱不爱美佳，想不明白，也不好评价。 苏酥来不及感慨，回到住所找到秦昊明，开门见山道：“浩明我们出发吧。不论如何，跟我一起，将孩子抚养长大。也算是对你爹对秦家有个交代。”苏酥面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 秦浩明反而有些伤感，这是他从小到大赖以生存的地方，就这么突然的离开，内心有着万般的不舍。而且身上还背负着骂名，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二人做了简短的计划，那便是苏酥早已在梦中制定过无数次的计划，逃到马其顿王国的那个边陲小镇上，那是艾薇儿整天念叨的一个地方，曾经的伊恩王国。人口不多，但人人却生活的幸福美满。 二人昼夜不停的赶路，动身前往无人区，准备离开夏朝， 二人一路上话多了起来，先是飞往那荡然无存的天门山，二人落在天门山那浩瀚的水域当中，对着天江发呆，都有着自己的思索。 秦昊明坚信这幕后一定有什么误会？而苏酥则是对着对着天江默默起誓：“老师，还有牧之。你们可瞧好了？在天上好好看着，我要为你们报仇，我要让秦家万劫不复。” 苏酥站在天江之上，一滴泪水滑落脸庞，缓缓的落入江中。 二人又开始马不停蹄的向无人区进发，苏酥忽然说道：“浩明，没想到这温如玉还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更没想到，此人竟对你们秦家忠心耿耿，能在舆论一边倒的情况下，依然选择坚守秦家。能在权倾朝野，锦衣玉食的情况下，舍弃掉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而坚持本心。温如玉真是个值得敬佩的人。” 秦浩明有些诧异，凛冽的风呼啸而过，吹拂在面颊上，令人觉得生生的疼，苏酥的话亦是如此。不冷不热，不寒不暖，但是却让秦浩明的心揪动了起来。他作为秦家的长子，却在秦家生死存亡之际，不能与父亲并肩作战，他的内心无限哀愁，他转头看向苏酥，又看向苏酥腹中的孩子，无奈又将头偏向对侧，眼泪情不自禁的滑落。 他没敢回答苏酥的话。因为他知道那是对灵魂的一种鞭笞，苏酥看出了他眼中的顾虑，转而又说：“浩明，你不要有任何心理负担，人生就是这样，珍惜当下所拥有的，别等到失去的时候才追悔莫及，不论你做出何种选择，我和孩子都理解你。” 苏酥说着将右手轻轻地抚摸在肚子上，秦浩明抹了把眼泪，转头看向苏酥，有些难以置信。 苏酥此言一出，倒是令他有些丈二和尚，完全读不懂苏酥所想表达的意思，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那就是苏酥支持他与父亲并肩作战。 但是，再过不久，苏酥就要临盆了，他作为一个丈夫和父亲，又怎么忍心看着自己的妻子一个人完成分娩。又怎么忍心自己刚出生的孩子，没能看自己一眼。那这对孩子就是莫大的亏欠，他良心不安啊！秦浩明用牙齿咬住了上唇，并且伸出右手紧紧拉住了苏酥的左手，速度陡然提升。 苏酥倒是省力了不少，苏酥知道他在逃避，他在回避这个难以抉择的问题，苏酥没有逼迫他。 “浩明，我知道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很好的父亲。你也很想成为一个合格的孩子，成为父亲眼里的骄傲，作为你的妻子，我支持你的决定，不论你做出什么样的抉择，都是对的。在生死存亡之际，能与父亲站在一起，那你就已经是了不起的人物，你就是我们孩儿心中的榜样！我知道这些天你一直很纠结，我也不想逼你，更不想看你一生活在愧疚后悔之中，我想过如果我是你，我肯定也会义无反顾的站在我父亲的身旁，与家族的命运共存亡。 “哪怕，哪怕你会怪我，你会恨我，我都无怨无悔。人生在世，我们所做的很多事情。都毫无意义和价值，而且每一个生命都是独立的个体，它不应该为了谁为了某个团体而绽放，他应该为了自己而绽放。” 苏酥在这里停顿了，好似在思索着什么。好似回想起来很多很多的往事。 “其实我一瞬间倒也理解温如玉了，在云裳死掉的那一刻，温如玉也已经死了，他其后的活着，不过是人生当中的一种煎熬，是种种枷锁，捆绑着他，禁锢着他，让他动弹不得。我不想看到你这样，看到你的余生活在内疚之中，所以，不要让我和孩子成为你的牵绊，做出你认为对的事情，我很支持你！因为我不想看到你余生活得生不如死，最起码你曾经努力过，你曾经付出过，你就不会后悔，我和孩子永远支持你。” 秦浩明被感动到了，是触动内心的那种感动，他甚至很想大哭一场，但作为男子汉，他却不能。他只是将右手握得更紧了，握的苏酥都觉得左手有些疼，她知道秦昊明正在做出决断，秦浩明咽下一口唾沫，略带哽咽的说道：“娘子，能娶到你是我的福分，我们抓紧赶路吧，时间不多了，先前往呼兰王国，把孩子生下来。” 苏酥从秦浩明的反应当中读懂了他，所以没有再继续深究。 跟着秦浩明皓月千里的赶路。15日后，二人终于抵达呼兰王国。在曾经的爱慕恩森林。云裳的墓地旁落了脚。 搭建了临时的住所，二人准备在这里将孩子先生下来。 只是秦浩明经常站在那高耸入云的云杉木顶端，向着无人区极目远眺，他看的是传说之地的方向，看的是秦家。 秦浩明的内心饱受煎熬，时常坐在树顶一个人默默流泪。他也不敢将内心所想告诉给苏酥，他不忍心苏酥为他担忧，秦浩明开始整日的制作机械分散注意力，雕刻玩偶。 有时他一干就是一整天，完全不知疲倦，做了机械的婴儿车，做了很多机械的玩具。甚至还做了很多辅助照看婴儿的工具。 苏酥临盆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秦浩明在城里雇了两个接生婆，开始照看苏酥的一切。 12月25日，这一大早苏酥就觉得腹痛难忍。接生婆早有预感，从凌晨4点一直在等孩子的出生。 这孩子真折磨人，两个接生婆一前一后鼓励，使劲，辅助，这孩子死活都不愿意出来，极致的疼痛让苏酥几近昏厥，她都不觉得这孩子是天赐的礼物，甚至感觉这孩子是上天派来索命的。 终于在9:25的时候，一阵啼哭声传到秦浩明耳中，等了一早上的秦昊明终于长舒一口气迫不及待的跑到屋内，看到苏酥虚弱不堪的模样，即便接生婆抱着孩子冲上前来，而秦浩明只瞥了一眼孩子，便直接直扑到苏酥床前，握着苏酥的手亲切的说道： “娘子，好些没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酥迷离的双眼瞟了秦浩明一眼，慢慢的的摇了摇头。虚弱的回应道：“没事儿，没事。” 那接生婆无奈缓缓将孩子抱了过来，放到苏酥的床头。柔声说道：“恭喜夫人是为小公子。” 苏酥别过头，看向襁褓中的孩子，孩子很乖，此时好像在安睡，面颊上还挂着一抹甜甜的微笑。 忽然屋外倒水的一位接生婆大喊道：“天降异象了，天降异象。那高空之中来了一只金龙。” 屋内的几人都被接生婆的声音所吸引，秦浩明急忙冲出门外，看到那位接生婆一只手指着高空，一脸惊恐，秦浩明顺着那接生婆所指看了上去，果不其然，天上隐隐约约有一只巨大的金龙仿佛在盘旋。 张着自己的血盆大口在云间环绕，天降神龙。这个异象曾经出现过，据说夏朝的开元皇帝出生的时候就是天空就有一只巨大的金龙，在云层中一闪一闪，盘旋不停。 因此有人将开元皇帝称之为真龙天子，秦浩明激动的向屋内走来，俯身在苏酥耳边说道： “恭喜你啊，生了一位真龙天子” 秦浩明将目光落在孩子面上，发现孩子头顶两侧隐隐约约有两个小小的凸起，好像是传说中的双龙角，之前见过单侧龙角，是在张牧之的面上，没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有两个龙角，果然这孩子一出生就与众不同。 苏酥也看向孩子，内心思绪万千，说他的孩子是真龙天子那是不是说伊恩复国有了希望？ 原本双眼紧闭的婴儿缓缓转过头睁开了那双明亮的眼睛，与苏酥四目相接仿佛朝阳洒满人间，给了万物无穷无尽的生机。苏情不自禁的抬起左手颤颤悠悠的捏住了婴儿的胳膊，她有一些心里话想对孩子说，但是又不好意思当着秦浩明的面对孩子说。 最后只是落下了几滴晶莹的泪珠，秦浩明见母子二人平安，便长舒一口气，长久以来压抑的情绪终于得到了释放，即将过新年了，他想回秦家看看，他想告诉他的父亲他这个纨绔子弟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那天夜里秦浩明久久不能安睡，不知是激动还是兴奋，还是担忧，苏酥怀抱着孩子却睡得很安稳，孩子特别的乖，好似什么都懂，从不哭闹，一整天都没有。 夜深人静秦浩明缓缓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苏酥怀中的婴儿，好似有千言万语想对孩子诉说，但是他忍住了，只是小心翼翼的俯下身子，在孩子额头留下一个浅浅的吻，他走出门外，一飞冲天来到高耸入云的云杉木顶，望向万里之遥的传说之地，那高耸入云的墨染山依然屹立。 秦浩明下定决心了，拿出纸笔开始洋洋洒洒地抒写，他写了很多很多，写了很久很久，都是他要留给苏酥和孩子的话，必须要走了，他要去尽一个子女应尽的义务，他要与秦家共存亡。 秦浩明将书信和一只空间手环放到苏酥床头便直接一飞冲天，向无人区进发了。 他的目的很明确，那便是他秦家的传说之地，世人心中高不可攀的圣地，在秦昊明飞走没多久，苏酥便缓缓睁开了双眼，面上露出一丝狡猾的微笑，她做到了，既然要报仇，那就要彻底。 她对秦浩明没有过多的情感，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仇恨，尽管秦浩明他也是无辜的受害者，苏酥也不打算久留了，准备向那座小镇进发了，她要去完成自己的使命，她要去圆了母亲的愿望，她要给怀中这个小家伙赢得一个安定的未来，现在她什么都有了，天工开物，符箓书甚至秦浩明还将温如玉的毕生心血机关要术留给了她。 有了这些，她就有了最先进的武器装备，而且大仇得以德报她很开心，只是感觉上很开心，心里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苏酥犹豫了很久，还是决定拿起信件看一看秦浩明所写的东西，算是对他最后的尊重吧。 “娘子时光匆匆如白驹过隙，眨眼间你我已经相识17年之久，我也没想过或者也不敢想有朝一日会娶你为妻，你很优秀，像是王冠上那闪耀着的明珠，盖过了同辈中几乎所有人的光芒，我的一生没有什么高光时刻，甚至别人对我的印象也只是懒惰，固执，不思进取。所以我自觉配不上你，我有的时候甚至很怕你，你很强势说一不二。明明是商量，却听起来像是命令，但有的时候也会像个小姑娘一样，多愁善感。在你身边，我是没有光彩的，我的一切都是秦家赋予的，我和温如玉相比，他是闪耀的，而我是被迫闪耀的，谢谢你支持我，做了我该做的决定，你让我觉得你更伟大了。鬼知道我写这封信的时候，心里有多么难过，我要放弃这么好的娘子，我真的是心有不甘啊，还请你原谅我，原谅我的自私，原谅我的不辞而别，如果这次风波能安然度过，我再来找你们，如果我不能回来，就烦你将我们的孩子带大，将秦家的天工开物发扬光大，也希望你和秦思源一生顺遂，平安喜乐。 秦浩明绝笔” 苏酥放下手中的信，转头看向嗷嗷待哺的孩子，面上勾出一抹微笑。 “思源听到了吗？没想到你爹还挺有才华，写个信还挺感人的！夸到娘心坎里了！” 苏酥深吸一口气，长叹一声，将孩子缓缓抱起纵身一跃，准备离开此地，但还未飞远便听到一阵鸟儿振翅高飞的声音，频率极快。 苏酥听着身后机械高频振动，旋即寻声而望，在极远的地方看到一只青色的鸟儿。正以迅雷之势向他母子二人飞奔过来，眨眼之间，那青鸟已经飞至身前，苏酥捏住青鸟，从青鸟的腹中取出信件，信笺的来人便是秦月，不过取出的不是一封信，而是两封。